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可以靠這法子賺更多的錢,可自己太弱小,卻不得不將更多的掙錢機會拱手相讓。
同時也意識到,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若是自身不強大,就隻有忍氣吞聲、任人欺負的份。
迫切的想要變強!
好在鋪子今日的訂單也有一百多,她忙碌起來,也把這點負麵情緒消除了。
夕陽西下,她買了些東西,便與兩名女婿回家。
她和郭銘說好了,以後她不用天天出鋪子了,若有食材就讓李守業送。
所以,回來後,她便讓陳滿穀教另外兩名女婿駕車,在村裡一圈圈的跑。
而她又進了空間。
這裡邊已經成為了她心靈的棲息之地。
隔了兩日不見,裡邊的植物全長起來了。
有的開花,有的結果,鬱鬱蔥蔥的,青翠嫩綠,瞧著就很喜慶。
隻是,她忘記紮籬笆了,黃瓜豆角等農作物的苗兒沒了攀附,都趴在了地上。
這裡沒有狂風暴雨,開花到收成,估計一晚上就完成了,也不怕漚爛,所以,暫時不紮也沒事吧。
給植物澆了水,她喝了幾口山泉,坐在大樹底下休息。
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山脈,她忽然有個想法,這個空間會不會還有其他人,或者有……神仙?
並沒有出現在她跟前,是因為在暗處偷窺。
頓時有點毛骨悚然。
她不敢想下去。
岸邊的野草長得好,幾日沒有摘樹莓,又成熟了不少,便起身摘,自己吃了一些,剩下的用大木勺裝著,帶了出去。
找到幾個在屋裡做晚飯的女兒,每人分了些,給女婿留了點,帶著剩下的進去看如煙。
同一個屋簷下,她都有好幾日沒來看女兒了。
如煙正抱著孩子坐在床沿喂奶。
此時的她跟書裡描述的骨瘦如柴完全不同,被養得臉頰紅潤,皮膚吹彈得破,比做姑娘時還好看三分。
見她進來,甜甜的喊了聲,“娘。”
許真真挨著她坐下,聞著她身上的奶香味,“看你這鼓囊囊的,奶水管夠吧?”
“娘……”如煙不依地喊了聲,羞澀的扯衣服遮了遮。
“嘿,在娘跟前還害羞啊。娘自小把你奶大,你身上什麼樣兒,娘沒見過?”許真真接過小寶寶,戳了戳她白白嫩嫩的小臉,“小嘟嘟,祖母說得對不對?”
小家夥半眯著眼睛,小嘴砸吧了下,很給麵子的嘴角上揚。
“你看她笑了,笑了!她在笑你呀。”許真真稀罕得跟什麼似的,親了親,又問,“逸飛給孩子取了大名沒?”嘟嘟是她取的乳名。
如煙抿嘴笑,“他說給他娘去了信,讓他娘取。”
許真真就皺了眉頭,“這不太好吧?”她沒有看不起青樓女子的意思,可世俗的眼光擺在那兒。
若是外人得知孩子的名字是個煙花女子取的,怕是要看輕了去。
如煙一聲輕歎,“他心疼他娘……”未儘之言,也似有些委屈。
許真真記得書裡沒有這一節。
許是見自己變得好說話了,沈逸飛膽子也變大了吧。
“不行,這件事關乎我孫女的名聲,我得和逸飛談談……”
正說到這裡,門外一聲大喊,“娘,大伯娘來了。”
大伯娘?
也就是她的大嫂。
她翻出一些久遠的記憶來。
楊瑞上邊其實還有一個哥哥和姐姐。
大姐嫁到劉家村,與楊瑞最是親近。隻是十年前難產過世,留下四個兒女,如今也不知過得如何。
大哥楊康娶妻馮氏,生了三個兒子,也都很爭氣。
大兒子務農,二兒子在外地當掌櫃,三兒子前年考取了秀才,正準備衝刺鄉試。原主婆婆也因此偏愛他們家。
楊家祖上略有薄產,光水田都有十五畝,此外還有積蓄、楊家大宅和山林荒地若乾,過世前將大半的家財都留給了楊康。
是以,他們一家靠著祖產活得挺滋潤,也瞧不起原主的做派,平日裡見麵裝作不認識,楊瑞失蹤後,更是從未過問半句,是冷心冷肺之人。
此時大嫂來找,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她隔著門簾說,“我這會子忙著呢,讓她回吧。”
想見就得她出來見?她算老幾!
許真真繼續逗著小寶貝,見她吐了個奶泡泡,好玩的用手戳了戳。
可外邊傳來爭執聲,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卻在門口停下了。
“弟妹啊,月子房我不好進,還是勞煩你出來一趟吧。都是一家人,有事就該商量著來,不然鬨起來就不好看了。”
許真真皺眉。
如玉這丫頭膽子大又機靈,連她都攔不下的人,那可不是普通的難纏。
把孩子給如煙,叮囑她,“好好休息,有娘在,你什麼事兒都不用管,啊?”
如煙乖巧的點了點頭,她掀開門簾走出去。
馮氏體態豐腴,臉頰紅潤,一副旺夫相。
她說出的話,卻是那樣的刺耳,“喲,一段時間沒見,弟妹怎的瘦得不成人形了?可要當心啊,一大把年紀了,家裡也沒個人支撐門楣,你要倒下了,這些孩子可怎麼辦喲!”
許真真皮笑肉不笑,“大嫂你放心,你年紀比我還大,又比我胖,情緒一上頭就容易腦充血……你死了我都還好好的,你先擔心下你自己吧。”
“你!”馮氏一張胖臉青紅交錯,胸口急促起伏著。
村裡人向來說她旺夫益子,而許真真人比黃花瘦,是福薄之人,她深以為然,也以此為豪。
可眼下這成為許真真攻擊自己的理由,差點沒把她氣暈過去。
“大嫂若是無事便回去歇著吧,你看你臉這麼紅,我真怕你血管爆開,濺了我一身血。”
“你、你……”馮氏直捂胸口,跟著她一起來的大兒媳小馮氏忙一把扶住她,“娘,辦正事要緊,何必與嬸娘做些口舌之爭?”
這話提醒了馮氏,她頓時氣不喘胸不悶了,挺直了腰板,“沒錯。許氏,我今日是好心來通知你一家搬走的,你趕緊收拾東西吧,我請的人下晌就要進場動工了。”
許真真眼眸半眯,“你莫不是得了癔症吧?這是我家,我搬什麼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