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玄一走進藥穀,迎麵撲來的就是一陣陣蘊含靈力的草木清香,聞在鼻尖,當真是讓人神清氣爽。
任何東西多了就不顯得那麼珍貴,藥穀之中一階靈藥和個彆二階靈藥就是如此。
一階靈藥胡亂的分布在兩邊,有的已經塊能入藥,也有的還隻是十來天的幼苗。
二階靈藥稍微好一些,最起碼它們集中在一起,株與株之間有一定勻稱的間隔。
還有一些練氣初中期的修士在給靈藥翻土,捉蟲,澆水等等。
原本在這裡種植靈藥隻有不到十五個練氣中期修士,他們的工作量很大。
自從兩年前,玉泉門門規改了後,吳天鵬又派了近二十名練氣初期的弟子來此打幫手。
當然,像林青玄,柳依依和牛能這樣靈根出眾的弟子,是不可能安排到這裡來的,他們的任務就是修煉,這就是對門派最好的回報。
而會被安排到這裡來的練氣初期修士的天賦都不好,或者修為遲遲得不到突破的弟子。
這些弟子在之前的修煉中得到了門派不少的資源,如今也應該是回報門派的時候了。
那些弟子看見林青玄穿的是青袍,立馬停下的手中的任務,朝著林青玄見禮說道:“見過師兄/師叔。”
每當此時,林青玄都會帶著微笑,還禮道:“諸位師弟有禮了。”
林青玄看遍了周圍的地方,隻見到了一階靈藥和一些對環境要求不高的二階靈藥,三階靈藥卻是一株都沒有見著。
他不由疑惑問道:“師弟,我怎麼沒有發現三階靈藥啊?”
“林師兄說笑了,一株三階下品靈藥耗死一輩練氣期修士,而一株三階上品靈藥連築基修士都能耗死。
如此珍貴之物,又怎麼可能跟這些普通靈藥混在一起。
為了保證三階靈藥的安全,它們都栽種在穀中一個隱秘的地方,有單獨的一座三階下品大陣保護。”
“原來如此。”林青玄了然的點點頭。
在那名弟子的帶領下,兩人沒過多久就走出了栽種一二階靈藥的地方,來到一處茅屋前。
茅屋看似鬆鬆垮垮,一拳下去就會擊倒的樣子,其實就算一頭牛撞在了上麵,都會被碰的鼻青臉腫。
茅屋上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防護陣法,所以並不是表麵看的那麼簡單。
就見那名弟子走到茅屋前,對著茅屋內拱手說道:“廖執事,林青玄師兄送來了掌門真人給你的信。”
旋即,就見茅屋從內往外被推開,廖重陷從裡麵走了出來。
“哈哈,林師侄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啊?”
林青玄見禮說道:“拜見廖師叔。”
廖重陷擺擺手笑道:“林師侄不必如此客氣……嗯……林師侄你突破到練氣八層了!”
林青玄點點頭道:“嗯,半年前突破的。”
“想不到短短兩年不見,林師侄就有如此修為,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該追上我了。”
林青玄笑笑,事實也正如廖重陷所說,憑借他的天賦,再有洗髓丹的相助,他打通天靈穴突破到練氣九層可能高達九成。
見此,廖重陷伸手說道:“林師侄你屋裡坐。”
林青玄也不跟廖重陷客氣,跟在他的後麵就進了茅屋,而之前帶他來的那名內門弟子卻是走開了。
茅屋內,林青玄與廖重陷盤坐在蒲團上。
林青玄不僅天賦高,又是掌門親傳,所以廖重陷在他的麵前絲毫沒有擺出師叔的架子。
說話之間雖然帶上了‘林師侄’,但語氣明顯是對平輩。
廖重陷見林青玄往蒲團上盤坐的時候姿勢怪異,且他的臉色略顯蒼白,於是便問林青玄發生了什麼事。
林青玄也沒做什麼隱瞞,前前後後,從他跟林嶽衡與柳依依二人去玉河坊參加大拍,到他被林嶽衡安排了送信的任務,最後在半路上被一個散修打劫等等全講了。
廖重陷聽完後,右手狠狠一拍,頓時麵前的桌子被拍的四分五裂。
“好個大膽的散修,竟然敢襲擊我玉泉門的親傳弟子,當真是不想活了。
林師侄,你可知道那襲擊你的散修叫什麼?”
聞言,林青玄卻是苦笑。
“那散修專門來打劫我,又怎麼可能會落下名諱。
若是打劫不成,又落下了名諱,豈不真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平靜下來的廖重陷點點頭。
“那倒是,散修狡猾,絕不會留下證據。”
“此事也隻能如此,師侄就當吃一塹長一智了。”林青玄說道。
“林師侄之前還是太過心軟,要是你一開始直接擊殺了那散修,也不會給那散修機會,把你傷的那麼重,險些有生命之危。”
“師叔教訓的是,我以前卻是都把人往好處想了,才會致使如今自己受傷。”
“對了,林師侄,掌門師兄叫你帶給我的信呢?”廖重陷問道。
其實,在廖重陷的心中也充滿了疑惑,有什麼大事需要他知道?他之前沒有半點兒消息。
聞言,林青玄從儲物袋中取出那封林嶽衡交給他的信,然後遞給了廖重陷。
廖重陷習慣性的看了看封口處的火漆,見火漆完好,這才打開信封,取出裡麵的信紙。
當翻開信紙的那一瞬間,廖重陷的表情不斷變化,一時間想到了很多種可能。
林青玄沒有看過信,自然不知道信上寫了什麼。
他見廖重陷看了一眼信就有如此大的變化,以為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不由著急問道:“廖師叔,怎麼樣,師尊的信上說了什麼?竟然讓你如此失態?”
聞言,廖重陷這才回過神來,慌忙把手中信紙一折。
“哈哈,林師侄多慮了,能有什麼?”
廖重陷還不等林青玄說什麼,就又先開口說道:“林師侄受了傷,卻不該讓你在這裡陪師叔說話的。”
“來人”廖重陷對著茅屋外叫了一聲。
“廖執事!”一個白衣外門弟子拱手說道。
“你待你林師叔下去休息。”
“是!”
那弟子走到林青玄的麵前,恭敬的說道:“林師叔,請!”
林青玄看向廖重陷,卻是不知林嶽衡信上寫了什麼,竟然讓他如此。
“師侄告退!”林青玄拱手說了一句,便跟在那名弟子身後出了茅屋。
等林青玄走遠了,廖重陷又才看了一眼手中無字信紙,然後信紙連帶信封就在他的手裡燒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