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唯一的兄弟!(1 / 1)

近身狂婿 肥茄子 1084 字 25天前

如果你不圖我錢,我又不圖你權。

為什麼不能像小時候一樣?

為什麼非得連多年後的第一次相聚,都明顯帶著城府與算計?

朋友不應該這樣當。發小,也不應該是這樣的狀態。

楚雲舉杯,一飲而儘。

漆黑的眸子卻閃爍著堅定的目光。

他說完了他想說的話。

等待著唐慶深思熟慮後的回答。

可暫且不論唐慶的答案,是否是楚雲想要的。

單單這個答案,就不必深思熟慮。

朋友之間的相處,尤其是兩個大老爺們之間的暢飲。何必深思熟慮?最好的相處方式,不應該是坦蕩與隨意嗎?

唐慶抿了一口酒。神情明顯變得複雜而詭異。

“我一直沒露麵。沒主動找你。”唐慶放下酒杯,動作瀟灑,卻表情凝重地點了一支煙。“就是因為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而你,也許還是當年的你。”

“這些年,我所經曆的,所看見的。和你截然不同。你或許能夠保持初心。像當年一樣和我相處。但我已經做不到了。”唐慶說罷,話鋒一轉道。“我努力想做到。但現實卻不允許我這麼做。”

“你知道的。我身上是有擔子的。我也不能向家族說不。我不像你。你滿身的榮耀與功勳。是靠自己打拚出來的。而我手中掌控的一切。彆人對我的尊重。甚至在這座城市的影響力。其實並不是我多有本事。僅僅隻是因為,我姓唐。我是唐家後人。”

“違背家族的意願。像你一樣做一個我行我素的狂浪之人。往小了說,我這叫自私。往大了說,我這是不顧家族利益,是不孝。”唐慶抿唇說道。

今晚,楚雲本以為這會是一場酣暢淋漓的不醉不歸。

他甚至做好被人抬回家的準備。

可這場酒局進行了才不到半小時。

他甚至還沒有感受到哪怕一丁點的醉意。

這場酒局就徹底變味了。

唐慶說的話,他的旁敲側擊。乃至於他種種下意識地暗示。都讓楚雲感到彆扭,感到不適。

在他的想象中,這場老友重聚的酒局。不應該如此。也不能如此。

如果真的淪為如此,他會很難受,會很不高興。

在他楚雲的字典裡。朋友是含金量極高的詞彙。他從小到大,身邊並沒幾個朋友。每一個,他都無比珍惜。

但今晚,他隱約覺得自己即將失去一個朋友。一個至少在內心身處,徹底變樣的朋友。

“那就有話直說吧。”楚雲吐出口濁氣。

他能夠感受到唐慶的變化。

那不是內心的罪惡令其改變。僅僅隻是因為,他經曆了太多楚雲不曾經曆的。他麵臨著太多楚雲不需要考慮的選擇。

哪有那麼多改變世界的超級英雄?

這世界,不永遠都是人被生活篡改得七零八落嗎?

“就像你說的。咱倆什麼交情?隻要你開口,我還能不給你麵子?”楚雲點了一支煙。漆黑的眸子裡,卻閃爍著黯淡之色。

“我和曹世金有矛盾。有個人的,也有家族的。”唐慶抿唇說道。“近幾年,我和他鬥了不止一兩次。各有勝負。他也知道咱倆的交情。”

“找上你。包括慫恿季風對你的試探。他應該是怕你站在我這邊。讓我增添勝算。”唐慶抽了一口煙,言簡意賅地說道。

可在撕破麵具的那一瞬間。

唐慶隱隱感受到了什麼東西正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他嘗試過去握住,可他很無力。

老師教過他。人這一生,就是在不斷地放下中,獲得成長與進步。

當你什麼都能拿起,然後放下時。便無所不能,便天下無敵。

“明白了。”楚雲微微點頭,說道。“你放心。我已經拒絕了他。”

“我知道。”唐慶點頭。直言不諱地說道。“從你進京後。你在燕京城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兒。我都了如指掌。”

楚雲微微一笑。

他並不生氣。也不認為唐慶在檢視自己。

憑曹家的信息渠道。他想掌握自己的行蹤和隱私,實在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兒。

“那你在擔心什麼?”楚雲問道。“或者說。你們曹家,在擔心什麼?”

“你今天拒絕了他。不代表明天還會拒絕。”

唐慶薄唇微張,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似乎有些躲避楚雲的目光。

又仿佛,愧對眼前這個相識多年的老朋友。

“除非你選擇站在我這邊。”唐慶深吸一口冷氣。終於還是抬眸望向了楚雲。“否則。這件事永遠無法塵埃落定。而你,永遠都是不確定的變數。”

“你想多了!”

楚雲咧開嘴。笑得看似真誠而灑脫。

“咱倆多少年交情了?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我還能向著他來對付你?”楚雲掐滅手中的香煙,端起酒杯道。“你放心。不論現在還是將來。在你和曹世金之間。我永遠支持你。你有任何需要,一句話我立馬到。”

說罷,楚雲飲儘了杯中酒。

哐當一聲,將酒杯放在了桌上。

楚雲站起身。繞過卡座,緩緩走出去。

卻在與唐慶擦身而過時,楚雲低頭下。掃視了唐慶一眼:“但隻有一次。”

我可以幫你!

也會責無旁貸地支持你!

但隻有一次!

這就是我楚雲對這段友誼的擔當!

丟下這句話,楚雲大步離開。

酒吧內的音樂,依舊轟鳴吵雜。

男女尖叫聲如一根根鋼針,狠狠紮進了唐慶的心臟。

砰!

唐慶砸碎了手心的酒杯。那漆黑的眸子陰鬱而冷厲。

“都他媽給我閉嘴!”

刹那間。

酒吧內鴉雀無聲。

音樂停了。人群散了。

分散在角落的負責唐慶安全的西裝青年,有秩序地將客人遣送出去。

酒吧老板娘,也聞訊從二樓走下來。坐姿優雅而柔情地挨著唐慶。輕聲說道:“不是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嗎?何必發那麼大火?”

“你知道嗎!?”

唐慶一把抓住老板娘的胳膊,指甲仿佛嵌入胳膊上的嫩肉之中。

“我唐慶長這麼大,就他楚雲一個兄弟!”

唐慶雙眼赤紅,死死盯著老板娘:“今晚,我失去了唯一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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