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解決,乾活與乾飯(1 / 1)

許真真感歎,都說遠親不如近鄰,是有幾分道理的。

親戚是好,可有起急事就指望不上,鄰居才能幫得上忙。

這也是她為什麼要與李婆子這一家交好的原因。

“走,孩子們,咱們先去摘菜。”

如男立即歡呼,“喔,摘菜去了。”這小家夥對任何事情,都有足夠的熱情。

鐵柱說,“我去挑籮筐來。”

……

郭謙派來收菜的人叫郭迎豐。

其實是他府裡的一名護院,不想許真真落人口舌,才說是“糖心居”的夥計。

當然了,許真真給“糖心居”供食材,也是他順便收走,沒有人會起疑心。

而那大酒樓來的是一名精神小夥,姓彭。

他倆天天來,村裡人都認得出。

不過,他倆很機靈,對許真真與他們東家合作之事守口如瓶。

眼下李婆子旁敲左擊,各種套話,他倆都很巧妙的避過,疏離而不失客氣,老婆子愣是沒得到半點有價值的信息。

待許真真回到,他們忙起身迎出來,樣子畢恭畢敬。

一番寒暄,把菜過了秤,他們回到馬車上,背著眾人將銀子放入荷包,再遞給許真真,彆人也看不到有多少錢。

他們這個小細節做得很好,很貼心,許真真很滿意。

以往他們進屋直接給沈逸飛,今日有這麼多外人在,也不好單獨給她,才想到這一招兒的吧。

難怪老板們會派他們過來。

許真真把人送走,李婆子卻死皮賴臉的留下了。

“許娘子呀,你家這青菜真是長得太好了。水靈靈,撲撲脆,就跟那十八歲的姑娘家一樣水嫩……”

她用腦子裡僅有的詞彙,來極致讚美許真真的青菜是多麼的脫俗高貴,可謂用心至極。

許真真卻連眼梢都沒抬一下。

她如坐針氈,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目的。

“許娘子,你家的菜與尋常人家的不同,一定有什麼竅門。你、你能不能教教我?”

不等許真真說話,她又急聲道,“我知道,我以前過了太多混賬的事,辱罵你,在村裡唱衰你……”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見許真真神色如常,不為所動,她心涼了半截,一狠心,抬手就往自己臉上扇。

“是我豬油蒙心,禍害鄉鄰,我豬狗不如,我……”

許真真並非有意冷落,隻是不想理她。

可此時瞧她把臉都打腫了,便趕緊回應。

“李婆子,你彆這樣。我種菜沒有竅門,每一步都與大家一致的。你若不信,可以跟著去看。至於為何我的菜特彆,我也不知。或許是那塊土地格外肥沃,我家風水好。”

李婆子自是不信的。

同樣的土地,大家也都是人,憑什麼就你好,大家都不好了?你是老天爺親閨女不成?

不過,好歹得了她一句話!

她頓時滿臉堆笑,“你菜種的好,自是有緣由的,或許你自己都未發覺。你待會兒還下地兒嗎?”

許真真搖頭,“有姐夫幫忙,我就不去了,在家做午飯。”

“啊?”李婆子微詫,想著或許她把竅門交給了劉福發,忙道,“那我得去瞧瞧。”

她急驚風似的走了。

許真真聳聳肩,進入夥房。

如寶、如男在準備做飯。

劉福發把她母子幾個打發回來,說她們回頭不用去地裡了,有他父子三人和鐵柱就成。

大概是嫌她們手腳慢吧。

既然如此,她就弄點好吃的犒勞下他們。

昨日做酒席剩下的雞鴨還各種一隻,用鹽巴醃著,大熱天的不經放,就都做了吃吧。

先做一個大盤雞。

昨天燉的骨頭湯還有,加水燉上。

方才她和李婆子在外頭說話,如寶就把米飯蒸上了。

眼下她得指使幾個小的乾活。

讓如玉把雞鴨剁塊,招娣把鄉親們送的野生削皮。乾蘑菇、黑木耳泡發,盼娣帶著如男洗青菜。

許真真開始擀麵做寬邊麵條。

前兩日她在街上買了八角、香葉、大小茴香等配料的,此時剛好能用上。

準備就緒,洗鍋,熱油,把花椒爆香。

加入白糖炒出糖色,然後加入薑蔥蒜、香料等翻炒幾分鐘,加入米酒,放入雞塊、蘑菇、辣椒,燜半刻時,最後放野生淮山、麵條。

這一道菜分量很足,裝了足足一大木盆,一出鍋。香味撲鼻。

如男端著飯碗想嘗個鮮,許真真沒給。

平時無所謂,可如今有客人在,不能讓孩子先吃,不然很失禮。

最後做一個糯米酒燜鴨。

跟上一道不同,這道菜偏甜,有淡淡的酒香。

老鴨燉得糜爛,很入味。

最後炒兩個青菜。

許真真讓如玉去喊人回來吃飯,她自己推說上茅房,實際上是回房間,又進了空間。

她沒去留意那男人在不在,摘了一兜子番茄就走。

回到廚房,把番茄搗成泥,加入冰糖,做了好幾碗清甜略酸的番茄汁當飲料。

這會子,劉福發他們也回來了。

看到色香味俱全的滿桌子飯菜,驚呆了。

也顧不上多想,那濃烈的香味深深刺激到他們,嘴裡的唾沫快速分泌。

洗手,乾飯!

……

一頓午飯,吃得個個肚皮滾圓。

許真真讓他們回房午休,不然要曬中暑了。

她也回了房。

瞧外邊天色昏暗,她忽地想起空間的稻穀還沒收,便急忙開了庫房,從這裡邊拖出籮筐、插箕、擋耙等工具,進了空間。

果然,這邊也是陰天,跟外邊的天氣是一樣的。

金黃的穀子就堆在小帳篷旁邊,她拖著工具走過去,忽然從裡邊鑽出一個人,差點沒嚇得她心臟病發。

這人身材偉岸,一襲洗得發白的長衫,黑發梳得一絲不苟,用一根木簪挽在頭頂。

臉上卻戴著一個木質的麵具,邊緣鑽孔,用兩根帶子穿過,係在後腦勺。

奇奇怪怪的。

雖然他身上有種難以言喻的高貴氣質,可她就是瞧不起他。

她不悅地道,“你這人,不會出聲提醒下我麼?人嚇人嚇死人,你知不知道?”

這人默了默,問她,“來收穀子?”

聲音還挺好聽!

許真真點了下頭,徑自饒過他,把東西放下,將插箕插入穀堆,端起,倒入籮筐,再裝,如此反複。

這是一個像鏟子一樣的工具,隻是邊緣高出許多,方便裝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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