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再一次遭受了楚殤的暴擊。
但他沒有任何的反駁。
因為在楚殤麵前,他在任何領域,都的確隻是一個菜雞。
一個沒有任何反擊能力的菜雞。
論武道實力,他被楚殤羞辱過好幾次。
他就算連楚殤親手培養出來的楚河,也未必鬥得過。
剛才那場切磋。
雖說楚殤宣判楚雲贏了。楚河輸了。
但楚雲並不認為自己贏了。
至少楚河那最後一擊所展露出來的實力,是超乎楚雲想象的。
是哪怕他走完了五步,也沒有必勝決心的。
而在其他方麵,包括在政壇的影響力,在財力這塊。
他也沒有任何與楚殤一較高低的資格。
在楚殤麵前,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弱者。
一個翻不起任何浪花的存在。
他說什麼。
楚雲通常隻能聽著。
而沒有反駁的餘地。
楚河,同樣是以這樣的姿態生存著。
但和楚雲不太一樣的是,楚河是發自內心地敬畏楚殤。尊重楚殤。
在他眼裡,父親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不論父親對自己下達任何命令,他都不會有絲毫的反對。並會全力以赴。
在聽完了楚殤對自己的評價之後。
楚雲隻是微微點頭,並沒有反駁。
隨即問道:“我現在可以離開這兒了嗎?”
“隨時可以走。”楚殤說道。
“再見。”
楚雲轉身離開了。
對楚殤在莫城的這間屋子,沒有任何的眷戀。
……
楚河沒有離開。
反而陪楚殤在客廳喝茶。
他頗有些費解,所以很直接地問道:“我真的輸給大哥了嗎?”
“你認為你輸了,那你就輸了。如果你不這麼認為。”楚殤反問道。“為什麼要問我?”
楚河並非一個毫無自信的年輕強者。
這個世界上,也沒人可以輕易地改變他的觀點。
除了楚殤。
也隻有楚殤說的話,他才會放在心上。
“那您為什麼要阻攔我們?”楚河好奇問道。
“還不是時候。”楚殤淡淡搖頭。“我隻是要看看你們交手。還沒到最終決戰的時刻。”
“時機什麼時候才能成熟?”楚河問道。
“當你認為,你們必將決勝負的時候。時機就成熟了。”楚殤說道。
楚河聞言。微微點頭道:“那的確還不是時候。”
尤其是在楚河同樣可以代替楚殤出征的時候。
對於楚河,他對楚雲的憤怒,就沒那麼大了。
內心的嫉妒,也煙消雲散了。
“你在想什麼?”楚殤抬眸掃視了楚河一眼。
“我在想。我和大哥,誰能更好地完成您的任務。”楚河抿唇說道。“這才是我和他之間,真正的對抗。”
楚殤聞言,沒有解釋什麼。
他隻是平靜地點了一支煙。然後目光平靜的說道:“去吧。”
“是。父親。”
楚河這一次,可算是滿載而歸了。
他得到了父親的允許,可以親自前往帝國征戰。
而他前往帝國,需要準備什麼呢?
他隻需要帶一個人。這個人,就在客廳內。
“父親,我能向您借一個人嗎?”楚河問道。
“你要唐澤誌?”楚殤問道。
“是的。”楚河微微點頭。“我和唐大哥彼此了解。做起事兒來,也會相對的有默契一些。”
“去吧。”楚殤淡淡點頭。掐滅了手中的香煙。
……
專機上。
在見到楚雲徹底離開後。
楚中堂那顆懸著的心,也徹底放鬆下來。
影子卻非常好奇地問道:“為什麼忽然終止了?他們之所以開始,不也正是楚殤的意思嗎?”
“他沒事就好。”楚中堂抽了一口煙,目光鋒利地說道。
“既然沒事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影子問道。
“既然來了。就見一見吧。”楚中堂站起身。
專機已經抵達莫城。
楚中堂一掃渾身的疲憊,走下了專機。
莫城的空氣,更加冷冽。
但對於這座城,楚中堂同樣是不陌生的。
他甚至在早些年的時候,不止一次陪楚殤來到這座城市。
這一的一景一物,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卻早已經物是人非。
……
“楚少。您抵達帝國之後,準備怎麼做?”唐澤誌抿唇問道。
“你希望我怎麼做?”楚河反問道。
“我希望,您將這視作人生中,最關鍵的一戰。”唐澤誌斬釘截鐵地說道。
楚河聞言,微微皺眉道:“為什麼?這不是僅僅帝國征戰嗎?”
“您還不明白嗎?”唐澤誌深深看了楚河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一戰,就是大老板做最終決定的一戰。”
楚河聞言,直勾勾盯著唐澤誌:“你的意思是。父親要檢驗我和大哥的行動能力?”
“是的。”唐澤誌準確地說道。“武鬥,你們已經經曆過了。從目前的局勢來看,你們應該能鬥一個五五開。”
“現在,是時候考驗你們的綜合能力了。”唐澤誌抿唇說道。
“甚至——”唐澤誌抬眸看了楚河一眼。“我嚴重懷疑,老板是故意在激怒你。”
“故意激怒我?”楚河皺眉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老板希望您能夠拿出足夠的誠意,來和楚雲做這最艱巨的一戰。而老板未來的繼承人,也必須是最強大的那一個。”
“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的理解。”唐澤誌點了一支煙,說道。
二人坐上了轎車。
今晚,他們將在莫城休息一夜。
明天一早,他們就會啟辰前往帝國。
帝國征戰,即將拉開序幕。
傅家、天使會,乃至於新一代的帝國領袖。
也都將在這場征戰中塵埃落定。
楚家兩兄弟,也都將成為這場征戰中的核心角色。
但這一切,也都是楚殤安排的。
操控的。
至於未來的結局會如何。
沒人知道。
或許就連楚殤,也沒有明確的答案。
“你的意思是,父親到目前為止,並沒有明確誰將繼承他的大權?”楚河眯眼說道。
“是的。”唐澤誌點頭。
“我本以為,父親已經有答案了。”楚河緩緩說道。
“在眼下這個敏感時期,您絕對不能太樂觀。哪怕這些年來,老板一直在培養您。但他楚雲,終究還是名正言順地接班人。”
“不。你誤會了。”楚河搖搖頭。麵不改色地說道。“我一直都以為,父親的內心,更看重楚雲。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