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作坊,白酒與香水(1 / 1)

前幾日下大雨,屋子坍塌,鐵柱爹的腿落下殘疾,出去做工沒人要,鐵柱奶奶淋雨生了病,鐵柱走了,一家人舉步維艱,看不到希望。

許真真的安排,就像一道光,照亮了他們的黑暗。

許真真帶著幾個女兒,收拾屋子床鋪,給他們送去柴米油鹽、衣服被褥,又在他們那裡做了晚飯一起慶祝入夥。

如此,這一家子算安頓了下來,成為楊家村人。

……

南方的夏季雨水充沛,時常大雨傾盆,作坊的建造很是緩慢。

可當全村人的勁兒全往一處使的時候,那力量是相當驚人的。

磕磕碰碰十日,簡潔而不簡陋的兩座作坊,總算完成。

而期間,村裡有三戶人家,從頭到尾都沒參與的。

楊康一家眼高於頂,不屑來;

一家是風氏的婆家,不知為何,他們死活不願來;

最後一家是村裡的楊大娃。

不過十五歲的少年,就挑起了整個家。他生了病,家裡隻有一個老邁的奶奶和五歲的小妹,便來不了。

裡正宣布,前兩家失去作坊分紅資格。日後也不得接近作坊半步,否則出半點問題,都算他們頭上。

至於楊大娃,則因許真真替他求情,給他保留了分紅名額。

村裡私底下裡有人說許真真對外人好,對自己人卻心狠,虛偽得很。

因為,如玉那天與鐵柱去楊康家搶桃膠,不但出言頂撞楊康與馮氏,還將兩個舅舅打傷,許真真卻不聞不問,兩個弟弟還是楊康一家醫治照顧的。

雖說許沉、許靜也挺混的,可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弟弟,她此舉,未免令人心寒。

李婆子這幾日又能抽出時間去村裡閒逛,將這些人的議論,告訴了許真真。

“他們不懂。”許真真搖搖頭。

“親兄弟又如何?當他不斷的在你背後捅刀子,站到了你的對立麵,他就先拋棄了那一點淡薄的親情。”

既然這樣,那就一路交惡到底,用不著假惺惺的做給世人看。更不想他倆再跟水蛭一樣纏上來,給我自己找不痛快。”

“至於幫助外人,我也不是什麼同情心泛濫。無論是鐵柱還是楊大娃一家,他們處境艱難,猶如在萬丈懸崖掙紮,我拉他們一把,不過是舉手之勞。這樣就能結下善緣,於我是百利無一害,我為何不乾呢?”

李婆子算明白了,她是個愛憎分明之人。誰敬她一尺,她會敬人家一丈;可誰若毫無底線的傷害她,她會記恨一輩子!

慶幸自己沒有做出過分之事,並且取得了她的原諒。

不然此時身處深淵的,會是自己!

思及此,她心情一陣激蕩,將發達的胸脯,拍得砰砰作響,“許娘子,你放心,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我李淑蘭沒齒難忘,日後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許真真:“……”

沒能跟上她的腦回路,目光落在她渾身發顫的肉肉上,默默移開。

過得兩日,許真真設計的機器,也生產了出來。

拉回來安裝這一日,全村人看著這些稀奇古怪的大家夥,就覺得好高大上,好興奮,一個勁催促許真真快些開業。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機械,最大件便是蒸餾器。

四個,兩個作坊,設四條生產線,每條生產線一個。

大家又有疑問了,“這器具瞧著都是一樣的,許娘子,你打算兩個作坊,都生產同樣的東西麼?”

許真真賣了個關子,“到時你們便知。”

大家越發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即開工才好。可還沒看見其餘原材料回來,便隻好按耐住。

許真真試了機器,沒有什麼紕漏,便帶著如寶頻頻外出。

一來定製酒壺、酒壇、香水瓶子,二來,分許多個地方,大肆購買酒水、糧食;第三,她去找了賣盆景花草的那位老板,向他采購鮮花。

如此準備了多日,在鄉親們一再追問下,她才公開這兩個作坊要生產的東西。

“高濃度的酒和香水。”

古代的酒,度數低,口感不好。但是,隻要加點靈泉水,再讓酒水經過蒸餾器提純,這質量便能上好幾個檔次。

此外,將高度數酒再次蒸餾,便能得到較純的酒精。在這個醫藥匱乏的年代,酒精可是難得的好東西。

而有了高純度的酒精,香水的製作,那是水到渠成。

聽她這麼說,鄉親們全都激動叫好!

香水他們不太懂,可酒卻是知道的。

一壺酒約五兩重,賣價就要十五文,還供不應求的。若是他們能釀製,那還愁掙不到錢嗎?

有個老人有些不放心,問她,“真真啊,你當真會釀酒?”

古代的許多技術都來自家族的傳承,許家和楊家沒有出過釀酒之人,原主之前又毫無作為,她懷疑是正常的。

許真真笑道,“我是從一本海外的書裡看到的釀酒法子。我反複試過好多回,總算成功。可以說,我的釀酒技術,是這世上最領先的。”

“真的?那太好了!咱們以後可以做大做強啊!”

“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鄉親們興奮得不行,躍躍欲試。

許真真道,“也就這兩天了。”

又對裡正說,“明後日原材料逐一送到村裡,還得麻煩你安排卸車、搬運和存放。”

裡正應下。

許真真又去做其他準備工作。

例如寫下每個工位的工作內容、注意事項等等。

直到認為準備妥當、萬無一失才進空間,給男子留言,讓他收割空間少量的花。

說起來,這個家夥也真夠狠心的,說不見她就不見。

無論她什麼時候進去,他都不在,也不知是不是刻意避開她的。

但是,他又不離開。

她每天都起得很早,想從空間提靈泉水注入家裡的水缸、水井、魚塘,可她卻發現木桶貼上紙條,上邊寫了字,“已挑水,你安心睡覺”。

她一一檢查,果然都挑過了。

進木屋找他,人卻不在,每次都這樣。

到後來,她也懶得理。

記得他說幫著收割完花就回去,這是他當初答應過的,算是他的一種執念吧。那麼,就給他一個履行諾言的機會,讓他收割花束。

第二日,各種原材料陸續送來。

她要簽收、付錢、清點,無暇顧及其他。

可就她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有驛差送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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