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玩死,一石二鳥之計(1 / 1)

林思南拉住她的手,“丫頭,你娘她反對你和我來往,若是被她知道,我倆私底下幽會……”

是了,娘以前聽到他名字都要暴跳如雷,怎麼可能會幫他?

楊如煙急了,“那可怎麼辦啊?”

林思南神色躊躇,問,“煙兒,你當真很想幫我?”

“思南哥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信我麼?”

“其實……”他猶豫了好一陣,道,“來之前,齊嬸子找過我。她想要承包你家那片桃林。”

楊如煙不吭聲了。

她不傻,腦子一轉便能想明白,這才是林思南來的目的。

見她不說話,林思南有些慌,忙道,“煙兒,你彆生氣,先聽我說。齊嬸子打聽過了,你爹當年花二百兩買下這山頭,她租用三年,也給二百兩。她會與你簽契約書,此事做不得假。”

楊如煙悶悶地道,“她讓你從中調解,給你多少好處?”

林思南暗自鬆了口氣,“她願意借我二百兩,等三年後,我再歸還。”

“這麼多?”楊如煙心動了。

那桃林荒廢多年,租出去倒也無妨。況且,隻要幫他撐過這三年,等他高中回來,這幾百兩銀子,他也有能力償還了。

“煙兒,雖然桃林荒蕪許久,租給齊嬸子三年,你們家也沒什麼損失,隻是,你娘可能不同意。”林思南一聲歎息,“我不想你為難。”

楊如煙沉默了很長時間,才道,“此事好辦。我將那片山嶺的地契偷來,代娘在裝讓書上簽字畫押即可。”

林思南內心大喜,卻麵露憂色,“你娘若知道,會不會責罰你?”

楊如煙越想越覺得此事能成,心中便如撥雲見日。

聞言粲然一笑,“比起思南哥哥的性命和前程,我受點委屈又如何?”

林思南濡濕的雙眸裡滿是深情,“煙兒,待他日我高中,一定回來娶你。”

正妻她不配,讓她當個妾室,娘總不會反對了吧?

“思南哥哥……”楊如煙喃喃出聲,心裡像是有千萬朵花綻放。

可想到家裡那軟軟糯糯的小團子,又不禁心生黯然。

她和林郎……再無可能了!

林思南有些迫不及待了,隱晦的提醒她,“煙兒,你家在辦喜宴,你娘一定很忙……”

“是的,我娘她不會留意我的。隻是,思南哥哥,我不方便出去,就有你代我和那齊嬸子簽契約,可好?”

林思南眼裡閃過狂喜,忙不迭點頭,“煙兒放心,我一定將此事辦妥。”

“你在此稍等片刻,我這便去取地契。”楊如煙一轉身,便看到了杵在身後的許真真。

“娘!”

林思南嚇了一跳,忙從草叢裡出來,擋在如煙跟前。

“許氏,是我主動找煙兒的,你不許為難她,有什麼衝我來!”

楊如煙皺眉,這語氣令她微微不適。

但是,他義無反顧的護在她跟前的孱弱身影,卻令她感覺如天神般高大,深情呢喃,“林郎……”

“好個大義凜然啊。我是她母親,不是她仇人,你用不著在我這兒挑撥離間!”許真真冷笑,當即狠狠一巴掌甩了下去。

“啪!”

林思南何時被人打過,腦子都被打懵了,下意識就往楊如煙身後躲。

許真真看了一眼自家門口暫時沒人,追過去,揪住他的衣領,左右開弓。

“啪啪啪!”

一頓猛抽。

林思南被打得狼哭鬼嚎,楊如煙又是心痛又是著急,不管不顧的阻攔許真真。

可她哪有許真真那樣的身手?

不消片刻,林思南一張臉就被扇得腫脹如豬,麵無全非。

“娘,你住手,你會打死他的!”楊如煙沒法子,痛哭著跪下了,“娘,你饒了他吧,我求你了。”

許真真也打累了,停了手。

林思南立即反抗!

隻是他才一動,被許真真反轉雙手,鎖在背後,痛得他嗷嗷叫。

“林思南,我問你幾句話,你如實回答,我就放了你。”

林思南痛得受不住,拚命點頭。

“第一,借高利的人其實是你,與你父親無關,是也不是?”

他父親安分守己,這一個月來天天采銀耳,根本沒有空閒去省城。

那麼,隻可能是他借。

林思南一遲疑,便被她一腳踹向膝蓋窩,跪跌在地。

不敢再有僥幸的心理,承認了。

楊如煙張大小嘴,眼裡滿是震驚。

“第二,齊月華眼紅我桃林產桃膠,攛掇你來,讓如煙偷山嶺的地契給她,對不對?”

這一承認,他和如煙就再也不可能了!

林思南搖頭,拚命掙紮。

“還敢反抗?”許真真一巴掌拍他腦袋上,頓時老實了。

她的身手與力量,令他絕望。

楊如煙見他這般,又失望又痛心。

問許真真,“娘,齊月華是誰?桃膠又是什麼?”她在房間裡呆了一個月,足不出戶,外邊的事情一概不知。

“齊月華的丈夫是楊成壽,兩人的兒子楊如季,在九年前背叛了你爹,你記得嗎?”

見她神色茫然,許真真歎了口氣,“總之你知道,他們家與咱們有仇就行。那桃膠是桃樹上結出來的,是我做甜品的一種配料,她想奪去,就是要斷我們的財路、生路!”

楊如煙想通了其中的利害,頓時嬌軀輕顫,眼淚滾滾而落。

“思南哥哥,你都知道齊月華與我們家恩怨的對不對?可你還聯合她來害我們,你……你好狠的心!”

梨花帶雨的模樣,令林思南憐惜不已,內心生出悔意。

“如煙,我……”

許真真又踹了他一腳,“老實點!最後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齊月華讓你謀劃我的地契,有的是機會,為何非要你此時約如煙在此地私會?”

什麼意思?

林思南猛地抬眸,麵目驚恐。

楊如煙也停止了哭泣,隻覺得此事細思極恐。

“沒想過?也好,讓我來告訴你。”許真真一聲冷笑,“今日我家宴客,來了許多人,你倆卻作死的選在這兒見麵!待會兒齊月華就會找個理由,帶一幫人過來,將你倆抓個正著。

不過,屆時即便你一句話不說,大家也會以為是如煙糾纏你的,你能順利脫身;而我家丫頭會被全村人唾罵,被沈逸飛厭棄。”

“我如果維護如煙,會逼得女婿提出和離,在村裡名聲也一落千丈。”

“之後,你再找個機會,哄得如煙偷出地契,山嶺順理成章的落入她手裡,她就可以拿你和如煙私會之事做威脅,讓你一毛錢都拿不到。”

許真真笑容嘲諷,“這叫一石二鳥之計,但凡你動動腦子,都能猜出來啊。”

“可你居然沒發覺,還讀書人呢,嘖!如此的愚鈍不堪,哪怕你高中,到了那廟堂之上,也會被人玩死。”

這些話,如一道道驚雷在林思南腦子裡炸響,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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