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能麵帶笑容,朝著林青玄用力的揮手,李耕就在他的一邊站著。
牛能看了看自己與林青玄之間的距離,在看看自己的身形,他果斷放棄了去找林青玄的想法。
林青玄見牛能隻招手,卻是不向前走,心中好笑道:“這肥牛!”
緊接著,他給牛能傳音,同他約定了一個見麵的地點。
“走!”牛能說道。
“牛長老,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掌門不是在那裡嗎?”
說著,李耕還伸手指了指尚未離去的林青玄。
聞言,牛能稍有些尷尬。
“嗯,掌門師兄覺得這裡不安全,剛剛給我傳音,臨時換了見麵地點。”
“哦,原來如此。”李耕點頭說道。
隨後,牛能與李耕二人朝著人群相反方向而去。
不過,聰明的人可不止他們,雖然絕大部分的人仍然向著原來的方向去,卻也有不少的人背離人群,選擇重新找一個地方與自己人彙聚。
所以,牛能還是走的比較吃力,好幾次都差點卡住了。
林青玄看見牛能與李耕走了,這才準備離開。
他轉過身,突然一個人影撞向他,見此,林青玄將身體微微往旁邊一側。
按照他的估計,隻需要微測這一點兒,他便能躲開那人。
那人在經過林青玄旁邊時,突然身體一翩倒向他,同時嘴裡慘叫道:“哎呦!”
林青玄哪裡會想到這人會突然扭了腳,在絲毫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那人倒在了身上。
他是築基期修士,修煉多年,下盤比鬆樹還要穩,又怎麼會被一個青年人撞倒。
那年青人隻是練氣期的修士,但見自己看出眼前這人的深淺,當即跪在地上祈求道:“晚輩不是有意的,實在是瞧見家師回來了,一時有些激動,這才衝撞了前輩,還望前輩包含。”
說著,一個勁的給林青玄磕頭。
這人也是心思機敏之輩,也不管自己有沒有師傅,先隨便抬一尊出來。
他已經是練氣九層的修為,能夠讓他認做師傅的人應該是築基期修士。
不管他的師傅是不是築基期修士,反正外人聽來一定認為他的師傅就是築基期修士。
林青玄見這人也不是故意的,且還有個疑似築基期的師傅,現在又有重事在身,不想節外生枝。
他聳了聳鼻子,麵不改色的說道:“不礙事。”
“多謝前輩寬宏大量,多謝前輩寬宏大量。”
林青玄說完了之後,就轉身向著與牛能約定好的位置而去。
伏在地上的那名練氣期修士抬起頭看了看林青玄,然後站起身悄悄咪咪的走了。
他到了商量好的地方等了一盞茶的時間,牛能跟李耕才珊珊來遲。
“師兄,師兄,讓你久等了。”
聞言,林青玄認真的說道:“沒事,師弟能出來就好。”
牛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兄又取笑我了。”
就連一邊的李耕都忍不住的笑了笑。
“牛師弟,李師兄,這裡人多眼雜,不安全,我們先到我在邙山租的洞府再說。”
聽林青玄這麼說,牛能二人這才嚴肅起來。
“好!”
林青玄走在前頭引路,一行三人用了兩刻鐘的功夫,在邙山坊市繞了一圈,這才回到林青玄租的洞府。
三人剛一進洞府,牛能就忍不住問道:“師兄,你換洞府了?”
一邊的李耕也好奇的看向林青玄,兩人都不明白,為什麼隻有林青玄一個人來接自己等人。
自己等人身上可是懷揣重寶,不說護衛的鎮長有多大,可最起碼身在邙山的玉泉門弟子都應該感到,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你們啟程沒沒多久,我們便都趕回了九原郡。
所以邙山沒有一個玉泉門的弟子,我還是半年前收到了烈陽宗的消息,知道你們大概這個時間回到邙山。
所以,三個月前便又從九原郡趕來了這裡,為的就是接應你們二人。”
“這次原以為一來一回也就兩年的時間,卻是沒有想到竟然用了四年多。”
林青玄點點頭,問道:“一來一回的時間確實超出我所料,你們在途中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聞言,牛能精神大振,興奮的說道:“遇到的事可不少。”
說著,牛能還帶著絲絲很神秘的味道。
“李師兄,還是你來說說,這四年中你們遇到了什麼事吧。”林青玄看向李耕說道。
“好……”
“唉,唉,唉唉唉!”
牛能趕忙拉住李耕,衝著林青玄笑著說道:“師兄,這種事情還是由我來說吧,李師兄這人太嚴肅。”
林青玄微微一笑。
“那好,牛師弟說說。”
“這次我們遇到的麻煩事可多了,一來一回光遇到的妖獸就不下三十次,其中還有好幾次都是五階大妖帶的頭。”
“竟然遇到了這麼多五階大妖!”林青玄適時驚訝道。
牛能見自家掌門師兄的反應,心中彆提有多高興了,說道:“還不止,還不止,我們這次還遇到了化形妖王擋路。”
“化形妖王!”林青玄驚呼一聲。
“對,就是化形妖王。
渃水宗魏清娥祖師那時真的厲害,竟然絲毫不懼那頭化形妖王,還帶著我們與之纏鬥。
不過師弟表現也不差,一開始還以為化形妖王有多了不起,現在覺得不過也就那樣了……”
牛能說的繪聲繪色,一次比一次誇張,完全沒有注意一邊的李耕尷尬著一張臉,站到了林青玄的旁邊。
“好了,好了!”
牛能被林青玄打斷自己的精彩演說,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師兄,我還沒有講完呢!”
“好了,牛師弟講的已經可以了。”
牛能看了看林青玄旁邊尷尬的李耕,訕訕的笑了笑。頓覺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說過了!”
“掌門,我師傅可好?”李耕突然問道。
聞言,林青玄頓了頓,李耕心中咯噔一下。
“吳師叔在你啟程沒多久就堅持不住了,最後他讓我將他封印起來,留存著最後一口氣,等李師兄回來。”
聽罷。李耕突然伏地痛哭道:“師尊啊!”
“李師兄節哀,老一輩漸漸坐化,這是不可避免的事。
這幾年之中,黃師叔,宗師叔也先後坐化,如今門中六代師叔隻剩周師叔了。”
李耕也是一個意誌堅毅之輩,很快便也站了起來,看向林青玄說道:“掌門,我們先說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