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搞事,鑲金鑲銀的馬車(1 / 1)

許真真暗說不好,忍著怒氣,似笑非笑地睨那婦人,“嘟嘟才一個月,模樣還沒長開,你就知道她不像她爹娘了?敢情你家孩子,是照著你倆的印子生出來的啊?”

這婦人麵色微變,訕訕笑,“許氏你莫緊張,我不過隨口那麼一說……”

“你沒帶腦子來嗎?今日是我家孩子滿月!若換作我這麼說你家孩子,你心裡會怎樣想?”許真真絲毫不給她臉麵,滿臉怒容,看了依舊麵色不虞的沈逸飛一眼,又道,“也虧得我女兒女婿感情好,不會胡亂猜忌,不然你這隨口一說可就害死人了。”

這婦人麵色悻悻然,眾人見許真真麵色不虞,便紛紛開口,“風氏,你也真是的。孩子十八變,每年一個樣兒,這有什麼好說的?”

“就是,虧得你還是三個孩子的娘呢。”

許真真卻抓住了一點,這女人姓風?她記得這方圓百裡都沒這個姓氏。

便看著她,“你是哪家的媳婦兒,我怎麼瞧著有些麵生?”

“她是外省嫁過來的,有五六個年頭了吧。”李桂花說,“說起來還挺巧,她還是齊氏的遠方表妹呢。”

許真真冷笑,“原來是齊月華的人,難怪了。”

所有人都懂她的意思。

她與齊月華有過節,這風氏方才卻這麼說,是故意給她添堵呢。

頓時,眾人看向她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風氏眼神慌亂,雙手亂搖,“表姐是表姐,我是我,我跟她可沒什麼往來……”

然而,誰信她?

李桂花湊到許真真耳邊說,“她還是二婚。聽說她是來齊月華處走親戚,不知怎的與她現在的男人勾搭上了,回去覓死覓活,逼得丈夫和離,兩個孩子也不要了,提著小包袱就嫁過來了。”

喲,好大一個瓜。

許真真上下打量著風氏,目光噙著玩味。

長得不咋滴,性子卻挺騷。

她也和李桂花嘀咕,“若一早知道她是齊月華的人,我不會請她。”

李桂花點頭,表示讚同。

“娘,咱們先去祭祖吧。待會兒我娘該來了。”沈逸飛道。

他俊朗如玉的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深邃的雙眸卻沒什麼笑意,也不知他是不耐煩了,還是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許真真心裡直歎氣,或許辦酒就是個錯誤。

什麼牛鬼蛇神都混了進來,讓人防不勝防。

接下來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應對,再也不能出任何紕漏了。

然而,到底還是出了意外。

拜祖回來,才走在路上,如寶就慌裡慌張小跑著來尋。

“娘,不好了,大舅二舅和三姐夫娘親手底下的人打起來了。”

許真真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賊老天不給她活路!

沈逸飛挑著擔子,一陣風似的從她身邊跑了過去。

她穩了下心神,“走!”也抱著孩子健步如飛。

楊家院子裡,停了一輛華麗的馬車,那匹棗紅大馬還拉一泡屎。

另外有兩撥人在對峙。

一撥是以許真真兩個弟弟為首的許家人,如玉雙手環胸,站在他們跟前,不許他們妄動。

一撥是沈逸飛親娘沈月娥的人,這邊是鐵柱鎮壓著。

許真真喘了口氣,分析形勢。

如寶告訴過她,兩撥人方才已經打了起來,多虧了如玉和鐵柱,用那強大的力氣,硬是將這些樹纏藤、藤纏樹般的人拽開,又分成了兩撥的。

好險!

她擦了把額頭上的虛汗,把孩子交給如寶,“快抱回房去。”

那兩撥人原本就劍拔弩張,齊齊看過來,急吼,“孩子留下!”

異口同聲,聲動九霄。

他們神情激動,推搡吵鬨不休,如玉和鐵柱難以製止,有人從中走出,想要去搶奪孩子。

一片混亂。

許真真怒不可赦,“住手!”

那兩人也被她嚇了一跳,兩撥人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她雙手叉腰,指著這些人怒罵,“嘟嘟是我孫女,你們憑什麼搶奪?腦子壞掉了嗎?”

“我是讓你們來喝喜酒的,不是來打架的!趕緊散開,不然統統給我滾蛋!”

她很是彪悍。

可她身影如弱風扶柳,膚色白皙,五官清麗,倒也不覺得粗俗,通身都是當家主母的強勢。

“大姐……”一文質彬彬的男子上前,憤憤然道,“你怎麼找了個鴇兒生的野種做贅婿?偏生那女人還不知廉恥,在那兒擺架子,一時說要給孩子取名,一時又說要喊她兒子回來,看著都想吐!”

許真真麵色大變,踹了他一腳,“我挑的女婿幾時輪到你來置啄?他的出身不好,不代表他人品不行。你要再喊他野種,我就抽死你。”

這是她那偷奸耍滑的弟弟許靜。

他長得一副好皮相,身材頎長,唇紅齒白,隻是那飄忽躲閃的眼神和那垮腰駝背的站姿,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油頭粉麵的紈絝。

還是很油膩的那種。

此時他麵露驚愕,滿眼的受傷,“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他慣會說話,原主與他關係不錯的。

許真真懶得理他,徑自走到另外一撥人跟前,“你們夫人呢?”

這幫人裡有兩名丫鬟、兩名青樓的打手、一名車夫,也算得上人多勢眾了。

他們在青樓地位低下,可平時見慣了達官貴人,也不太瞧得起外邊這些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窮苦百姓。

他們把許真真也歸為這一類窮人,是以回話的語氣是硬梆梆的,沒有半分客氣,“屋裡。”

許真真皺眉喝斥,“你們不回夫人身邊伺候,都杵在這兒乾什麼?”

這幾個人愣住。

許真真又指著那馬車,“誰讓停這裡邊的?搞得臭氣熏天,趕緊停門外去。這一泡穢物也給我清理掉!”

容長臉的丫鬟出言頂撞,“我們這車可是鑲金鑲銀的,馬也是極品寶駒,這裡魚龍混雜,若是停外頭被拽走些金銀,傷到了馬,你賠得起嗎?”

許真真怒聲道,“既然如此金貴,那弄我家裡頭乾什麼?如玉,把馬車趕出去。”她是想與沈逸飛的娘搞好關係,可若是她或者她的人因此而蹬鼻子上臉,她也不會忍!

這丫鬟臉都氣扭曲了,“你敢……”

“凝香。”伴隨著一陣香風,一戴麵紗的女子從屋內蓮步輕移而出。

她是沈逸飛的娘,沈月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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