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眉頭一挑,掐滅了手中的香煙:“陛下。您到現在還敢猖狂?剛才您可是比我還要激烈。”
女皇陛下仍是麵色不改。淡淡說道:“今晚你就在這兒休息。”
說罷,她轉身朝門外走去。
“陛下要去哪兒?”楚雲問道。
“與你無關。”女皇陛下走出房間。
楚雲愣了愣。剛想起身。
卻被陛下那冷酷的眼神給拒絕了。
“晚安。”
哢嚓。
門外最後一縷光被掩蓋。
楚雲匪夷所思地獨自躺在女皇陛下的柔軟大床上。
床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有掙紮翻滾過的痕跡。
就在五分鐘前。
他與女皇陛下在這間屋子裡巫山雲雨。熱火朝天。
但此刻。女皇陛下卻滿臉平靜地走了出去。
既沒與楚雲相擁纏綿。也沒吐露半點情愫。
就仿佛真的隻是一場戰鬥,一場不參雜任何情感的男女對決。
完事了。
也就該結束了。
女皇陛下離開府邸。門外,一股股黑暗力量蠢蠢欲動,隻聽陛下差遣。
“師父。”
女皇陛下喃喃自語,嗓音低沉:“您曾讓我做他的妻子。我已做好了準備。也心甘情願。可最後您反悔了。還把我一腳踢開。”
“現在呢?”女皇陛下目光閃動,紅唇微張。“他終究還是成為了我藏本靈衣的男人。”
夜空之下。
女皇陛下絕美的容顏上,寫滿了倔強之色。
她並不愛這個小男人。
她的心中,也容不下半點男歡女愛。
她是有野心,有抱負,有雄心壯誌的女皇陛下。
她此生的唯一願望,便是複興皇族,
除此之外,任何人或事,都動搖不了她的決心。
或許,與強大不可戰勝的師父對峙,才是唯一能讓她短暫放棄野心的動機。
“陛下。”
耳畔響起女侍平穩的嗓音。
此刻的她,早已經換上了勁裝。
清秀的臉龐,肅殺的雙眸。一身陰寒氣息縈繞。
“一切準備妥當。”女侍薄唇微張,畢恭畢敬地說道。“隻待您一聲令下。”
這座宮殿,便將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女皇陛下麵無表情地緩緩前行。
前行的目的地,正是東陵親王的府邸!
這已經是她今夜二度前往東陵親王的府邸。
第一次,她親手擊殺了山川組首領。
背叛了她的無恥小人。
第二次呢?
她準備做什麼?又是否做好了心理準備?
畢竟,女皇陛下的全家,都盲目愚蠢地留在了東陵親王府邸。
而這,恐怕也是東陵親王手中最大的底牌!
全家儘皆掌握在手中。
東陵親王又有何可懼?
看起來,他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淩晨兩點半的皇宮。靜謐如煉獄。
就連空氣中,都仿佛彌漫著肅殺之氣。膠著到每一口呼吸,都異常沉重。
女皇陛下緩緩前行。
身邊隻跟了一名女侍。一名她從小培養,分量與真田木子一樣重要的女侍。
今晚,她將追隨女皇陛下。為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陛下。就在今晚,木子曾主動聯係過我。”女侍緩緩說道。
離東陵親王的府邸還有一段距離。
女侍似乎是為了舒緩情緒。主動提起了真田木子。
“哦。”女皇陛下淡淡說道。“她想乾什麼?”
“木子希望再為您出貢獻最後一份力。”女侍抿唇說道。
“我已經把她送給楚雲了。”女皇陛下口吻淡漠道。“她的命,是楚雲的。無需再為我效力。”
女侍輕輕點頭,忽而話鋒一轉道:“那楚雲呢?他之前險些困頓於入魔,難以脫身。是您為他找到了出路。還賣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既然他希望還您這個人情。您為什麼不願接受?”女侍疑惑地問道。
“你今晚有把握嗎?”女皇陛下沒有作答。反而主動詢問女侍。“你有信心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女侍聞言。唇角泛起一抹古怪之色。
女皇陛下這番話,難倒了女侍。
今晚,他們將要麵對的,並非三教九流之敵。
而是在皇族內與女皇陛下分庭抗禮的東陵皇叔!
一個睥睨東京城的恐怖大人物!
就連女皇陛下的那群愚蠢親人,此刻也住在了東陵皇叔府邸。
誰又有絕對的把握,認為今晚的女皇陛下必勝?
沒人敢下這樣的決斷!
因為所有皇室成員都知道,東陵親王究竟有多麼的強大。
否則,天德親王等陛下的親人,又豈會寧願背叛女皇陛下。也要與東陵親王站在同一陣營?
其一,是因為東陵親王足夠強大。
其二,是因為東陵親王能給予他們足夠多的好處!
“他是我師父的唯一血脈。”女皇陛下緩緩前行,麵無表情地說道。“誰都可以死。他不行。”
女侍點頭,不發一言。
前方,東陵府邸已然顯現。
當女皇陛下與女侍來到府邸門前時,一道身影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不是東陵親王豢養的黑暗高手。也不是東陵親王親自現身。
而是,女皇陛下的親妹,貞德公主!
陛下的親弟弟,已經慘死在餐廳之內。
儘管東陵親王親口承認了,是他所為。
可她的那群家人,卻一致認為,是殘暴冷血的女皇陛下所為。其目的,就是為了恐嚇他們,鎮壓他們。
後來,他們被東陵親王護送離開。成功住進了東陵府邸。
此後,他們徹底與女皇陛下站在對立麵。勢不兩立!
“你要攔我?”女皇陛下麵無表情地掃視貞德公主。
後者雖與之血脈相連,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
可姐妹二人的人生道路,卻截然不同。
她們的經曆,格局,乃至於人生訴求,充滿了矛盾與衝突。
她們在所有問題上,都保持著唱反調的狀態。
這讓整個家族始終沉浸在鬥爭與算計之中。沒有一天得到過安穩。
“姐姐。”貞德公主一字一頓地說道。“如果你還把我們當家人看待。當你的至親之人看待。就請你不要再繼續與東陵皇叔鬥下去。哪怕隻是維係表麵的和平。我和母親,大哥,都會萬分感激你。”
女皇陛下聞言,神情冰冷無情。
仿佛一個罪惡的劊子手。
她抬眸掃視了妹妹一眼,問道:“如果我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