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頂替,讓他們去給蚊子送口糧(1 / 1)

許真真著急上火,“還愣著乾嘛,咱們快去找啊。”

劉平安看了那對大快朵頤的兄弟一眼,遲疑道,“方才在門前的大榕樹下,我瞧見父親與兩他們在一起。”

許沉、許靜兩兄弟像是沒聽見,繼續吃喝。

許真真走過去,一把捏住了許靜夾菜的手,“說,你是不是對孩子姑父說什麼了!”

她力氣大,許靜被捏得嗷嗷叫,“疼疼疼,放手,先放手,我說。”

許真真沒鬆手,“再不說,我捏斷你骨頭。”

許靜又痛又怒,“許真真,你瘋了嗎?我是你親弟弟,你為了個外人對我動手,如此不留情麵……哎喲,我說!”

他痛得不住抽氣,“我先說,這事兒不怪我和大哥啊。是那老頭兒自己說他年事已高,你吩咐他做的事,他力不從心,我哥倆來了正好,把事兒交給我倆,他回家去了。”

他語速很快,也不敢看她半眼。

許真真看著他,連連冷笑。

“給你半刻時,即刻去把人給我追回來,否則……”捏著他的尾指,用力掰了掰。

“啊!你個毒婦!我、我去,我去行了吧!”

許靜狂吼,許真真鬆開他的手。

卻發現許沉正看著她,目光陰沉得可怕。

她挑了挑眉頭,將手指掰得“啵啵”響,“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意見?”

許沉麵沉如水,“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大哥嗎?”

許真真回答得很乾脆,“沒有。”

許沉嘴角抽搐,一拍桌子,“你粗鄙無禮,目無尊長,沒半點家教婦德,敗壞許家門風,許家以你為恥!”

許真真也一拍桌子,“到我家來打秋風,還想教訓我,你的禮義廉恥呢?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嗎?許家同樣以你為恥!”

“你……”許沉氣結。

“你什麼你!這麼多年老死不相往來,如今見我日子好過就找上門,你當我好欺負嗎!”許真真一把拽住他手指,“怎麼把姐夫趕走的,你們就怎麼去把他請回來。要不然,我把你倆丟到深山裡喂大蟲!”

許沉聽她這麼說,身體都抖了抖。

以前的妹妹蠻橫歸蠻橫,卻沒什麼腦子,好哄;如今她很有主張,說一不二,軟硬不吃,難搞啊!

許沉麵色幾經變化,最終像是無奈的歎氣,“嬌嬌啊,哥也是為你好。你是寡婦,帶七個女兒過日子,劉福發父子,一個是鰥夫,一個是光棍,跟你們同吃同住,瓜田李下的,你讓外人怎麼想?”

許真真一聲冷笑,“寡婦門前是非多,我什麼事不做,也會惹來一堆是非的!我如今是虱子多不怕蚊子咬,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管彆人怎麼想。”

許沉:“……”

說不過她啊!

那邊的劉平安心急如焚,忍不住說,“舅娘,我父親應該走得不遠,我去把他追回來吧。”

許真真見自家兄弟磨磨蹭蹭的,不能指望,便說,“去吧,你勸你爹你看開點,這麼大個人了,被某些彆有用心之人挑撥幾下就受不住了?多大點事兒啊,要是日後掙了大錢,說三道四的人海了去呢!你讓他彆放心上,趕緊回來吃飯,啊?”

劉平安應聲,轉身走了。

許真真看向自己兄弟,雙手叉腰,道,“你們為什麼要把姐夫趕走?”

許沉一聲不吭,許靜躊躇道,“劉福發不過一小老頭,他能幫你乾得了什麼事!我和大哥年輕氣壯,一個頂他三個!把他的活計交給我們,保管幫你辦得妥妥的。”

許真真巴不得他這麼說。

頓時笑眯眯的,“好呀,我一個月給他六百文錢,你倆若是頂替他,這工錢就給你倆了。”

六百文錢?

夠買兩百斤米了!

兩兄弟內心震驚,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貪婪。

“不必,我一個人足夠了。”兩人都異口同聲的說。

許真真擺手,“不急。你倆先一起乾,若真的一個人就能忙得過來,我再抽一人出來另做安排。”

另做安排?

兩兄弟又起了心思,許靜搓手諂笑,“大姐果真能乾,這好門路一道道的,你弟弟窮了這麼久,能不能提攜一二?”

許沉也一掃方才高冷的樣子,也露出了笑容,“妹妹巾幗不讓須眉,一人挑起一頭家。隻是哥哥實在心疼你,想替你分擔些,好讓你少受些苦。”

許真真笑容不變,道,“謝你們倆的體恤。不過,眼下還沒有什麼好門道,你倆先去頂替姐夫的活計吧。”

兩兄弟笑容險些掛不住:我信你個鬼!沒門道你會說什麼另外安排?

可眼下好歹她沒攆人,也算是邁出了第一步,就先湊合著吧。

便心有不甘的應聲。

許真真麵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些。

“那好,後山眼下沒人看守,你們趕緊去吧。”

兩人一臉懵,心裡開始浮現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她的笑容後麵隱藏著什麼。

“什麼看守?”

聽見她徐徐道,“看守菜地,以防有人啊,姐夫晚上都宿在後山的小木棚裡的,你倆去正好,有伴兒呢。”

住在後山?

那不是給蚊子送口糧嗎?

許靜急怒道,“許真真你彆太過分啊,我好心給你幫忙,你讓我夜宿荒野……”

許真真勃然變色,“這便是姐夫的活計之一。想將他取而代之的人是你們,如今又想反悔?這世上哪兒有那麼好的事!不去也得給我去!”

立馬吩咐鐵柱,“你帶上小嬌小柔把他倆送到後山的棚子裡,若是他倆想跑,就拿根藤綁在那兒。”

不願意就強迫,這是人乾的事兒嗎!

這兩兄弟傻眼,趁鐵柱去放兩隻大白鵝的工夫,就往門外溜。

可如玉先一步抓住了他倆,慢悠悠地道,“我的好舅舅,活兒還沒乾呢,想去哪兒啊。”

“目無尊長的死丫頭,鬆手。不然我喊了啊。讓左鄰右舍來看看你個……啊,鬆手,鬆手!”如玉狠狠一掐,他又狼哭鬼叫。

沒辦法不叫啊,捏的地方,正好許真真方才捏過的,十指連心,真是太疼了。

許沉這邊倒還好,隻是身材有點抖。

他是很想掙紮來著,可辦喜酒那日他就見識過了許如玉的恐怖,他反抗得了嗎?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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