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奢侈,人手一隻雞(1 / 1)

燒雞燉得表皮酥香,雞肉熟爛離骨、肥而不膩,那濃鬱的香味,那軟爛的口感,令她這個做了祖母的人,都吃得絲毫不顧形象,更彆提孩子們了。

劉福發卻是心疼肉疼,隻吃了幾塊雞胸肉,就不肯再吃。

忍不住勸說,“弟妹啊,這個燒雞是好吃,可咱也不能這麼奢侈呀,該留著配晚飯吃。”

哪裡聽說過,人手一隻雞當零嘴吃的?地主家的傻兒子都不敢這麼吃,說出去要嚇死個人。

許真真道,“姐夫,孩子們都在長身體,咱這又不是龍肝鳳髓,隻是雞而已,該吃還得吃,啊?”

哎喲,還龍肝鳳髓,你咋不上天呢!

劉福發急得額頭青筋都跳了跳。

半是開玩笑半是生氣地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這性子喲,怕是得楊瑞回來,才能治得了你了。”

許真真嘴角抽了抽。

這姐夫莫不是有什麼錯覺,自己跟他同輩,他算哪門子的老人啊?還提楊瑞,他都不知還在不在世呢。

“姐夫,人辛苦掙錢是為了什麼?除了溫飽,是不是希望自己過得好一些?如今咱家吃得起燒雞,那就吃,彆太委屈自己。”

她說著撕了一隻雞腿放他碗裡,“飯食頓頓吃,燒雞不常有,姐夫多吃點,想要再吃,又不知何時了哦。”

劉福發哭笑不得。

楊如煙也道,“姑丈,娘說得對。咱們窮人乍富,自是好吃的好穿的統統都想嘗試下的。等真正變成有錢人,咱都享受過了,反而能返璞歸真吃糠咽菜了。”

楊如男嘴裡塞滿雞肉,口齒不清地說,“素啊,姑丈。燒雞好好吃,不吃的是傻子。”

劉平安撕了一條雞胸肉給他,低聲道,“爹,不就是吃頓雞麼?瞧你這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那撕開的雞肉汁液橫流,香氣隻鑽鼻子,無不再刺激劉福發的味蕾。

再看看滿嘴流油的孩子們那滿足的笑臉,他總算下了決心。

吃!

不吃就是掃興、另類。

可內心又有些惶恐:他感覺自己定力不夠,容易被許真真帶偏。

鄉下人本就樸實無華,一粥一飯足矣。這樣大口吃肉的……以後由奢入儉難啊。

楊瑞啊,你要活著,就趕緊回來吧,姐夫怕撐不住。

空間裡的楊瑞又打了個噴嚏:真真在罵我?

……

許真真酒足飯飽,讓如玉去菜地裡摘些番茄回來,切片拌上白糖讓大家吃了解解膩,她自己回房歇息。

之前總愛拿歇息當借口往空間跑,現在她不會了。

外麵落雨紛飛,氣溫不冷不熱,午覺剛剛好。

躺下不到半刻,便沉沉睡去。

但是,就在她酣睡正甜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可以說是惡夢。

她夢到楊瑞回來了。

他站在門口,背對著她,身材高大,肩寬腰窄。再結合腦子裡關於他相貌的記憶,就知這是一個極其英俊和富有魅力的男子。

女兒們都歡呼著跑出去見她,她是心思複雜,想見見他,又有點害怕想逃避。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迎出去的時候,畫麵一轉,他又身穿銀袍、騎著高頭大馬,神氣活現的緩緩從那小路上走來。

他身後、路邊,像是有許多人在瘋狂地追著他,喊什麼“狀元郎”、“大喜”類似這樣的話,他揮手致意,像極了領導。

卻不知為何,他臉上像攏著一團霧,她怎麼都看不清他的樣子,隻有那雙深邃的眼眸,俊秀的眉峰,像極了空間那名楊姓男子!

她錯愕萬分,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心跳也越跳越快,她的雙腳,不自禁地向他走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騎紅妝橫空出世,斜地裡朝著楊瑞飛奔而至。

馬上的紅衣女子貌美貴氣,朝他伸著手。

楊瑞皺著眉頭,沒有理會。

女子反而嫵媚多情地笑了笑,忽然飛躍而起,如一朵紅雲,姿態優美地飄到了楊瑞的懷裡!

緊接著,她動作很快速,不等楊瑞有所反應,她便拽緊韁繩,迫使馬匹掉頭。

在轉身的刹那,她衝著許真真微微一笑。

那笑容得意而挑釁,許真真都要氣炸了,眼睜睜看著那匹馬絕塵而去。

楊瑞頻頻回頭,焦慮地衝她喊:真真……

霧草!

許真真猛然間坐起,額頭全是冷汗。

怔怔地坐了一陣,腦子裡那雙熟悉的眼眸、以及那女子得意的笑揮之不去。

空間那男子與楊瑞終歸是宗親,眉眼相似也是正常的。

就是那女子,還插足彆人的婚姻,真特麼不要臉啊!

可憐了楊瑞這個不會武藝的,當時就跟被挾持了一般,一定很羞恥、很無助吧?

許真真氣得想殺人,下地喝了幾口水,氣才消了些。

忽然又覺得好無語。

楊瑞多半是不在這世上了,還夢到他高中,又被貴女搶走,這也太扯了。

都怪那些人,最近總在她跟前提起他,這才有了這怪光怪陸離的夢。

可笑的是自己醒來還當真,出奇的憤怒。

嗐,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男人什麼的,她是可有可無,愛咋咋滴,把孩子們培養好才是要緊。

如玉著急想拜師,自己是得為她安排了。

她不由得摸了摸脖子上毫不起眼的玉佩。

這是她媽媽留給她的。

她也憑借這玉佩,進入空間取了山泉水加到甜品中,繼而成為“糖心居”的股東之一,成功的在這古代站穩腳跟。

是以,她確信,這個空間與自己也一定有很深的淵源,要不然她不可能進得來,還比男子更早一步。

更何況,楊瑞也姓楊,也是那位仙人的後人,自己是他的遺孀,也有資格得到傳承,再傳給後代。

就是有一點,她與男子竟被洞府判斷為有情有義的夫妻,兩人攜手才能拿到那些東西,就很狗。

她看了外邊的天色,然後進了空間。

裡邊也在下雨,她一手擋在頭頂,急急忙忙的衝入小木屋。

一樓的四周掛上草席簾子,裡邊還裝了一層布簾,圍得密不透風。

一旁的小灶有煙熏火燎的痕跡,說明這幾日他都有在煮東西。

“楊兄弟,你在嗎?”

她喊了好幾聲,沒聽見人應答。

她遲疑了下,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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