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五章 唯一的王!(1 / 1)

近身狂婿 肥茄子 1686 字 25天前

宋靖沉默著。

他望向楚雲的眼神,也異常複雜。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有今天。

他更加沒想到,宋家會淪落至此。

他宋靖,會淪落至此。

當仆人?

他一向都是主人。

從他出生,他的起跑線就高過這世上的絕大多數人。

直至他能夠自由地進出紅牆。

再到某個階段。他甚至在紅牆內,都是近乎領袖一般的存在。

李謫仙?

不過是一個從鄉下來的傻子。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要他親手教的小角色。

而他宋靖,是連許多長輩,許多大人物都認可的青年才俊。

可現在呢?

他私下,被李謫仙扇過巴掌。

當眾,更是被李謫仙打落了滿嘴牙齒。

顏麵儘失,尊嚴全無。

如今,他甚至要當一個聽起來就很卑微的仆人?

這一夜,他的內心做了無數的心理鬥爭。

他嘗試過各種各樣的念頭和想法。

但最終,他選擇了接受這一切。

因為他知道,父親為他留下的這條路,大概便是最好的道路。

也隻有這條路,是行得通的。

“不懂的地方,還請你多多指教。”宋靖抿唇說道。努力調整著內心的翻滾,以及掙紮。

“我會的。”

楚雲淡淡點頭。

起身道:“你好好養傷。外麵的事兒,用不著你操心。”

“當然,你似乎也沒什麼資格多管。”楚雲說罷,推門而去。

……

這幾天。

李星辰的心情十分的複雜。

他眼看著紅牆內外亂作一團。

長老會對宋家的態度,也愈發惡劣。

以沈老為代表的長老會成員,更是將宋世英當成其心可誅的背叛者。

李星辰的內心,很不穩定。

他很清楚,紅牆內,凜冬將至。

洗牌與風暴,將同時到來。

宋世英,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而非結束。

這天下午。

是李謫仙被囚禁的第五天。

李北牧那邊,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隻有李景秀,在李謫仙被囚禁的第三天,曾打來一個電話。

一個不痛不癢,也根本沒有實際操作的電話。

李星辰知道,在時機成熟之前,李北牧不會有任何動作。

但紅牆內的動作,卻頻發著。

而李星辰,能夠很清晰地感受到暗潮在瘋狂地湧動。

在肆無忌憚地擴張——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

這場積攢已久的風暴,即將爆發。

那所爆發出來的威力與殺傷力,是連李星辰都感到驚悚,感到畏懼的。

那將會牽連所有人,無一幸免!

沉思的李星辰終於拿起了是桌上的電話。

他無法對李北牧的決定,做任何改變。

但他還是忍不住打了過去。

漫長地等待之後。電話終於接通了。

電話那邊,響起的是李北牧平淡而威嚴的嗓音。

從小,他就懼怕而敬畏這個強大的大哥。

他什麼都比自己強大。也更受父母的喜歡。

不論做任何事兒,李星辰都自愧不如。哪怕他再努力,也無法跟上大哥的腳步。

那種無力感,那種差距大到無法追趕的壓迫感。

讓李星辰一度感到窒息和絕望。

“這已經是第五天了。”李星辰皺眉說道。“你就打算讓這件事繼續發酵下去?你就沒想過怎樣才能把李謫仙弄出來嗎?”

“沒想過。”李北牧說罷,繼而反問道。“有這個必要嗎?”

“他是你的兒子。”李星辰沉聲說道。“是你唯一的血脈。”

“如果我的兒子隻是一個廢物,那我不需要。”李北牧毫無感情地說道。

如果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自然也不會經不起這點風浪。

和李北牧這麼多年的經曆比起來。

李謫仙所經曆的這點挫折與苦難,又算得了什麼?

李星辰沉默了。

麵對李北牧這樣的強硬回答。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任何情況之下。保持理性與冷靜。”李北牧忽然開口,似乎在提醒李星辰。“宋世英,隻是開始。後麵,還有更多的勢力會卷入。而你,隻需要站在一旁看戲,惺惺作態一番,就夠了。”

“保存實力。”李北牧說道。“未來的紅牆,會大變樣。”

李星辰猶豫了一下,遲疑問道:“你還有更大的野心?”

“人活著,就是靠野心支撐著。”李北牧說罷,反問道。“一個人如果連野心都沒有了。還有活下去的意義嗎?”

李星辰啞口無言。

卻是大實話。

野心,便是追求,是夙願。

如果一個人活著連追求都沒有了。

那與死人,又有什麼分彆?

李星辰終究還是掛斷了電話。

就像他打這通電話之前所設想的那樣,他沒有任何能力勸說李北牧。

他也沒有這個資本。

他能做的,僅僅是以一個叔叔的身份,去關心一下李謫仙。並排解一下自己的困擾。

但很顯然,這通電話並沒有任何意義。

李北牧依舊如山峰一樣,巋然不動。

李星辰掛斷電話之後,離開了書房。並在紅牆內散步。

走著走著,他不經意間,便來到了官家。

那個誕生了一門三傑的頂級豪門。

可如今的官家,卻是無比的落寞。

甚至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

李星辰本想離開。卻在官家門口,看到了一道身影。

一道蒼老,且充滿了落寞氣息的身影。

官驚雷。

官世恒的父親。

如今的官家掌門人。

他的女兒,死了。

他的兒子,也已經廢了。

他甚至沒有足夠的能力為殘廢的兒子做太多的事兒。

現在的官家,死氣沉沉。

在很多人眼裡,便隻是在等待退位讓賢而已。

“怎麼來了,也不進屋坐坐?”

官驚雷開口了。

嗓音低沉,略顯嘶啞。

他還在位子上,工作是不可避免的。

但他還能做的事兒,卻已經不多了。

也已經沒有那心氣了。

人一旦沒了心氣,整個人就會顯得衰敗,落寞。

“怕打擾你。”李星辰笑了笑。說道。

“我現在怕的,就是沒人打擾我。”官驚雷揮揮手,邀請李星辰進屋。

客廳內。

茶水煮上,點心小吃也擺滿了。

官驚雷揮退工作人員,神色平靜地點了一支煙:“現在全世界都亂了。你看起來狀態還不錯。”

“我的內心,早就風雨飄搖了。”李星辰苦笑一身。“隻是我沒有辦法做太多事兒,反而顯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你不能做太多事兒,隻是你太敬畏你那個大哥而已。你總是覺得,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大哥幫你爭取的。”官驚雷說道。“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

李星辰聞言,卻是忍不住皺眉道:“老官,有什麼話想說,就直接說吧。沒必要陰陽怪氣。”

“你覺得,我還有陰陽怪氣的心思嗎?”官驚雷反問道。

“那你想表達什麼?”李星辰說道。

“李家,是你的。不是李北牧的。”官驚雷說道。“你替他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欠再多人情,也還清了。你沒必要苦惱。更沒必要因為他的存在,而耽誤你自己的事兒。其實你真的以為,你在外麵的事兒,能瞞住李北牧?”

李星辰聞言,神情陡然一沉:“連你也知道了?”

“你的隱蔽工作做的的確不錯。可這世界上,真的有不漏風的牆嗎?”官驚雷說道。“連我都瞞不住。你覺得能瞞住李北牧?”

“他並沒有和我提過這件事。”李星辰抿唇說道。

“隻要你不曝光,他是不會介意的。”官驚雷說道。

“或許就算你曝光了。他也未必會介意。”官驚雷說道。“隻要李家,隻有他兒子李謫仙一個後代就行。”

“看來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李星辰吐出一口濁氣。

“我坐在這個位子,若是什麼都不知道,都不了解。我還能坐得住嗎?”官驚雷說道。“你在我們這幫人裡,是個異類。所有人都知道,你並不能真正做李家的主。所有人也同樣知道,他李北牧,遲早有一天會回來的。”

“他當年,是被掃地出門。是被迫留在海外。他心中會沒有怨氣嗎?他會心甘情願地當一個孤魂野鬼嗎?”官驚雷分析道。

“你究竟想說什麼?”李星辰問道。

“我們聯手,在這亂世之下,牢牢掌握住手中的主動權。”官驚雷目露精光道。“不論未來發生怎樣的動蕩,又是否出現層出不窮的陰謀。隻有自身硬,才能平安度過。才可以在這紅牆內,屹立不倒。”

“我們已經沒幾年能折騰了。”李星辰搖頭說道。“你這麼執行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連我們折騰都沒什麼意義。那你覺得,李北牧這麼折騰,又有什麼意義?”官驚雷斬釘截鐵地說道。“他連見光都做不到。即便沒了長老會。對他而言,又有什麼意義可言?難不成,你覺得他李北牧這麼做,僅僅隻是為了複仇?”

“你的意思是?”李星辰遲疑道。

“舊的長老會沒了。新的呢?會出現嗎?”官驚雷眯眼說道。“你總不會以為,李北牧做這一切,是為了讓未來的上位者,沒有後顧之憂嗎?是為了肅清所謂的曆史遺留問題吧?”

李星辰聞言。

陷入了沉思。

這個問題,他考慮過。

但他考慮不出個所以然。

現在官驚雷一提點,他的內心生出,竟是冒出一個無比恐怖的想法。

一個官驚雷似乎也已經猜到的想法。

難道他李北牧,要做這紅牆內,唯一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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