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教皇陛下親自去為林知命開脫?!”
當衛斯理接到手下彙報的時候,整個人都傻眼了。
作為王室的一員,他跟教廷的關係還是很深的,畢竟,教廷跟王室都代表著歐洲正統,一個是貴族正統,一個則是神權正統,王室很多宗教活動還都需要教廷的支持,所以他深刻的知道,教廷很少會插手俗世的事物,之前腐國全國動亂的時候,女王給教皇打過電話,希望教皇能夠出麵阻止,結果還被教皇給拒絕了,從這就可以看的出來教廷對俗世的事物是避而遠之的,因為一旦參與過多俗世的事物,那教廷就很難再保持超然物外高高在上的姿態。
所以在聽手下說教皇親自出麵為林知命開脫的時候,衛斯理除了不解之外就是震驚了。
當初教皇連女王的忙都不幫,結果現在卻幫了林知命,難不成他們之前就已經認識?
可是不應該啊,教皇已經很久沒有離開教皇宮了,怎麼可能跟林知命產生交集?再說了,林知命才三十多歲,他的人生履曆怎麼可能涵蓋到教皇的身上?
“知命呢?”衛斯理問道。
“警察總長說已經將他釋放。”手下說道。
“讓他過來找我。”衛斯理說道。
“林先生現在正在去找教皇陛下的路上。”手下說道。
“找教皇?”衛斯理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確實應該先找教皇陛下,那等他覲見完教皇陛下再讓他來找我吧。”
“是!”
另外一邊。
林知命已經被詹寧釋放,並且獲知了自己被釋放的原因。
他跟衛斯理的表現完全一樣,都是非常震驚加不解。
於是他在告彆了詹寧之後,立即動身前往天靈大教堂。
這座教堂是腐國最大的教堂,所以承接了許多重要的活動,同時他也是此次教皇在腐國的臨時行宮。
林知命來到教堂門口。
一個紅衣主教早已經等候在此,看到林知命後笑著說道,“林先生是來找陛下的吧?”
“是。”林知命直截了當的說道。
“請隨我來。”紅衣主教說著,轉身往教堂的一側走去。
林知命緊跟其後,跟著一起走進教堂的旁側。
在教堂裡轉悠了一會兒之後,林知命來到了一個房間裡。
房間內,教皇正手持著聖經對著一個雕像念念有詞。
林知命知道那個雕像,那據說是神的雕像。
林知命很早以前就是個無神論者,而在他認識了駕雲之後他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所謂的佛教也好,亦或者光明教廷也罷,都隻不過是當年駕雲遊曆人間的產物罷了,或者將他們當做馬克羅比文明的延續也可以,至於所謂的神,那可以理解為其他更先進文明的人,就好像聖主博古特,在生命之樹裡他是神,但是實際上他就是個泰坦族人。
所以當林知命麵對著所謂神像的時候,他其實非常淡定,甚至於是無所謂。
教皇在神像麵前念念有詞,林知命也不打擾,就安靜的站在旁邊。
就這樣過去了十分左右,教皇停止了念誦,放下了手中的聖經轉頭看向林知命。
“我在向神懺悔。”教皇說道。
“是因為您幫我做了偽證麼?”林知命問道。
“是的。”教皇直言不諱的說道。
“教皇陛下於我的恩情,我將一輩子銘記於心。”林知命鄭重其事的說道。
教皇笑了笑,說道,“跟我出來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林知命點了點頭,隨著教皇一起離開了房間,來到了一個會客廳裡。
客廳不大,地上鋪著文藝複興風格的地毯。
教皇坐到椅子上,示意林知命也坐下。
林知命點了點頭,坐到了教皇的對麵,隨後說道,“教皇陛下,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什麼而來吧?”
“為我幫你作證這件事情。”教皇點頭道。
“是的,我都聽人說了,教皇陛下你說昨天案發的時候我跟你在一起,但是事實並非如此,我自知與教皇陛下並無太深的交往,所以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教皇陛下要為我做偽證。”林知命說道。
“因為我相信你並非凶手。”教皇說道。
“為什麼如此堅定的認為?”林知命皺眉問道。
“冥冥之中自有神的指引。”教皇說道。
林知命微微皺眉,說實話他並不喜歡這些神神道道的話,不過既然教皇這麼說,那他也隻能表示認同。
“教皇陛下您應該知道,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您為我作證,是承擔著很大的風險的,就算您認定了我不是凶手,我想您也不至於要親自出麵為我作證吧?”林知命說道。
教皇笑了笑,說道,“正如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所說的,我想與你交給朋友。”
林知命不是第一次聽教皇這麼說了,因為就在昨天的時候教皇說過同樣的話,當時他雖然驚訝,但是卻也多少可以理解,但是現在教皇這麼說他就有點不理解了,如果沒有遇到這事兒,那花點時間交給朋友是值得的,但是現在出現了這個事情,交朋友必須承擔風險了,結果教皇還是說要跟自己交朋友。
那問題就來了,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讓教皇冒風險來結交?
“教皇陛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如果你有什麼想要我幫你做的事情,亦或者想要從我身上獲得的東西,你儘管跟我說,今天這件事情我確實欠你一個人情,但凡我能幫的,我一定幫你!”林知命認真說道。
“其實你不用把事情想的太複雜,我與你交往,可能並非是貪圖你身上什麼東西,有可能僅僅隻是因為我們兩個人之間有共同的敵人。”教皇笑道。
共同的敵人?
林知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生命之樹,因為教皇本人也是拒絕果汁的,甚至於還讓教徒不要使用果汁。
不過轉念一想,生命之樹現在至少麵上來看已經是窮途末路了,對於光明教廷而言,生命之樹已經不夠資格成為他們的敵人了,既然如此,那教皇就更不可能因為生命之樹來結交他了。
既然不是生命之樹,那會是誰?
就在這時,林知命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三個字。
光明會!
林知命瞳孔微微一縮,試探性的問道,“您所說的這個共同的敵人,可是光明會?”
教皇笑了笑,說道,“這世界上隻能有一種光明,那就是神的光明。”
聽到這話林知命已然明白了教皇的意思,他笑了笑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教皇陛下,光明會…何時得罪過咱們教廷?”
咱們教廷?
教皇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立馬就跟花兒一樣燦爛,他調整了一下坐姿,笑著說道,“其實也不能說何時得罪過教廷,教廷有容人之心,不管是這世間什麼組織,對於教廷而言都不存在得罪的說法。”
“噢…那為什麼教皇陛下會認為光明會是咱們教廷的敵人呢?”林知命問道。
“你可知道光明會的由來?”教皇問道。
“這我知道,就是許鎮平他們家的先人找了一群當時這個世界頂尖的人物組建的光明會!”林知命說道。
“沒錯,當時他們的組成人員涵蓋了整個社會各個領域的精英,有科學家,文學家,藝術家等等,但是唯獨少了一類人。”教皇說道。
“哪類?”林知命好奇的問道。
“教徒。”教皇說道。
“哦?”林知命挑了挑眉毛,他加入光明會也有一段時間,還真沒有注意到光明會的創始人群裡沒有教徒。
“哪怕是到了現在,光明會內也依舊沒有任何一個教徒。”教皇說道。
“為什麼啊?”林知命好奇的問道。
“因為光明會從創立開始,就確立了科學為主,摒棄神學的理念,每一個加入光明會的人都不允許信仰任何宗教。”教皇說道。
“原來是這樣!!”林知命了然的點了點頭。
“在光明會成立之初,他們就宣稱要打破宗教對人的思想枷鎖,他們認為宗教的存在阻礙了這個世界的發展,他們致力於發展科學技術,以科學打破神學,所以從一開始,光明會就站在了所有宗教的對立麵上,也包括光明教廷,而其中受到影響最大的,也是光明教廷。”教皇說道。
“受到什麼影響了?”林知命問道。
“受到的影響很多,方方麵麵,三言兩語無法解釋的清楚,但是可以告訴你的是,從光明會成立到現在,光明教廷的信徒已經削減了百分之三十以上,幾百年前,光明教廷雖然也獨立於世俗之外,但是教皇的一道命令,卻足以號令億萬教徒,甚至於影響世界的進程,而在光明會出現之後,這一切發生了改變。”教皇說道。
聽到教皇的話,林知命眼裡閃過一絲異彩。
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教皇會這麼上杆子結交他了,原本光明教廷才是世界秩序的幕後操控者,結果光明會出現之後取代了他,現在光明會的實權已經弱到了極致,隻剩下一些虛無縹緲的神權,這時候如果光明會有了他這個盟友,那絕對能夠大幅度增加光明會在俗世的實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