第207章:質檢,安置鐵柱娘(1 / 1)

母女倆吃了點粥,便出了村子。

這才走到村口,遠遠便看到陳滿穀騎著馬回來。

“是咱們心急了些。”許真真說著,衝他揮手。

陳滿穀停了馬,問,“娘,你們要去集市?”

楊如寶紅了眼眶,“去什麼集市?你一夜未歸,娘不知有多擔憂,正要去尋你呢。”

陳滿穀一愣。

去集市要走一個多時辰,她們要去找他?

心裡有些感動,麵露愧意,“我有事耽擱,未能及時趕回……”

許真真見風氏從村子牌坊探頭出來,便擺手打斷他的話,“回去說。”

陳滿穀點頭,忽然把手伸給楊如寶。

楊如寶愣了愣,他這是要帶自己騎馬兜風呢。

心裡一下子像灌入了蜂蜜,好甜。

嬌嗔道,“乾什麼,娘還在呢。”一張俏臉布滿了紅暈,麵上燦若桃花。

許真真忙道,“你倆去吧,我回作坊。”說著轉身便走。

見她如此,楊如寶才紅著臉,猶猶豫豫的伸手。

陳滿穀一把握住,一個用力,讓她躍起半空,他長臂伸出,勾住她的腰身,往馬背上一帶,她便穩穩地落在了他的懷裡。

他拉著韁繩,讓馬掉頭,而後揚長而去。

這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利落而又不失浪漫,許真真瞧在眼裡,也不禁心頭火熱。

不禁暗歎,年輕真好啊!

大把的光陰,夫妻倆想怎麼造就怎麼造,不會有人盯著你說年紀大了要老成持重,要自尊自愛。

她大概再也沒有機會跟男人這樣去浪了。

這坑爹的穿越,欠她一場戀愛!

尼瑪,真的好遺憾啊!

她鬱鬱地回了家。

聽見嘟嘟在夥房裡哭得厲害,她連忙進去。

小家夥被放在一個木頭做成的架座裡,有點像現代的學步車,方方正正的,隻是底下少了輪子。

鐵柱娘一麵給她熬米糊,一麵哄她。

可小家夥又熱又餓,鐵柱娘又是個麵生的,哪裡肯,閉著眼睛一直哭。

許真真進去時,她的小臉漲得通紅,眼淚鼻涕糊了滿臉。

“不哭,不哭。”許真真抱著她哄,也不知是不是哭累了,還是與她更親近一些,小家夥止了哭,趴在她肩頭,吸著她的衣服。

許真真心疼得不行,“鐵柱娘,孩子不過才三個月,還不適合吃米糊糊。你去找如煙,讓她給孩子喂奶。”

鐵柱娘有些無措,“作坊裡男子多,如煙她在裡邊喂奶……總歸不太好。”

“那我不管她。她不把孩子安置好,我就不許她再去作坊上工。”

鐵柱娘垂下眼眸,“好,我跟她說。”

眼下一家子全靠鐵柱留下的工錢在支撐,作坊指望不上,村裡分的一畝荒地不知何時有收成。若是不能帶嘟嘟,家裡沒有半點收入,一家人又要過上以前那三餐不繼的日子了。

若是如此,她搬來這裡,又有何意義呢?

許真真將她憂愁神色看在眼裡,問她,“作坊沒通知你上工麼?”

她勉強笑了笑,“我一家子初來乍到,還不太適應。裡正說,等我們所有事情都上了手,再去找他。”

許真真明白了。

他們是外來戶,村裡排擠呢。

作坊每個人都是新手,大家都在摸索,等一段時間,所有工位都已塵埃落定不說,彆人也成了熟手,有位置她也插不進去了。

她進不了作坊,也就沒有分紅。

許真真歎氣,裡正瞧著是個正直公正的,卻沒想到他如此排外和短視。

鐵柱一家都將戶籍遷過來了,他們若是過得不好,還不是會拖他後腿,影響政績?

許真真沉吟了片刻,道,“我記得香水作坊這邊還缺一位質檢,你要是不嫌累,就去試試?”

鐵柱娘大喜過望,忙不迭的點頭,“我想去。”

“那好。隨我去作坊瞧瞧,我教你。不過,如煙還沒有給嘟嘟請到奶娘,你得幫她帶幾日。這個工位是我新增的,彆人還不知道,隻要我不安排人,就一直給你留著。”

也就是說,她乾這活兒是十拿九穩的了。

鐵柱娘喜極而泣,“謝謝東家。”

許真真笑了笑,“鐵柱是個好苗子,人又機靈,我把他培養出來,日後也好與我幾個孩子守望相助。我向他保證過,會安置好你們的,就絕不會食言。”

鐵柱娘用衣袖壓著眼角,“我家鐵柱能遇到您,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

許真真帶鐵柱娘去作坊回來,陳滿穀兩夫妻也回了家。

隻是她想象中,楊如寶這會子該是春風滿麵、春心蕩漾的,可此時的她恰恰相反,眉目間攏著一層憂鬱,林黛玉一般的愁容滿麵。

仔細看,眼眶還泛紅。

聯想到陳滿穀一夜不歸,許真真心裡咯噔一下。

鐵柱娘帶孩子進去了,她就問如寶,“怎麼了?”

一向沉默寡言到近乎冷漠的女兒,忽然投進她懷裡,“娘。”

聲音發哽,嬌小的身子微顫,像隻受傷的小貓,惹人愛憐。

許真真心疼,衝坐在一旁石椅子上的女婿惡狠狠地挖了他一眼,輕拍下女兒的後背,“不怕,萬事有娘在。”

楊如寶隻是抱著她默默流淚,一個字也不說。

她沒法子,隻好問陳滿穀,“說吧,你如何惹她了?”

不料,陳滿穀一臉無奈,“娘,馮掌櫃昨日留晚飯,我與他小酌半杯,後來醉酒,便在他家借宿,寶兒她便不高興了。”

就這樣?

許真真不信,“你還說什麼了?”

“並無。”

許真真將楊如寶推開,看著她,“是這樣嗎?”

楊如寶輕輕搖搖頭,拽起衣角擦去眼淚,“娘,我無事。我隻是期盼爹爹回來,心裡高興。”

她這種隱忍卻又敏感的人,越說沒事越有事。

可她不願說,許真真也不好強迫她。

隻衝陳滿穀瞪眼睛,“她是你媳婦,她為什麼哭,你不知嗎?”

陳滿穀無辜又無奈。

女子心比海底深,如何是他能揣度的?

許真真什麼也問不出,暫時撇下不管。

又問,“馮掌櫃可有鮮花賣家介紹?”

“並無。隻有酒。”

許真真一詫,“他賣種子賣盆景,得到的信息也是農作物類的,怎的又與酒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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