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認錯,教育孩子們(1 / 1)

見他神色驚疑不定,許真真猜到幾分他的心思,道,“是我自己做的,你放心食用。”

萬慶揭開食盒蓋子,一股冷氣沁人心脾。甜品裡有銀耳、枸杞、紅棗,其餘一樣不知道是何物,瞧著晶瑩剔透,很是驚豔。

他又驚又喜,指著鋪子裡的一個座位,“嫂子,你先坐會兒,我待會兒還有話同你說,可千萬等我出來再走。”

說著提著甜品急匆匆往後堂而去。

他有種感覺,這一道甜品能讓鋪子的生意起死回生!

許真真嘴角微勾,目的已達到,她坐著等便是。

優哉遊哉的找了走向角落的位置。

然而,一名夥計率先衝過去,拿著抹布在那兒東擦西擦。

這是……不給她坐?

許真真掀了掀眉頭,轉過身又往左邊走。

另外一個夥計又急忙奔過去,可她腳步一轉,幾大步跨過去,坐在了右邊的桌子上。

兩名夥計傻了眼。

這身手,哪裡像老太太,比他們還敏捷!

兩名夥計又氣又不甘心。

“王海,你說一個窮酸老婆子怎會有糖做甜品?莫不是把昨日訛來的十兩銀子全買了糖吧?窮到無米下鍋,還奢侈的買糖做甜品,若真是這樣,可要笑死人了!”

“成安,那甜品是人家對萬慶的一番心意,你羨慕不來的。”

“嘿嘿,小爺我才不羨慕他。如狼似虎的年紀,我怕死在床上,我消受不起。”這兩人露出猥瑣的譏笑。

“你說什麼?”許真真原本心情好不想與他們計較,可聽了這話,不禁怒從心頭起。

她猛地竄起,一把揪起這名叫王海的夥計,“有膽你再說一遍!”拳頭抵在他的臉上,似乎他一個出言不遜,這拳頭就要砸下來。

王海瞧見她眼裡的殺氣與暴戾,莫名的膽顫。

這老婆子莫不是會武功的?不然那通身的威壓從哪裡來?

他慫了,咽了口口水,結結巴巴地道,“我、我說什麼了?定是你聽錯……”

許真真又看向成安。

成安不是王海,沒感受到那份威壓,脾氣又比王海臭,半分都不妥協,“就說你怎麼了?好不容易訛來十兩銀子,卻拿去買糖做甜品送男人,要不是腦子有毛病,便是這男人的老相好!”

許真真氣笑了。

她什麼都沒說,這兩人就自行腦補了她製作甜品的目的、給她和萬慶安關係,想象力是不是太豐富了些?

她就不明白了,她又沒得罪他們,為何要針對她?

難道是因為她窮,所以他們也狗眼看人低?

還是他們原本就排擠萬慶,連帶著看她也不順眼?

但是,不管什麼原因,她都不能任由他們侮辱自己。

她的拳頭忽地高高揚起,王海嚇得閉眼。

可下一刻,她的手卻輕輕落下了,在他臉頰上輕輕地拍了拍,語氣飄忽,“很抱歉,讓你們失望了。我家裡有糖,平時都有做甜品給我幾個孩子解饞。不過是今日趕集,順便給表弟帶一份而已。但是呢,”她又徐徐向成安看了過去。

成安莫名的背脊發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可下一刻,他隻覺得眼一花,脖子一緊,許真真已一手掐住他脖子,一手輕拍他的臉,“我記得我朝的律法有這麼一條,惡意中傷、攀誣他人是要蹲大牢的。二位要不要隨我去衙門了解個清楚明白?”

她心裡氣得要發瘋,可她想與“糖心居”做生意,不好將事情鬨大,隻好忍氣吞聲,威脅下這兩個渣滓作數。

兩名夥計麵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們可沒忘記昨日的事。那林捕快看似鐵麵無私,實際上是完全站在她這邊的。

她又那麼能說,若真去了衙門,他們彆想出來了!

頓時有些心慌,又拉不下臉來求和,一時手足無措,抬眸看到萬慶從裡邊走了出來,頓時感覺來了救星,忙道,“萬慶你可算出來了。你這親戚無端端發了瘋,方才打了我倆,凶殘的很,快把她攆走!”

“可不?你快讓她離開,免得她瘋起來砸爛我們鋪子裡的東西。”

這兩人一臉恨意,率先向萬慶告狀。

然而,萬慶隻是皺皺眉頭,側過半邊身子。

這兩名夥計便看見,在他身後還有一人。

這是一位老者,白發白須,仙風道骨的模樣。

楊掌櫃!

“要離開的,是你們。”老人緩緩說道。

他不是在後堂嗎?離這裡這麼遠,怎麼可能聽得見他們說話?

兩名夥計笑得比哭還難看,還試圖解釋。

“掌櫃的,您誤會了,小的隻是……”

掌櫃一臉的失望,“我時常說,過門是客。這上門的除非仇人宿敵,否則都該以禮相待。可看看你們,都做了什麼?”

兩名夥計欲哭無淚,一個勁的說,“掌櫃的,小的錯了,錯了。”

掌櫃搖頭,“無需多說。你們對老夫請來的貴客都惡言相向,若是尋常人豈不是直接轟出去?無藥可救了啊!”

許真真心上一喜。

這是甜品打動了這掌櫃,所以站在她這邊了麼?

兩名夥計也瞪圓了眼珠子。

這老婆子不是萬慶的窮親戚嗎?

什麼時候成了掌櫃的貴客?

再一看楊掌櫃對她笑臉相迎,更是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許娘子,老朽千呼萬盼,總算把你給盼來了。萬慶,先帶許娘子去後堂喝茶。”楊掌櫃如是說。

“是。”萬慶應聲,畢恭畢敬的招呼許真真,“您這邊請。”

許真真點點頭,轉身往裡走。

這兩名夥計卻是慌了。

忙跑到前麵攔住她,賠笑求饒,“許娘子,誤會,都是誤會,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小人這一回吧。”

“方才小的被對麵嘲笑,心裡憋著一股火,腦子也嗡嗡的發懵,才說了些混賬話,您……”

嗬嗬。

被人嘲笑就要將火氣發到她身上,給她潑臟水?

憑什麼!

她許真真向來是有恩必還有仇必報,這兩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想她給說好話?

多大的臉啊!

她似笑非笑的睨了他們一眼,而後昂頭繞過他們,走向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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