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罷。
靜默地等待著楚雲的回答。
異常漫長的等待之後。
電話那邊終於緩緩響起了楚雲的嗓音。
平靜而冰冷的嗓音:“德普先生。我有個疑惑的地方。你的政治生涯即將被毀掉,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德普議員聞言,微微咬牙。一時間也不知如何作答。
可這件事,是楚雲引發的。
如果要解決,勢必還是要找楚雲。
至於和楚雲有什麼關係。
這他媽不是廢話嗎?
華夏不是有一句老話:解鈴還須係鈴人。我不找你還能找誰?
“我會向楚先生付出酬勞。”德普議員很沒脾氣地說道。“不論楚先生提出怎樣的條件,隻要我能做到。我都會滿足楚先生。”
多說無益。
解決問題才是最實在的。
最近,德普議員實在被折磨得夠嗆。
不論是來自工作上的,還是來自輿論上的,他都是身心俱疲。
要是再不能解決問題,他恐怕真要前途不保了。
“我不明白。”楚雲搖搖頭,皺眉說道。“我隻是一個過來紐約城旅遊的華夏人。德普先生遇到了這些問題,不是應該動用你的權力去解決問題嗎?找我一個華夏人有什麼意義?”
裝什麼裝?
德普議員內心無比焦慮。
可麵對頗有些油鹽不進的楚雲,他必須端正態度。也絕對不能泄氣。
他的前途,基本就係在了楚雲的身上。
他也堅信,那些忽然翻臉不認人的媒體,絕對是跟楚雲狼狽為奸了。否則,豈會這麼有底氣。連自己的麵子都不給?
“楚先生。不論如何,現在唯一能幫我擺脫困境的,就隻有你了。”德普議員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希望您能夠助我一臂之力。”
楚雲見好就收,也沒有繼續惡心德普議員。
他頓了頓,抿唇說道:“我今晚十點飛華盛頓。如果普德議員有空,來機場見我。我們麵談。”
說罷,他徑直掛斷了電話。也沒給德普議員過多開口的機會。
掛斷電話。
楚雲開始收拾行李。
雖說兩口子的行李不算太多。可那些生活起居的東西細收起來,也還是比較費神。
大概夜間七點。
楚雲夫婦離開酒店,並乘坐酒店安排的專車前往機場。
在華盛頓,楚雲同樣大手筆包下了酒店。也相應地準備了歡迎儀式。
這次“訪美”,楚雲要的就是轟動,要是就是名人效應。
要不他得罪這麼多人乾什麼?
要不他搞這麼大的陣仗乾什麼?
天知道為了這次的紐約一行,他在背後付出了多少心血?又花了多少錢?
據不完全統計。
光是真田木子那邊,就已經掏出了將近十億美金。
是的。
這都是楚雲真正的私房錢。而言是真田木子幫他管理的小金庫。
錢多嗎?
對頂梁來說,可能是小錢。
但對楚雲來說,那可是真正的私房錢,少一分一毫都心疼。何況十億美金?
他很了解華夏的國情。
同樣,也很清楚頭號帝國的國情。
在這座城市,這個國家。彆說是普通人,就連國家首腦,都是可以花錢擔任的。
簡而言之,在這個國家,任何事兒都可以用錢來解決。
如果解決不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錢花的還不夠。
當然。光靠錢的話,紐約城比楚雲富有的大款多太多了。他在這一塊,沒有任何說服力。
但真田木子有。
她想用誰,想借助誰的勢力。有一萬種除了錢以外的手段。
而且,都是對方無法拒絕的手段。
所以德普在百般嘗試無果之後,不得不親自找楚雲。而且一通又一通的電話打過來。
為的。就是找到正主,並解決問題。
被楚雲掛斷電話後。
德普立刻安排專車直奔機場。
他必須搶在楚雲之前抵達機場,以表達自己的態度。
夜間九點。
等了足足一個小時的德普議員終於見到了一身便裝打扮的楚雲夫婦。
他迎上前,態度友好甚至謙卑地說道:“楚先生,終於見到您了。”
楚雲態度傲慢。微微點頭道:“德普議員,你好。”
“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德普議員提議道。
楚雲也沒有拒絕。和頂梁交代了幾句,便在德普議員的領路下,來到了機場內的咖啡館。
咖啡的口感並不好。楚雲喝了一口,便端起檸檬水漱口。
“楚先生。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但我想,不論在任何時期,任何地方。多一個朋友,總是沒錯的。”德普議員非常沉穩地說道。“如果您不建議,我願意做您的朋友。”
“我妻子在這個國家麵臨的問題。我相信德普議員略有所聞。”楚雲放下檸檬水,緩緩說道。
“聽說過。”德普議員猜到了楚雲是因為妻子的事兒才這麼做。
可他想不明白,蘇明月在帝國遭遇的困境,和摧毀他德普議員的事業,又有什麼必然聯係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遭遇了麻煩,就要全世界一起陪葬?
這他媽也太離譜了吧?
“這個國家,要毀掉我妻子的名聲、聲譽,甚至讓全世界抵製她。讓她失去在海外發展的機會。”楚雲板著臉說道。“這對我妻子來說,是不公平的。”
“是的。”德普議員非常配合的說道。“的確不公平。”
可你妻子遭遇的問題是否公平。跟我有半毛錢關係?
“不久之後,我妻子即將在國會與當局進行一場公平公開的談話。當然,這所謂的公平公開,是你們當局評估的。而並沒有得到我妻子的認可。”楚雲說道。
“楚先生的意思是——”德普議員試探性地問道。“您需要我在您妻子的這場談話上,起到一定的作用?”
如果是這樣。
那他德普議員的事業,可能就真的沒有任何挽回餘地了。
那場國會談話。
是當局的意思。是最高層的意思。
他一個紐約議員,又能起到什麼關鍵性的作用?
尤其是現如今他自身難保,本就名聲掃地。他憑什麼在國會對話上起到作用?
德普議員的內心一片絕望。
恨不得掏出手槍,一槍乾掉這個該死的來自東方的魔鬼。
“我倒沒有這麼想。我也知道,這對德普議員來說,太困難了。”楚雲搖搖頭。輕描淡寫地說道。“我隻是希望,德普議員能陪我一同前往華盛頓。我聽說,德普議員和未來和我妻子在國會正麵談話的主要官員威爾遜議員,曾經是多年同窗的老友?”
“我想見他一麵。”楚雲拋出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