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哂笑,指桑罵槐(1 / 1)

她一襲青衣,身材高挑,腰身盈盈一握,雙眸如含春秋水。

嬌柔可人,氣質婉約,如雙十年華的貴女,一點兒也不像婦人。

書裡寫她曾當過花魁,那顏值可不是蓋的,不然怎麼生得出沈逸飛這樣俊俏的兒子。

外邊不少漢子少年偷偷望過來,又自卑的垂眸。

她的聲音也極為動聽,如出穀黃鶯,“凝香,這是我親家,休得無禮。”

明明是責怪之語,卻沒有絲毫的震懾力。

“是。”凝香很是乖巧的退下。

沈月娥款款行至許真真跟前,盈盈一拜,“親家,下人不懂規矩,衝撞了你,實在對不住,請不要往心裡去。”

倒是委婉客氣。

許真真跟著還了一禮,笑道,“親家客氣了。隻是,他們並非是衝撞了我,而是做錯了事。我希望他們能及時改正。”

沈月娥微訝。

這親家跟以前不一樣了。

不過也沒有多想,淡定從容,“這個自然。”

目光在人群裡搜尋著那名車夫,“過來給我親家道歉。”

車夫二話不說就給許真真跪下了,巴掌往臉上扇,“小人自作主張,小人知錯,還請夫人原諒則個。”

許真真目光複雜。

馬車停院子裡,不會是車夫的主意,不過是把他推出來當替死鬼罷了。

這沈月娥存心包庇和維護底下之人啊。

她一聲哂笑,“無事,你起來吧。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更何況你是我親家的人,我斷沒有為難你的道理。”

這話誰都聽得出在指桑罵槐。

不知何時抱著孩子站在門口的沈逸飛皺眉,喊了聲,“嶽母。”

極為不滿。

許真真的大哥沈沉便指著沈逸飛罵,“你個小雜種,你怎麼跟我妹妹說話的?不過一卑賤的贅婿,你也配?給你臉了不是?”

沈月娥雙眸閃過寒光。

許真真推開沈沉,“大哥,這是我家女婿,你放尊重點!”

許沉怒容滿麵,反推了她一把,“許真真,你竟敢為了一條狗推我,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大哥嗎?”

男子的力氣很大,他這用力一推,乾瘦的許真真就跟紙片人一樣,身不由己的倒向一邊。

如玉手疾眼快,扶住了她,滿眼的氣憤,“大舅,你怎麼能對我娘動手!”

許沉眼裡冒出凶光,捋起袖子,“沒大沒小的野丫頭,連你也敢對我大呼小叫的,我今日就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尊重長輩!”

不料,他還沒走近,一道小身影炮仗般衝過來,他被狠狠撞飛。

飛起的這一瞬間,在半空中,他有些懵圈。

我是誰,我在哪兒……

下一刻,“砰”他狠狠摔在了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人群靜了一霎。

然後,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啊!死人了!”

頓時如同捅了馬蜂窩,“轟”的一聲,大家四下奔逃。

“大哥!”

“爹!”

“當家的!”

許家人全奔了過去。

許真真心頭狂跳,也疾步上前。

一瘦弱的婦人把許沉的頭攬起,抱懷裡哭,充滿怨毒仇恨的眼神瞪著許真真,“你走開!我夫君去了,我要你償命!”

許真真歎息,大弟媳陳氏性子怯懦,在外人麵前話都不敢說的,此時也敢吼她了。

“不想他死的就放下他,我有藥救!”

她早就把空間裡的山泉水分成小瓶子裝,隨身攜帶了。

陳氏猶猶豫豫,一個七八歲、邋裡邋遢的小孩,忽地向許真真一頭撞來,“你害死我爹爹,你還我爹爹!”

不過,她這回有了防備,反應極快,一手撐住這小子的頭,任由他手舞足蹈的撲騰,也近不了自己身。

一麵衝陳氏陡然大喝,“快點!”

陳氏被嚇得一個哆嗦,卻也把許沉放下了。

許真真往小孩的頭拍了一巴掌,“一邊玩兒去,不然連你一塊兒收拾。”

小孩被打得昏頭轉向:我是誰,我在哪兒……

許真真顧不上查看許沉的傷勢,拿出小瓶子,拔開瓶塞就往他嘴裡灌水。

瓶子裝的水不多,也就七八十毫升的樣子。

灌完了一瓶,還不醒?

繼續灌。

又喝完了?麼事,她什麼不多,就是泉水多。

又灌。

喂了四瓶,她手裡隻剩一瓶,身上的存貨都搞完了,暗說再不醒就兩桶水潑他。

忽地,一隻手擋住了她要傾倒的瓶子。

許沉幽幽的聲音傳出,“你想用水噎死我嗎?”

……

經過這一鬨,這爭鋒相對的兩撥人總算偃旗息鼓。

而許真真也了解了爭執的開端。

沈月娥先到,丫鬟讓車夫把馬車停院子裡。

許家一幫人浩浩蕩蕩進屋,被馬糞熏著,一頓臭罵。

那兩名丫鬟也不是省油的燈,頓時與他們對罵。

雖有沈月娥和裡正調解,雙方已是互看生厭。

後麵許家兄弟見沈月娥指使村裡人跑腿做事,儼然一副主人家的派頭,他倆氣越發不順,時不時的刺兩句。

兩名丫鬟反唇相譏,一來二去,摩擦生熱,便引發了衝突……

許真真無語。

她看向沈月娥,“親家,今日客人有點多,馬車停院子裡確實不妥,你覺得呢?”

沈月娥頷首,“下次我會注意。”

“大哥,二弟,逸飛是我女婿,這是他親娘,你們尊重她母子倆,可好?”

許真真是想,各大一板子,這事兒也算揭過了。

可許沉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他一聲長歎,“小妹,我沒想過你會找一個青樓女子生的野……做贅婿,你這是給祖先蒙羞啊。”

沈靜跟著補刀,“姐,你難道就不怕爹娘踹掉棺材板,上來找你?”

許真真煩躁了,“這是我的家事,你倆少管!我就問你倆,還鬨不鬨吧?”

如玉與鐵柱站在她身後,將手指掰得“哢哢”響。

兩兄弟縮了縮腦袋,裝死了。

許靜眼珠子轉了轉,又用手指著鐵柱,“這小畜生是哪家的,他打傷了大哥,讓他賠錢。”

許真真翻了個白眼,“他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有本事你去單挑。”

兩兄弟咽了咽口水,不說話了。

許真真問沈月娥,“親家可把嘟嘟的大名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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