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不知道段雲龍為什麼讓自己帶這樣一句話。
但想必,二人之間是有著過往故事的。
楚雲也沒多問。起身離開了彆墅。
段雲龍剛才給自己這一次的赴美計劃,做了一個定調。
他或許可以幫助蘇明月。但他自己,必定輸得一敗塗地。
楚雲不知道段雲龍為什麼如此肯定。
他也沒有興趣知道。
因為對他而言,隻要能夠幫助到蘇明月,他自己真的無所謂。
輸又何妨。
男人受點委屈沒什麼的。隻要自己的女人好,比什麼都重要。
離開彆墅後,楚雲徑直回了酒店。
天色已晚,頂梁也已經回房休息。
楚雲則獨自坐在陽台,他很想抽一口煙。
因為他的心情真的很複雜。
而且他知道,未來幾天,整件事必定出現巨大的轉機。
不論是對頂梁,有或者是自己。
更甚至,他隱隱覺得此事已經接近尾聲了。
在國會談話結束之後,這件事,就已經失去了明麵上的談判。剩下的,隻是暗中的操作,以及勢力的博弈。
……
楚中堂從燕京國際機場走出來之後,坐上了接他的專車。
他已經離開華夏快兩個月了。
如今重回燕京城,他有種難得的親切感。
不論外麵如何,都比不上自己的家。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有些同情甚至可憐段雲龍。
他哪怕擁有了一切,卻無法回到自己的家鄉。這種滋味並不好受,甚至很讓人感到絕望。
在短暫的思索之後,楚中堂親自拿出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
嘟嘟。
電話在經曆了漫長的等待之後方才接通。
他打給的,也不是彆人,正是楚雲的母親,蕭如是!
那個至今都無人能夠猜透她在想什麼,又在布局什麼的傳奇女人。
“楚雲在華盛頓並不安全。”
電話剛一接通,楚中堂便開口說道。
頗有點單刀直入的意思。
“那你為什麼要從華盛頓離開?”電話那頭的蕭如是反問道。
楚中堂聞言,反而愣住了。
但很快,他搖頭說道:“他要做什麼事兒,我沒辦法阻止他。”
“那你覺得我可以阻止嗎?”蕭如是再次發問。“或者你覺得我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你是他的母親。”楚中堂說道。“他現在一家在華盛頓有危險,我想,你應該多少有點顧慮。”
“行了。不要再跟我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了。”蕭如是打斷了楚中堂,淡淡說道。“你有什麼計劃?”
“他希望把蘇明月捧起來。讓他的妻子,成為全世界最耀眼的女人。”楚中堂說道。“這次我在華盛頓,整合了一下楚家在全美的資源。包括整個北美的資源。如果你願意幫楚雲,或者幫蘇明月。我會配合你。”
“他想捧他老婆,就得靠他自己。”蕭如是不近人情地說道。“和你我有什麼關係?”
“你真的這麼無情?”楚中堂微微皺眉。
“和他老子當年的處境比起來。他現在遇到的這點困難,又算得了什麼?”蕭如是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楚中堂說道。
“如果他連這一次的難關都過不去。誰還能指望他給他老子報仇?”蕭如是說道。
楚中堂聞言,陷入了沉默。
蕭如是說的不無道理。
可對楚中堂來說,卻顯得太過殘忍與冷酷。
這一次,楚雲麵臨的困境很大。
甚至要麵臨巨大的威脅。
而最讓楚中堂擔心的,是楚雲麵對的敵人,其中一個就是段雲龍。
段雲龍的手腕和實力。
包括他如今掌握的能量,就連楚中堂都無法給出準確的評估。
作為古堡的二號。
楚中堂並不覺得現如今的楚雲有能力扳倒他。
就連打一個平手的可能性,都不是很高。
“段雲龍沒有任何理由對他手下留情。”楚中堂吐出一口濁氣。“而段雲龍的實力,你是知道的。”
“你如果想幫他。你就去幫。”蕭如是說道。“不用拖著我。”
楚中堂聞言,再一次陷入沉默。
他看出來了。
也判斷出了蕭如是的態度。
此次事件,蕭如是並不打算出手。
甚至連出麵的想法都沒有。
短暫的沉默之後,楚中堂吐出口濁氣,點燃一支香煙道:“真的有必要這樣為難他嗎?”
“為難他的從來不是我。”蕭如是說道。“是這個世界。是他身體裡的血脈。”
“如果他真的在這次事件中發生了什麼意外——”楚中堂很惡毒地問道。
“你是在惡心我。還是覺得我蕭如是的兒子,就這麼點能耐?”蕭如是淡漠說道。“彆忘記了。我兒子曾經就讓這個帝國吃過虧。”
楚中堂麵露無奈之色。薄唇緊閉。
他放棄了遊說。也不打算繼續就此事進行探討。
但此次華盛頓一行,對楚中堂也頗有些收獲。
那座古堡的影響力,竟已經滲透到帝國政壇。甚至卷入到了大選。
難怪這麼多年來,古堡愈發兵強馬壯。甚至在暗中建立了一個龐大的世界。
他們究竟擁有了多麼恐怖的勢力?
又打算在未來,做出什麼舉動?
此次華盛頓一行,他能夠感受到這座城市的暗潮。很明顯,都是在為明年的大選而籌備著。
古堡在明年,又會有什麼舉動?
是繼續滲透政壇,掠奪權力。還是做出更驚人的舉動?
楚中堂會在這一年時間裡,仔細研究和推敲。
對待敵人,必須進行全麵的了解和推敲。
“我剛剛收到一個消息。”
電話那邊傳來蕭如是平淡的聲音。
“什麼消息?”楚中堂問道。
“白宮內部作出裁決。”蕭如是口吻冷漠地說道。“我兒子被翻舊賬,被定義為戰犯。這個裁決一旦公布出去。他可能會麵臨帝國法律的製裁。”
楚中堂聞言,目中閃過一道寒光:“這就是那群政治家的手段?”
“他們似乎害怕我的兒子大開殺戒。他們想把這一切,都擺在台麵上來。他們要用輿論控製我的兒子,讓他什麼都做不了。”蕭如是眯眼說道。“很好。既然他們玩惡心人的勾當。我也會送他們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