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後,如男讚歎,“沒想到,大姐夫做的菜這麼好吃,他好厲害!”
楊如珠一臉的驕傲,“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相公。”
裡邊的李守業熱淚盈眶:我長這麼大,還沒人誇過我!娘子對我從來也都隻有惡言相向,如今也說我好了。
嗚嗚……好感動!
飯後,許真真把三個女婿喊來,直截了當的跟他們說,“你們幫我上山找一找雪耳和硝石。”
三人有些疑惑地對視了一眼,沈逸飛虛心討教,“娘,雪耳聽說過,可硝石是什麼?”
“硝石……”許真真組織了下語言,“是白色和灰色的晶體,有琉璃一樣的光澤……”
詞窮了。
上大學的時候,一到夏天宿舍裡就熱得跟牢籠一般,她從網上買過硝石製冰,她對硝石熟悉,但是她很難形容出來。
“是不是江湖人用來製作霹靂彈的焰硝?”
霹靂彈?焰硝?
這二女婿居然知道這些?
許真真愣了下,內心驚訝,麵上卻沒有流露,“對,也叫焰硝,你們去找回來,越多越好。”
陳滿穀微微皺眉,“在一些原始山脈倒是有焰硝礦,可都已被大勢力占據,咱們這兒估計不好找。”
許真真不以為意,“你們先找找看,若沒有就去外頭打聽,看哪裡有賣。”
把三個女婿打發上山,她去看了晾在簸箕上的桃膠。
已經是半乾狀態,拿一點回屋等會兒熬煮,剩下的繼續曬乾好儲存。
萬事俱備,隻欠雪耳與冰塊了。
她無比的困乏,回房脫了鞋襪躺在床上,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
她吃了那大夫的藥,又吃了不少樹莓,身子骨比之前好了些。
可總歸虧空得太厲害,今日進城一頓顛簸,又跟“一品甜”的人吵了一架,就耗儘了力氣。
屁股還在酸痛,手掌火辣辣的疼。
心裡暗罵,這賊老天真會玩她,穿過來給七個女兒當娘,要改變三個女婿,還要掙錢養家,也不怕把她給玩死了。
隻是,若她還不強大起來,有的是尊嚴被人肆意踐踏的時候!
絕不能坐以待斃!
她心神一動,又進了空間。
這裡依舊是藍天白雲,陽光不燥,氣候宜人。一進去就有微風迎麵吹來,鼻間滿是花兒與泥土混合的芬芳,令她精神為之一振。
這麼美麗的環境,不知還有沒有其他其他生物在。等改天她有時間了,要在這裡好好走走,探尋一番才行。
而眼下,她隻想吃點樹莓,好恢複些體力。
但是吧,樹莓隻長在小溪旁長了一小塊,她昨日幾乎全摘完了,小溪的儘頭她沒膽子去探尋,這會子隻能摘到十幾朵成熟的。
她對這個金手指有點失望。
可下一刻,當她站在自己昨日翻過的土地跟前時,她發現她錯了!
她看見什麼了?
昨日才播下的種子,居然全都發芽了,苗兒都長了兩寸長!
這……也太快了吧?
雖然之前她就猜到這些是靈田,能加速作物的生長,可想歸想,當事實擺在眼前,她還是感到震驚。
在原地站了好一陣,她恢複了冷靜,蹲在土地上。
苗兒水靈飽滿,嫩綠嫩綠,看著特彆喜人。
一日長三寸,那再過十幾日便能開花結果了?
好神奇!
太棒了!
她喜不自禁,又提了半桶水給苗兒澆了水。
瞧見泉水清淩淩,她忍不住也跟著喝了兩口,頓覺得神清氣爽,暑氣頓消。
心裡生出一個念頭,這山泉水是不是也是靈泉,就跟樹莓一樣,人喝了能增加能量?
若是這般,她得讓全家人都喝上才行。
她從空間退出,來到夥房關了門,再重新進入空間,提了泉水出來,倒入水缸。
如此反複幾回之後,她累得不行,回房躺床上,沉沉睡去。
醒來後,三個女婿已經回來了,沒找著硝石,倒是摘了一大堆雪耳、蘑菇、木耳。
她好不失望,暗說自己該和他們一起上山的。
而孩子們卻很高興。
因為陳滿穀還帶回來了兩隻肥美的兔子,今晚和明日都有肉吃了。
許真真狐疑地看著他,“你會打獵?”
陳滿穀神色淡然,麵不改色,“不,小婿沒有那本事。是這兩隻兔子自己撞樹樁上,把自己撞死了。”
許真真:我信了你的邪!
知道他說了謊,她卻沒有心情追究。
沒有硝石,她那個靠糖水翻身的計劃也就行不通,下一步該怎麼走,她頭疼得很。
其實牆角和糞坑能刮到一點硝石粉。
可她用硝石製出來的冰是加入到糖水裡的,吃進嘴裡的東西,她無法說服自己用這些肮臟的原材料。
一晚上輾轉難眠,第二日天不亮她就攆幾個女婿起床,讓他們帶自己上山。
見她麵色不好,像是在生氣。女婿們半個字都不敢問,乖乖走在前頭。
山路崎嶇,露水尚未被蒸發,幾乎被野草覆蓋的小路濕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摔下山崖去,她雙手拽著芒箕和藤蔓,咬著牙默默走著,沒多久雙手就拽起了血泡,雙腳沉重地如灌了鉛,腳底怕是也摸穿。
很疼,又很累,可她沒吭聲,咬著牙,一鼓作氣的往前爬。
三個女婿很詫異,這丈母娘不愛乾活,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居然真爬得了山!
不知是許真真的決心感動上蒼還是怎的,走了半個時辰後,往前探路的陳滿穀找到了一個山穀,說裡邊可能有硝石。
她大喜,快步跟上。
這是一個開闊的山穀,鳥語花香,溪流潺潺,四周全是高聳入雲的岩石山體,她站在山腳下,感覺如同螞蟻一樣渺小。
但是腳底下全是石頭,或許真有硝石!
她在溪邊洗了一把臉,從背簍裡拿出裝了空間泉水的竹筒,喝了好幾口,感覺力氣恢複了些,便和三個女婿低頭尋找。
果然,不到半刻,她發現了第一塊硝石。
接著第二塊、第三塊……
她高興壞了,說陳滿穀,“你早該把我們帶到這裡來。”
陳滿穀眸光閃了閃,“一時沒想起。”
許真真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揭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