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夫婦是上午十點從紐約國際機場出發的。
抵達燕京機場時,又他媽是上午十點。
就感覺沒過日子似的,很扭曲。
下了飛機。
蘇明月被專車接回家中。
楚雲則直接來到了楚家。
也剛好趕上了吃午飯。
二叔和楚少懷都在。三人吃了頓還算豐盛的家庭便餐。
楚中堂似乎知道兄弟二人有私密話題要談,很快就回書房了。
兄弟倆泡了一壺茶,楚少懷神情凝重道:“哥,可能你在華爾街遭遇的經曆,也是非常離譜的。但跟這次咱們燕京城的事故相比。你那簡直就是灑灑水。”
楚雲喝了一口茶,挑眉道:“趕緊先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楚少懷話鋒一轉,意味深長的說道:“男女緋聞八卦。有關官月清的。”
“少扯淡。直接說。”楚雲皺眉說道。
畢竟是跟自己有關係的。
他總是充滿好奇。
而且官月清那女人,太離譜了。
先是毀掉了暗戀他多年的男人。
現如今又搞出幺蛾子,楚雲真擔心把自己也陷進去。
“有內幕傳出,你和官月清關係不一般,甚至曾經有過一段那啥——”楚少懷眨了眨眼,咧嘴壞笑道。
“一段那啥?”楚雲問道。“哪啥?”
“男女之間的那啥,還能是哪啥?”楚少懷反問道。
“這不是扯淡嗎?”楚雲皺眉道。“我和她攏共才見過幾次麵?”
“可你們的私密接觸,卻是非常多的。”楚少懷耐人尋味地說道。“而且眾所周知,當初官月清請求你去幫助盧慶之。你不僅答應了,還非常熱衷幫助盧慶之。甚至將其視作你的自己人培養。”
“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貓膩呢?”楚少懷說道。
“有個屁的貓膩。”楚雲撇嘴道。
“我信。彆人未必信。”楚少懷壞笑道。“你楚雲就算是聖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幫助盧慶之吧?”
楚雲愣了愣。
就這空擋,就直接被人逮住了?
吐出口濁氣。楚雲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傳聞是怎麼出來的?”
“我哪兒知道?”楚少懷聳肩道。“但我估摸著,肯定是有心人整的。至於這個有心人是誰——”
楚少懷說罷,意味深長地看了楚雲一眼:“憑大哥你的智慧,應該能猜出來。”
“官月清?”楚雲皺眉道。
“這可是你說的。”楚少懷壞笑道。
“李謫仙和官世恒又是怎麼回事兒?”楚雲問道。
“跟你一樣。都是緋聞男主之一。”楚少懷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官世恒和官月清是親兄妹?”楚雲內心無比震撼。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為達目的,連這種醜聞都敢往外曝?
可這麼做,又能達到怎樣的目的呢?
楚雲不明白,也萬分費解。
“是不是很納悶?也很震驚?”楚少懷玩味道。“剛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我跟你一樣也非常納悶。哪有這麼毀自己名聲的女人?”
“李謫仙和官世恒兩邊的反應呢?”楚雲問道。“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醜聞。”
“到目前為止,兩邊都沒有給出任何回應。但消息已經壓下去了。”楚少懷說道。“不過就算再壓,隻要有人還記得這件事,就不可能當做什麼沒有發生。”
“官月清和宋靖呢?”楚雲說道。“他們現在鬨掰到什麼地步了?”
“據說已經快離婚了。”楚少懷說道。“當然,都是小道消息,我也沒有靠譜的來源。你真想知道,問我爸去。”
楚雲從楚少懷這兒收到的消息,就已經足夠勁爆了。
待會兒真去書房找二叔,指不定還能聽到多大的八卦。
兄弟倆敘舊喝茶,又閒聊了一會之後。楚雲直接上了二樓,去書房找二叔。
有段時間沒見二叔,他似乎見老了。
眉宇間的威嚴猶在,但明顯不似頭幾年那麼沉穩。
似乎古堡那一戰,有點傷了二叔的元氣?
來到書房後。
楚雲徑直坐在了二叔的對麵。
楚中堂在喝茶,似乎早就知道楚雲會過來。也沒忙於工作,而是喝茶等他。
“和你母親談過了?”楚中堂就沒那麼八卦了。反倒提及了紐約城的事兒。
“嗯。”楚雲點頭。
“對於報仇這件事,她的態度是什麼?”楚中堂問道。
“在精神上支持我。”楚雲說道。
“符合她的風格。”楚中堂微微點頭,隨即說道。“但也夠了。”
“我見過段雲龍。”楚雲抿唇說道。“我總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哪方麵不對勁?”楚中堂反問道。
“他似乎不怕我報仇。”楚雲眯眼說道。“甚至很願意和我相處。”
“他太孤獨了。”楚中堂說道。“在海外漂泊了三十多年。見到一個老鄉,總會表現得格外熱情。”
楚雲愣了愣,匪夷所思道:“二叔,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嗯。開個小玩笑。”楚中堂薄唇微張道。“他如何,和你無關。你隻需要知道你父親的死,和他有關就夠了。”
楚雲微微點頭:“那我媽呢?”
“你媽怎麼了?”楚中堂問道。
“您是真的怕她嗎?”楚雲意味深長地說道。“還是僅僅隻是尊重她?”
楚中堂聞言,略微沉凝了一下這才說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都想聽。”楚雲說道。
他還從沒見過二叔這麼健談。
似乎一場全球旅行之後,二叔的性格大變樣。
“真話是,我的確有點怕她。”楚中堂抿唇說道。“她會讀心術,她知道每個人心裡在想什麼。這樣的女人,誰都怕。”
“假話呢?”楚雲微微點頭。的確,如二叔所言,老媽的確是個會讀心術的女人。不論自己心中在想什麼,她都能一眼看穿。賊恐怖。
“假話是,她是我嫂子。我應該給予她尊重。”楚中堂說道。
楚雲笑了。
因為楚中堂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也笑了。
楚雲極少見二叔笑。
上一次二叔笑的時候,楚雲的記憶甚至都是模糊的。
那時候,他甚至有可能還沒成年,還沒參軍。
“我媽似乎能帶給您一些生活上的生機。”楚雲忽然說道。
“她是一個比誰都會生活的女人。”楚中堂微微點頭說道。“有她在,整個世界的確會增添光彩。你很不幸,但也是幸運的。擁有她這樣一個母親,你這一生,注定會受用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