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道,“不會。我上回來,一路有做記號,還特意修了山路通山腳。”
霧草,她還以為那路是專門為她修的,敢情她是自作多情!
難怪方才問他,他沒回答!
丟臉丟大發啊!
她覺得特彆羞恥,狠狠地瞪他,“為何不早說?”
男子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現在說也不晚吧?
“你自己去找吧,我累了。”她賭氣地一屁股坐下,“你找到了再喊我。”
男子有些無奈,“就在你頭頂,你確定不上去看看?”
頭頂?
許真真抬頭,那裡有一塊突出的石頭,直徑約餐桌大小,但是很長,很突兀的橫插在整座山體中間。
她滿臉的不可思議,“你該不會想翻過這石頭再往上爬吧?”
男子點點頭,“山洞就在這上麵。”
她傻眼。
這石頭四周沒有著力點,怎麼爬?
男子眼裡流露出笑意,“我背你。”
許真真瞪他,“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一個人爬都艱難,更何況還背著人。
男子眼裡的笑意更濃了些,“我不是那種衝動之人,你信我。”
許真真一想,也是,或許他真有什麼奇思妙想也說不定。
但是,她還是慫。
咽了口口水,“我、我害怕。”
男子眼裡浮現一絲促狹之意,忽地抓住她的手。
“你乾什麼,我才不要陪你去送死……”她忽地眼前一黑。
“啊!”
她不知道男子做了什麼,她突然間就看不見了,仿若墜入了黑洞。
不過,也僅僅才一瞬間。
她喊出聲的同時,雙腳也已經踩到了地麵。
她倏然睜眼。
跟前是怪石嶙峋的山壁,中間是一黑黝黝的山洞口,如同張著大嘴的巨人,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這是在那大石頭上麵了?
而方才那短暫的黑暗……對了,是意念!
這家夥和她一樣,在空間裡用念想,便能去任何地方!
所以,他方才帶著她,腦子裡想上來便上來了,便飛翔還安全。
頓時去捶他,“混蛋,你分明打算用意念上來,還故意嚇我!還有,咱們能用意念直達這裡,卻傻不拉幾的爬了半天的山,你也不提醒,安的什麼心啊!”
男子也沒躲,任由她的小拳拳落在自己身上。
聲音蘊藏著笑意,“我也才想起。”
真是這樣?
許真真一時分不清他說的是真還是假,哼了聲,“再有下回,看我抽不抽你。”
男子從背簍裡拿出兩根鬆樹枝,拿出鬆枝枯葉,用火折子點燃,遞給她一根。
又從背簍裡拿出一柄匕首,“進去看看?”
許真真深吸了口氣,“走吧。”
男子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往前走。
她心頭一跳,用力掙開。
男子道,“這洞穴得兩夫妻一起闖,才能將危險降到最低。”
許真真暗說,我信你個鬼!
一個山洞還能有意識不成,知道進來幾個人、他倆是不是夫妻?
便假裝沒聽見。
然而,下一刻,她急忙後退,主動抓住了他的手。
她手中的火把照見,山洞的門口矗立著兩扇青銅大門,上邊刻著兩個手印,一大一小,男左女右。
這擺明了要同時有男有女才能進去啊。
男子斜睨她,“這回該信了吧?”
許真真沒好氣地嘀咕,“哪個曉得它會有這麼奇葩的要求。”
男子道,“你總是不信我。”語氣有一點點幽怨。
許真真忙安撫他,“好嘛,我錯了。無論你以後說什麼,我都信,好不好?”
男子輕哼,“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霧草,這話說反了吧?
許真真要氣吐血,卻不得不哄著他,“好好,你是大佬,你說什麼都對。咱們快進去吧。”心癢難耐了都!
男子牽著她的手上前。
而後伸出自己的左手,抵在手印上。
許真真卻是遲疑了,“萬一是有情人或者夫妻才能打開,咱倆便是贗品,要是被什麼神秘力量處罰了,可咋整?”
男子言簡意賅,“不會。”
許真真哭喪著臉,“你又沒進去過,你怎麼知道?咱倆這是作弊啊!萬一識彆出來,咱這手被黏在鋼鐵門上拿不下來,那可就慘了。”
男子幽幽地道,“我的手已經被黏住了。”
什麼!
許真真慌得一逼,忙去拽他的手。
可他的手紋絲不動,像是被焊住了,與鋼鐵門融為了一體。
恐懼漫上心頭,她用力的掰、拽,卻是徒勞無功。
她急得掉眼淚,“怎麼辦?你自己也試試出力啊!”
男子神色有些黯然,道,“沒用的。除非我砍掉這隻手。你走吧……”
他話還沒說完,許真真狠狠地一抹眼淚,眼裡流露出視死如歸的決絕,大喊一聲,“特麼的,不就是一隻手麼,老娘賭了!”手猛地摁了上去。
她沒留意男子眼裡這一瞬間的風起雲湧,因為,清脆的“哢嚓”聲響震動了她的神經,嚇她一跳。
像是有什麼開關開啟,兩扇沉重的青銅大門,緩緩打開。
許是久不開,發出“砸砸”的聲響,灰塵撲簌簌的往下落。
“開了,門真的開了,我賭對了!”她笑得像個孩子,狠狠地摟了摟男子,而後迫不及待的邁步往前。
“等一等。”男子把她攔住,讓她稍微往後,自己走在前麵,這才牽著她,謹慎地往前。
山洞四周的牆壁全是怪石,顯然是天然形成的。
裡邊很乾燥,腳下全是灰塵。
有山風灌入,可見洞穴並不深,偶爾見到一些積滿灰塵的石凳石桌。
走得一陣,前麵看見些許亮光,想來是山洞的出口了。
許真真大失所望,“什麼也沒有啊。”
還在外頭焊了兩扇幾厘米厚的青銅大門,故弄玄虛,真是無聊!
男子沒有答話,曲指在周圍的牆壁上敲了敲。
並沒有什麼聲音傳出,可見是實體的。
許真真不解,“你懷疑玄機在牆壁上?”
男子點點頭。
“可這山洞挺長的,咱們分開,才找得快一些。”她說著就要掙脫他的手。
在與他手分開的一刹那,整個山洞劇烈抖動。
“媽呀,地震!”許真真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整個山洞又恢複了平靜,仿若方才的動靜,隻是她的錯覺。
“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許真真哭喪著臉,額頭全是細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