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命,彆衝動。”
“知命,停下。”
黃霆君跟張銓的叫聲響起的時候,林知命已經朝著麵前數十號人衝了出去。
黃霆君跟張銓兩人連忙跟著一起往前衝,可才沒衝幾步,他們就看到了讓他們震驚的一幕。
赤手空拳的林知命衝入數十個持械壯漢之中,竟然如同虎入羊群一般。
他的一拳一腳,都無比的樸實無華,但是卻帶著極其恐怖的殺傷力。
每一拳過去,都有人倒飛而出,然後連帶著把他們後麵的人給撞倒。
眾人試圖將林知命包圍,然後采用亂刀砍死老師父的方法殺傷林知命,但是林知命往往隻需要一個閃躲,就逃出包圍圈,然後繼續一拳解決三五個人。
數十號人,一轉眼倒下三五個,一轉眼倒下三五個,根本就撐不了幾個轉眼。
管製刀具不斷的掉落到地上,發出鏗鏗鏗的聲音。
這些聲音不斷的擊打著張銓跟黃霆君脆弱的神經,讓他們的身體緊繃著。
終於,最後一個人倒下了。
以林知命為中心擴散出去,數十個人橫七豎八的躺著。
林知命甩了甩手,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說道,“媽的,真不經打。”
黃霆君跟張銓趕緊衝上前來。
“你沒事吧?”
“沒受傷吧?”兩人問道。
“怎麼可能,老子我可是能夠一個打一百個的,怎麼可能受傷。”林知命咧嘴笑道,一雙眼睛之中依舊滿是醉意。
“知命,你…你這至少得九品武者以上的戰鬥力了吧?”張銓說道。
“差,差不多吧,嗝!”林知命說著,又打了個嗝,隨後摟著張銓跟黃霆君說道,“告訴你們,以後,有什麼擺不平的事情找我,知道了麼?”
“知道了。”張銓跟黃霆君對視了一眼,一同點了點頭。
今天晚上他們可算是對林知命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林知命不僅有錢,還特彆能打!
最終,三人一塊上了輛出租車,離開了東方魅力。
今晚這一戰,注定會傳遍整個榕金市的江湖。
榕金市,某處。
“你是說,你派給你那個手下的精兵強將,全部被林知命一個人打倒了?”一個臉上有著一條刀疤?的強壯男子麵色陰冷的問道。
一個乾瘦男子站在這個刀疤男的麵前點了點頭,說道,“全部被他一個人打倒了。”
“我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楊三刀那個家夥會被林知命乾掉了。”刀疤男冷笑一聲,說道,“能夠一個人打倒你那麼多的手下,實力至少在九品武者以上,甚至於有可能是一個一品武卿,林知命隱藏的夠深的,也難怪敢一個人有恃無恐的來榕金市。”
“老大,以胡漢之名除掉林知命的計劃,看來是行不通了。”乾瘦男子說道。
“行不通就換個法子,先不著急吧,等沈紅月出手,想來,沈紅月應該比我更想乾掉林知命。”刀疤男說道。
“是。”
某酒店。
“你說什麼?狗仔的車被人撞了,人還被打了?”陸明在接到美鳳的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是的,遇到了一群無賴,對方打了人就跑了,結果狗仔什麼都沒拍到。”美鳳說道。
“混蛋,竟然會遇到這種事!”陸明惱火的說道。
“那要怎麼辦?”美鳳問道。
“你不是有那個姚靜他媽媽的威信麼?保持聯係。”陸明說道。
“行。”
希爾頓酒店,林知命被黃霆君跟張銓送到了房間門口。
黃霆君敲了敲門,沒多久,姚靜就開門了。
“嫂子,知命喝的有點多。”黃霆君說道。
“交給我吧。”姚靜說著,將林知命扶住,而後對黃霆君跟張銓說道,“你們先回去吧。”
“行,那麻煩你照顧好知命,我們先走了。”張銓說著,帶著黃霆君離去。
姚靜關好房門,將林知命攙扶到了客廳,而後把林知命放到了沙發上。
林知命臉色潮紅,閉著眼睛,呼吸有些沉重,似乎真的喝的有點多。
姚靜準備去擰個毛巾給林知命搽臉,沒想到林知命忽然說道,“不用麻煩了,你去睡覺吧。”
姚靜愣了一下,問道,“你沒醉?”
“醉了,但是清醒著。”林知命睜開眼睛,眼裡有著些許的血絲,但是卻很清醒。
醉了?又清醒著?
姚靜有些理解不了這個狀態。
林知命笑了笑,雙手枕在腦袋下說道,“晚上很開心。”
“看出來了,以往你可很少會喝這麼多,我還是去給你擰個毛巾吧,一身的酒味跟汗味。”姚靜說道。
“一會兒我就去洗澡了。”林知命說道。
“哦。”姚靜點了點頭。
“你坐一下。”林知命說道。
姚靜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坐這。”林知命拍了拍自己腦袋邊上的位置,說道,“順便給我按按腦袋,有點疼。”
“哦。”姚靜起身走到林知命的腦袋邊坐了下去,而後伸手在林知命的腦袋上慢慢的按壓了起來。
“我今天說你弟弟的那些話,其實也是說給你聽的。”林知命忽然說道。
姚靜的手微微的頓了一下。
“按道理說,你的錢怎麼花是你的事情,但是…扶弟魔,扶到最後啥子都麼得,我寧願你拿你賺的錢去買點包,衣服。”林知命閉著眼睛說道。
姚靜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你都知道了?”
“楚瑩是什麼尿性你我都知道,你弟弟跟她在一起那麼久,單靠你家裡給的那點生活費怎麼可能夠,估摸著那點錢連出去吃一頓好的都不夠,你做姐姐的,給弟弟一些錢無可厚非,但是你要知道,楚瑩是你弟弟的女朋友,不是你的女朋友。”林知命說道。
“嗯…”
“還有你幫你弟弟還網貸的事情…網貸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幫他還了一次,他就會讓你幫還第二次,人的索求永遠是沒有止境的,特彆是這個人把索求當做了理所當然的時候,那他的索求會更加的無度。”林知命說道。
“你調查我?”姚靜問道。
“我必須清楚的知道我身邊每一個重要的人每天在做什麼,或許這樣會讓你覺得侵犯了你的隱私,但是,我必須這麼做。”林知命說道。
“那你不累麼?”姚靜問道。
“累…從我被推下樓的那一天到現在,我沒有一天真正的輕鬆過,累已經成為了習慣,也成就了現在的我。”林知命說道。
“我不會再給我弟弟錢了。”姚靜說道。
“嗯。”林知命用鼻音發了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而後不再說話。
姚靜歎了口氣,看著似乎已經睡著的林知命。
以前,她以為這是一個窩囊廢。
最近一段時間,她以為這是一個心懷大誌的梟雄。
現在,她卻愈發的搞不清楚眼前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林知命,如同被迷霧遮住了一般,彆說看清楚他的想法,連他的模樣,姚靜都覺的有點模糊。
第二天姚靜起床的時候,林知命已經離開了。
林知命給姚靜留了一條消息,說是跟人去打高爾夫了,可能下午才會回來。
姚靜坐在床上,看著身下偌大的床,看著一個晚上上千塊的偌大房間,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孤獨。
她發現,儘管結婚四年,可是…她卻始終是一個人。
不知道怎麼的,淚水就模糊了姚靜的雙眼。
另外一邊,榕金市郊區的高爾夫球場上。
林知命一記漂亮的揮杆,將球擊打出極遠。
“你小子,還真有模有樣的。”林知命身邊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子笑著說道。
這男人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算不上高,身體有點富態,頭發很黑,一看就是那種染出來的黑。
從樣子上來看,這就是一個尋常人的模樣。
不過在這男人的身上,卻隱有一股子威勢,儘管他麵帶著笑容,但是威勢卻一點不少,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我是萬中無一的打高爾夫球奇才。”林知命笑著說道。
“你可真是一點都不謙虛,古人說得好啊,謙虛使人進步!”男人說道。
“謙虛是通往虛偽的通行證,我一輩子會的事情很多,唯獨這謙虛學不會,沒辦法,人就是這麼真實。”林知命無奈的說道。
“瞧瞧瞧瞧,李秘書,你看這小人得誌的樣!”男人對身邊一個年輕人說道。
這年輕人一邊陪著笑臉連連點頭,一邊內心極度震驚的偷瞄林知命。
他可是第一次見到有如此年輕的人能夠與他的領導這樣平等的談笑風生,整個省裡頭能做到如此的也沒有一個。
這年輕人到底什麼來路,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領導的身份?
“老周,走快點。”林知命一邊往球飛出去的方向走一邊對那老者說道。
“最近下雨多,我這膝蓋的老毛病又犯了,走不快,你走慢點,尊老愛幼知道麼?”叫做老周的老者不滿的說道。
“哎喲,你說這也真巧了吧?”林知命笑嘻嘻的走到了老周的麵前。
“怎麼巧了?”老周問道。
“我前段時間剛好從一個老中醫那討來了一塊膏藥,專治關節毛病,今兒個還剛好給您帶來了,您說巧不巧。”林知命笑嘻嘻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老周。
老周接過盒子打開,一股麝香味從盒子裡傳出。
一根不知名的黑色長方體正放在盒子中間。
“你小子,有心了。”老周笑了笑,把盒子蓋上,交給了身邊的李秘書。
李秘書接過盒子,內心的震驚已經無以複加了,老領導素來清廉,從不收人任何東西,哪怕是一些老鄉帶的土特產也不會收,眼下竟然就這麼自然的收下了這個年輕人的東西,這種種的舉動無一不在闡述這麼一個事實。
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