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舒暢,形容是豬(1 / 1)

隨之,又詢問了許真真幾個問題。

可是,她一問三不知。

戚國忠麵色便有些不好看,麵團臉都皺成了一團。

許真真趕緊說,“大人,民婦的女婿這會子肯定醒了,您可派出衙差前去詢問取證。”

戚國忠沉吟道,“是得讓人走一趟。”

在他管轄範圍內出現命案,他必須重視。

“來人,有請林捕頭。”

片刻後,麵容冷峻的林捕頭出現。

戚國忠站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讓他坐下,笑容裡竟帶著一絲討好。

這小白臉背景深遠啊,連縣令在他麵前都要彎腰。

就是不知為何,他會來這偏僻的小縣城當一名捕頭的?

許真真想得出神,以致有人喊了好幾聲“許娘子”,她才聽見。

“啊?”她抬眸,發現三個男人全都看著自己。

郭銘皺眉,縣令的笑容透著玩味兒,林捕頭冷漠臉上透出幾分不耐。

她後知後覺,原來她看林捕頭好久了。

哎,要死了!

她一個老大媽,直勾勾的看著小鮮肉,這叫什麼事兒啊!

她尷尬得能用腳指頭摳出三室一廳來!

訕訕笑,“那什麼……林捕頭長得很像我夫君的一位好友,嗬嗬嗬……”

有兩人麵色各異:

郭銘:哪個好友?給你無數寶貴方子的神秘人?

縣令:正說案情呢,你卻雲遊天外,能不能靠譜一點!

林捕頭神色如常,嘴角卻微勾,“許娘子,看來你果真是衰神附體,隔個三五日,你身邊就有人倒大黴。”

許真真笑容僵在臉上。

特麼的,我怎的聽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你一個大人物,對我這樣一個命途多舛的女人落井下石,你良心不痛嗎?

“林捕頭,人生在世,許多事情身不由己,我也很無奈呀。不過呀,您一看就知是個好命之人,以後必定事事順遂,沒有坎坷,沒有愁苦,每日隻管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一輩子從頭笑到尾的。”

戚國忠抽了抽嘴角,這形容,不是豬嗎?

“噗……”郭銘差點笑出了聲。

這許娘子損人不帶臟字啊。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隻有林捕頭麵黑如鍋底。

許真真卻是身心舒暢,“林捕頭,我再同你說一說這案發經過。”

……

半個時辰後,許真真與郭銘告辭,師爺送出來。

“麻煩您了。”

她一再道謝,很感激。

她以前看電視,古代的官員都很拽,凶神惡煞的。沒想到這戚縣令這麼好說話,絲毫沒有架子。

郭銘的馬車被衙役停到後院去了,她站在門外等。

夕陽西下,漫天的彩霞,鑲金邊銀邊般璀璨奪目。

幾隻倦鳥從她頭頂掠過,她目光一路追尋,直至看不見。

倦鳥歸巢。

可惜她已經回不去了。

心裡湧上惆悵。

不過,隨之一想,在這裡也不錯,最起碼,她平白多了七個女兒。

林捕頭帶著幾名捕快,也從衙門裡出來,看到了她。

她微微蹙眉,臉上有著淡淡的愁緒,就像個懷春少女。

她身後是大片彩霞,與她相輔相成,形成一幅色彩濃烈的畫卷。

真美……

林捕頭忽地心頭一跳,他怎麼會覺得這婦人美?

一定是她方才伶牙俐齒,以致給了他一種她還是少女的錯覺。

見鬼了,這婦人有毒,要遠離。

他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許真真已經笑著迎了上來。

“辛苦你們了。到了我家,一定請你們吃些好東西。”

天快黑了還要出任務,幾個衙役都很有怨言。

此時聽她這麼說,心裡就好受了些。

一衙役說道,“去了案發之地,還得去你家問口供,今晚可能趕不及回來。不知許娘子可方便,收留我們一晚?”

許真真笑容滿麵,“歡迎至極。”

目送他們離去,想著長途漫漫,他們要步行一個時辰,而她可以坐馬車,她心裡頭有些過意不去。

待回到“糖心居”,她又拉著如玉去買酒買肉。

不料,半道上遇到了鐵柱娘親。

“大恩人,我總算等到你了。”她緊緊揪住許真真的衣角,生怕她跑了似的。

“我家鐵柱一去不回,也不知他如何了,我心裡亂得很,每日都去‘糖心居’問幾回,魂不守舍的,事也乾不成……”

說著說著就落下淚來,引來幾個人駐足圍觀。

許真真微微蹙眉,“你出於對我的信任,才讓鐵柱收拾東西跟我走的,可你看看你這副苦巴巴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孩子如何了呢。”

“恩人,實在對不住,我、我也不想,隻是,這孩子一不在身邊,這心就跟被挖了似的……”婦人愧疚又無措,眼淚流個不停。

許真真歎氣,“我也是一個母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既然如此舍不得,那我明日把鐵柱送回來吧。”

“不,恩人,你彆誤會,我隻是想知道,鐵柱他過得好不好,活兒好不好做……我錯了,我再也不攔著您問了。。”婦人擺手又搖頭,“隻要他好好的,我可以一直不見他。”

許真真看著她,內心歎氣。

她問過鐵柱了,他下麵還有一個三歲的妹妹,奶奶病倒,他爹摔傷了腿,家裡的重擔,都落在他娘一個人身上。

他天生神力,央求娘親讓他出去做工,可就是不同意。

一來他年紀小,人家看不上;二來他娘怕人家打他主意,把他拐跑。

那日許真真動惻隱之心,說讓他去村裡做事,他娘猶豫再三,才答應的了。

眼下瞧他娘,不過才幾日不見,更瘦了,竹竿似的,風吹就倒,麵容憔悴中透著愁苦,隻怕日子過得越發艱難了。

她擔心兒子,卻又不想他回來,是怕養不活他吧。

“實話跟你說,你兒子是在給我做事,好著呢,放心吧。”許真真拿出一串銅板,“這裡是兩百文,你拿著,就當是預支給鐵柱的工錢。”

婦人驚愕,“原來是您收留了我家鐵柱!”

忙把她的手擋回去,“不,我不能要。彆人家都是一個月才給工錢,鐵柱這才乾了幾日啊。何況,他又是個小孩子,能做得了什麼事兒……”

她語無倫次的,一個勁的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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