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商討,與大東家見麵(1 / 1)

一旁的小林子就笑他,“守業哥是水做的吧?”

小伍翹著蘭花指,學那戲子咿呀作唱,“哥哥他愁眉不展,想是投錯了胎,本該是女嬌娥,卻成了男兒郎呀。”

李守業滿臉通紅,羞惱地瞪著這兩人,“閉嘴!”又扭頭告狀,“林師傅,他倆欺負我。”

林師傅轉過身,一人扔一個菜梗子,“還不快些給顧客送去,等楊掌櫃回來,仔細你倆的皮。”

兩個小夥子這才笑嘻嘻的起身,衝李守業扮個鬼臉,每人拎著幾個食盒,跑了。

他們才是半大的小子,還保留著一份孩子氣,隻是覺得好玩,並沒有惡意。

李守業也沒有真惱,主動接替了他們的打包工作。

許真真打量了他幾眼。

人變瘦了些,可麵色紅潤了,精神了。

身材高大,小麥膚色,五官端正,若他不說話,會是一陽剛十足的小夥子。

說起來,原主挑的女婿,雖然品性不太行,可長相都還不錯的。

沈逸飛自不用說,李守業濃眉大眼,如同鄰家男孩,就連那冷傲的陳滿穀也是長得人模狗樣的,眼眸深邃,臉龐堅毅,像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一般。

相比之下,自己的女兒,或是乾瘦或是肥胖,膚色暗沉,就有點不夠看了。

嗯,今晚回去,還得給她們敷青瓜。

不對,提空間裡的山泉水給她們泡澡,皮膚白得快些……

“二東家,對不住,讓你久等了。”楊掌櫃擦著汗去而複返。

許真真點點頭,起身跟在他後頭。

楊掌櫃記起她當初在郭銘麵前侃侃而談,他躊躇了下,還是好心的給她提了個醒,“老爺和少爺意見分歧,吵了幾句,您待會兒謹慎些,不可為之事,不要強求。”

許真真心裡一突。

父子倆吵架?

那是硝煙彌漫的戰場啊,她去還不得成炮灰?

“既然如此,我改日再來。”

她腳步一頓,轉身就走。

楊掌櫃高聲喊,“哎,二東家,老朽還等著你們拿主意呢,不要走啊……”

許真真腳步不停。

“吱呀……”會客室的門打開了。

一襲青衣的郭銘走出來,麵上笑容儒雅,“許娘子,請裡邊坐。”

我特麼的感覺裡邊是鴻門宴啊?

許真真摸了摸鼻頭,跨入門檻。

會客室中央坐著一位身材魁梧、留著約三寸長美須的老者。

他雙眸炯炯有神,通身氣勢逼人。

不像商人,更像是馳聘沙場的將軍。

不好相與啊。

許真真不敢大意,上前行禮,“小婦人見過大東家。”

“客氣了。”大東家神色淡漠而疏離,既不讓她起來,也不讓她坐下。

許真真心直往下沉。

被她料到了,此人不好相與!

郭銘忙虛扶了下,“都是生意上的盟友,許娘子無須客套,快請坐下。”

許真真便順著台階下,大方落座。

郭銘在她對麵坐下,嘴角含笑,溫文爾雅,絲毫看不出方才與其父親鬨矛盾。

郭父坐首位,隱隱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麵。

氛圍並不和諧。

許真真便開門見山地說,“是否要在甜品添加補藥,大東家給個建議,楊掌櫃可在外頭等急了。”

郭父有些意外她的直接。

事關生意,他也不好再端著架子。沉吟了片刻,“不知許娘子這補藥有多少?”

許真真想了想,道,“若是需要,可以一直有。”

郭父雙目微睜,眼裡閃過精光。

隨之看向郭銘,“還不快泡茶待客,傻愣著作甚?”一掃方才的輕慢神色。

郭銘像是沒有脾氣一般,仍笑吟吟的。

他熟練的燒水、燙淋茶具,麵容如玉。

許真真忽然有點同情他。

有這樣陰晴不定而又脾氣火爆的父親,一定沒少受氣吧?

隻是不知,在這之前,他哪裡來的勇氣,與他父親爭吵?

“許娘子,你這個補藥來自海外?可會斷貨?”

許真真眼神微閃,“是。不過我開始自己種植與提煉了,所以我敢保證,會一直有。”

郭父微詫,眼神火熱地盯著許真真。

隨之朗聲笑起,“好,許娘子夠實誠,夠爽快。與你合作,郭某三生有幸。”

“若是加入補藥,這甜品必然供不應求。隻是……”他捋了下胡須,笑容微斂,“這補藥……我們也未必守得住。”

能讓人變美變健康的補藥,誰不想要?

可這背後若是沒有足夠強大的靠山,是護不住的。

許真真啞然。

默了默,道,“是我的錯。我那日太急於挽回頹勢,沒同大東家商量,擅自往甜品裡邊加了補藥,導致今日進退兩難。”

她的語氣透著幾分沮喪。

“不,許娘子此言差矣。”郭父親自給她倒茶,“郭某與犬子鮮少過問這間鋪子,以致連連虧損。正因你的謀劃,才讓這鋪子起死回生,因此而留下點手尾不算什麼,你無須自責,否則郭某該無地自容了。”

“目前咱們應該考慮的,是否要為這補藥的利益而冒險。”

許真真點點頭。

說實話,若是所有的甜品糕點都加入山泉水,生意根本不愁,他的分鋪子能開遍全國去。

可他也說了,守不住。

她想了想,道,“我倒是有兩個法子,大東家聽一聽,看是否行得通?”

郭父眼眸閃過喜色,忙道,“許娘子,請講。”

許真真整理了下思維,緩緩說道,“咱們將少量的甜品加入補藥,將價格提升到一個驚人的高度,每日限量銷售。然後對外宣稱,這補藥是珍稀的海外之物,每月隻能拿到少量。這樣不會得罪要這種甜品的權貴,又能掙到一些錢。

而這點利益,某些大人物必然看不上,尋常生意對手想動,也會掂量值不值得。”

郭父默默消化她這一番話,眼眸裡精光閃爍。

“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隻是,這補藥你能大量種植吧?可咱們隻能動用一些,未免太可惜。”

言下之意,他想要全部。

商賈逐利,這麼大一個蛋糕,你讓他隻吃一塊,他又怎會甘心?

許真真端起茶盞,用茶蓋輕輕撥了撥邊沿,悠悠地道,“這不過是權宜之計,大東家若是能找到誌同道合的盟友,那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郭父麵露激動,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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