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也是有審美的。
而且是最純粹的審美。
不會因為這個人的身份地位,而增加所謂的附加值。
英雄是真的覺得這個阿姨很好看。
而且超級有氣質。
她的一瞥一笑,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養眼的氣息。
不過此刻的氣氛,並不友好。
就連一個兩歲多的小孩,也察覺到了客廳那暗潮湧動的壓力。
她握住爸爸粗糙的大手,一句話也不敢說。
甚至連呼吸,也跟老爸保持著同一個節奏。
英雄察覺到了老爸的壓力。
他的手心,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黏糊糊的,很難受。
“都坐吧。”
楚雲上前,笑著打圓場,化解僵硬。
女人的第六感,是敏銳的。
或許女皇陛下沒有什麼歹毒的用心。
甚至沒有任何過激的想法,乃至於對頂梁構成任何威脅。
但女人與女人之間,往往和男人一樣,都是意氣之爭。
爭風吃醋,是任何男人或者女人都不會免俗的。
楚雲給二女倒上茶水,又吩咐英雄上前打招呼。並告知了英雄,這位漂亮阿姨的姓氏。
“藏本阿姨好。”英雄頗有些繞口地說道。
她活了七百多天,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這樣的姓氏。兩個字就算了,還這麼偏僻。
真是讓英雄對藏本阿姨的好感度,再一次激增。
老媽是漂亮。
也很有氣質。
但天天待在一起,看多了,也就那麼回事了——
但這個阿姨,她卻是頭一次見到。
新鮮感還是很重要的。
“好。真乖。”女皇陛下親自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掏出一個精美的禮盒,送給英雄道。“這是阿姨送給你的禮物。”
私下裡,她可以自詡英雄的乾媽。
但在頂梁的麵前,她卻不會,也不太敢。
那必定會激怒蘇明月。
甚至當場鬨掰。
高情商的女皇陛下,不會無端給楚雲找麻煩。破壞他和諧美滿的家庭幸福。
更何況——
女皇陛下和蘇明月之間,還是有一定生意上往來的。
既然有利益,就更不會鬨翻了。
氣氛很微妙,哪怕蘇明月也並沒有故意擺臭臉。
可她言行舉止之間,都充滿了對女皇陛下的警惕,以及防備之心。
很明顯。這是一種領地被侵犯的下意識反應。
是很難自控的。
哪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蘇明月,也無法做到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
“女皇陛下。晚上就留在這兒吃頓便飯吧。”蘇明月言不由衷的說道。“就當是我們儘地主之誼了。”
說的明顯很是違心。
女皇陛下自然也聽得出來。
但她很不講道理地答應了。
“好啊。正好嘗嘗你們當地的家常菜。”女皇陛下微笑道。紅唇微張。顯露出端莊優雅的氣質。
蘇明月沒有給出過激的反應。隻是淡淡點頭。
眼神,且明顯變得更加的淡漠。
二女之間的暗潮,肯定不會輕易擺在台麵上。
而且也沒有任何動機乃至於理由。
畢竟都是暗鬥。
誰先撕破臉,就是誰不識大體,沒有涵養。
二人誰也不會先當這個惡人。
更不會讓自己顯得狼狽不堪。
直至蕭如是的現身。
客廳內的氣氛,才陡然發生改變。
“你很閒嗎?”
蕭如是仿佛嚴厲的訓導主任,淡淡掃視了一眼曾經的學生藏本靈衣:“還有空留在這兒吃飯?”
女皇陛下訪華是乾什麼而來。
蕭如是自然是門兒清。
過來串個門,就不錯了。
還想留下來吃飯惡心兒媳婦?
作為婆婆的蕭如是,在大是大非上,還是拿捏得非常好的。
“晚上該乾嘛乾嘛去。不要打攪我們老百姓的清靜。”蕭如是異常霸道地說道。
“是,老師。”蕭如是也隻是口頭答應。當然不會真留在這兒吃飯。
如今老師開口了。
她也就順勢下坡,麵帶微笑道:“老師,我也有許久沒和您見麵了。晚上可以一起吃頓便飯嗎?”
“沒興趣。”蕭如是不近人情的說道。“我忙著帶孫女。更加沒空。”
她說著,招呼英雄來到身邊。表現出一副兒孫滿堂,晚年生活美滿的裝腔作勢。
看的楚雲頭皮發麻。
太心機了。
戲癮也太大了。
“好吧。”女皇陛下微微一笑,也不敢勉強老師。
這樣一場見麵以及談話。
因為蕭如是的出現,並沒有持續太久。
隻是在女皇陛下離開時。
蕭如是親自送她出門,甚至下電梯。
這本來是楚雲的工作,他卻被老媽嚇的不敢出門。
叮咚。
電梯門應聲關上。
悠然站在電梯內的蕭如是,卻忽然開口。毫無征兆地說道:“藏本靈衣,你還要不要臉了?”
女皇陛下聞言,略微有些驚愕。
她不明白,老師何出此言。
“老師,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女皇陛下錯愕地問道。
“我在罵你是個不要臉的女人。”蕭如是口吻平淡地說道。“多大年紀了?還跑來我兒媳婦麵前裝瘋賣傻?你是真把自己當二號了還是怎麼樣?你覺得你這輩子有機會進我們楚家嗎?彆做夢了。就你那血統,我們楚家怎麼可能乾背叛國家的事兒?”
蕭如是的話。
難聽之極。
也瘋狂地向頂梁這邊傾斜。
可能就算是頂梁本人,內心活動也沒有那麼激烈。
但蕭如是,卻把話說到了極致。
說到了讓女皇陛下有些站不住的地步。
又是老女人。
又是血統不搭。
讓她彆做夢了。
女皇陛下的表情略有些複雜。
但很快,她微微抬眸道:“老師,您當年可不是這麼說的。您還很希望我和您的兒子,走到一起呢。”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蕭如是反問道。“沒聽過見異思遷嗎?當初覺得你好,現在有更好的出現了。我憑什麼還要這麼希望?我難道不會給我兒子找一個更好的嗎?”
蕭如是的言論。
像極了一個渣男。
她的模樣,也非常地飛揚跋扈。
一點兒也不會覺得這麼說,會是對自己道德的抨擊,乃至於輕蔑。
“老師。您的確是一點兒也沒有改變。”女皇陛下微微一笑,眼中,卻充滿了恭敬與尊重。“您還是那麼的飛揚跋扈,不可一世。”
“有問題嗎?”蕭如是問道。
“沒有。”女皇陛下搖頭說道。“這才是我心目中的老師。是那個充滿傳奇色彩的老師。”
“拍我馬屁也當不了我兒媳婦。你死了這條心。”蕭如是說道。“回頭我就告訴我孫女,讓她叫你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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