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談話中,素來居高臨下的真田木子被壓製得死死的。
她就算在麵對山川組的那群元老級叔伯時,都不遑多讓,不曾落得如此下風。
可今晚,這個來自華夏的女人。知名度甚至還沒衝出華夏。便全方位將真田木子壓製。
這讓她無比鬱悶,也充滿了怨憤。
在目送蘇明月離開咖啡廳之後,她徑直走向了倉井先生。神情不悅道:“倉井先生。我們之間的友誼,難道還不如一個從華夏來的年輕商人?她究竟能給予官方以及這座城市多大的貢獻?竟讓您如此偏袒她?”
倉井先生十分謙遜且客氣地說道:“真田小姐。今晚的事兒,還請您多多包涵。單單在蘇老板和您之間,我們肯定是支持您的。前提是,你們之間真的存在很大的矛盾。”
略一停頓,倉井先生繼續說道:“但如果沒什麼特彆的衝突和矛盾。我也希望真田小姐能夠稍微忍讓一下。也表達一下我們作為東道主的氣度。”
“她已經踩到我頭上來了。”真田木子眯眼說道。“難道我還要忍讓嗎?”
“據我所知,蘇老板並不會觸犯您的利益。相反。因為您對蘇老板的丈夫有所幫助。山川組在華爾街參與的幾個項目,蘇老板都會給予大力支持。依我看,這本就是一個雙贏的局麵。您又何必意氣之爭,非要惹是生非呢?”
真田木子聞言。頗為錯愕。
她倒是沒聽說蘇明月會向山川組在華爾街參與的項目提供便利。
更沒想到,當麵強勢不近人情的蘇明月,竟然會私底下幫助自己。
這女人的手腕,還真是不簡單。
“更何況。”倉井先生意味深長道。“蘇老板屢屢打破現有的商業模式,哪怕是在華夏商界,也早就有了商業天才稱號。更是在華爾街擁有專屬於自己的精英團隊。據我所知——”
倉井先生耐人尋味地說道:“蘇老板已經引起華爾街大鱷的高度關注。而她手裡的金牌團隊,更是屢戰屢勝,一座龐大的商業帝國,已然初現輪廓。”
倉井先生深深看了真田木子一眼,玩味道:“山川組正處於轉型期,當務之急,可不是招惹像蘇老板這樣的強勁對手。而是如何運用手中的資源,令山川組更上一層樓。”
頓了頓,倉井先生繼而說道:“對此。我們一定會鼎力支持真田小姐。讓山川組的轉型陣痛期,儘可能縮減。”
話說到這份上。真田木子再要說什麼,那就顯得不會做人了。
她紅唇微張道:“倉井先生,難道在您眼中,這個女人真有如此龐大的力量?”
“毫不誇張地說。蘇老板是我這輩子見識過的從商之人中,最具天賦,也充滿創造力、想象力的天賦奇才。”倉井先生緩緩說道。“我們東京沒有像他這麼出色的優秀商人。哪怕是華夏,我也不認為在年輕一輩中,誰的商界天賦能比她更加出類拔萃。”
“真田小姐。您能夠想象到嗎?蘇老板走到今天這一步,前後僅僅用了不到三年時間。這點時間對一家普通企業而言,也許才剛剛走上正軌。哪怕在英明的領導指揮之下。或許也隻能用蒸蒸日上形容。”倉井先生擲地有聲道。“而蘇老板執掌的雲月投資。卻已經成為華夏最頂尖的跨國集團。也許再過個三五年,她甚至能成為與華夏商界第一人楚中堂比肩的無敵存在。”
“笑話。”真田木子冷笑道。“楚中堂是她這麼一個年輕女人所能比擬的?”
楚中堂在華夏乃至亞洲商界的威望,都是無人可比的。
他的強大,他的威嚴,他在眾人心中不可挑戰的地位,哪怕是身負血海深仇的真田木子,也是萬分推崇的。
蘇明月再強,還能在短短三五年內,趕超楚中堂?
她認為倉井先生牛皮吹大了。簡直睜眼說瞎話。
“是笑話還是事實。三五年後,自見分曉。”倉井先生微笑道。“但這一次,的確是讓真田小姐受委屈了。您那邊有任何需求或者麻煩。隨時提出來。我們會儘量滿足您。”
真田木子客套了一番,便徑直坐上了她的專車。
告彆了倉井先生,真田木子內心的不快平複了許多。一是她心理素質過硬,不會為了這點瑣碎耿耿於懷。其二。則是她真的對蘇明月的來曆過往感興趣了。
一個能在不到三年時間便打造出如此龐大的一個跨國組織。三五年後,甚至有機會追趕製霸亞洲的楚中堂。
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這蘇明月,究竟有什麼不可思議的身世背景?
她又是否隱瞞了什麼?
遍布全球的山川組情報部門立刻展開調查。
平均每五分鐘,便有一紮有關蘇明月的情報轉送到私人助理手中。然後助理再歸攏總結,將有價值的情報彙報給真田木子。
從年幼到今晚。蘇明月實際上並不複雜的一生,很快便在蘇明月的麵前鋪開。
“如今的明珠首富葉雪。早在高中時期,便將蘇明月視作一生宿敵?”真田木子唇角微翹。隱約之中,她捕捉到了什麼。
葉公館不僅在明珠城威名赫赫。在偌大的華夏商界,乃至亞洲商界,也是極具影響力的。
能讓葉公館的指定接班人視作一生宿敵,蘇明月既沒殷實的家底,更沒複雜且神秘的背景。
僅僅靠她個人的實力和人格魅力。便做到了這一點。
這在真田木子看來。絕對是有原因的。
再加上今晚的交流,以及蘇明月看似平淡的人生。
真田木子腦海中浮現一句華夏老話。
不飛則已,一飛衝天。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葉教授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在蘇明月異軍突起之前,就認可她的實力,相信她未來可期的大人物。
哪怕是葉老,因為缺乏關注,也不曾看出此女天賦異稟,絕非池中物。
“去嚇嚇她。”
真田木子微微閉上美眸。
“我不能在我的地方被人欺負了。還無動於衷。”真田木子薄唇微張道。“父親泉下有知,會不高興。”
“是。”助理點頭,目露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