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闊精心準備了一周多的夜宴,伴隨著這樣的結果,結束了。
譚仲二送走了這些各大勢力和帝國的代表之後,急忙從廣場朝著沈闊的小院子跑去。
他要去請罪,這件事現在是他負責的,如今這一幕是狠狠的打臉宇宙神組織,更是打臉了沈闊一巴掌,他必須要去請罪,否則的話他不確定自己還能否繼續坐在中殿之主的位置上。
他跑到了小院子門外,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了,還沒進去,就感覺到了沈闊的氣勢已經席卷在了門外,每往前走一步,他的雙腿都像是灌鉛一般沉重,讓他心裡麵更是有些膽怯。
可是既然來到了這裡,就不可能不進去。
他深呼口氣,然後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強忍著氣勢對他的壓迫,他來到了院子裡麵,但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因為院子裡麵還有彆的人,或者說人還不少。
六司的司主,幾乎全部都在這裡站著,低著頭也不敢看沈闊。
沈闊背著手,站在樹底下,渾身都在微微顫抖著,他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譚仲二不敢出聲,小心翼翼的走到六位司主的身旁站著。
他看到了如今的戰司司主白瓊,法司的新司主佘飛連,錢司的司主玉肖因,刑司的司主墨無染,戶司的司主李雲長,隸司的司主關瓊。
六個司主都抬起頭看了眼譚仲二,然後露出一副同情的神色。
譚仲二心裡麵咒罵,老子剛進來,你們就露出同情之色,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我很快就要完了嗎?
如果不是在沈闊的院子裡麵,他早就怒罵出聲了。
他也是宇宙神組織總部裡麵,唯一能夠壓製住六司的司主的老人了,剩下的烈熊和孫亭早就死了。
隻有他這個曾經的右殿之主,如今的中殿之主,能夠穩壓他們一頭。
“這就是你辦的事?”
毫無預兆的沈闊忽然轉過身來,目光帶著冷意的瞪著譚仲二,恨不得殺了他。
譚仲二連忙低下頭,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事情雖然是他負責的,可是誰來誰不來,他又沒辦法知道。
現在是那些勢力的勢力之主不來,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啊,如果沈闊就這樣怪罪他的話,這有些不講道理了。
當然這些話他可不敢說,他怕說了出來,沈闊能夠直接一拳殺了他。
他也隻能憋屈的低著頭,算是承認了這個錯誤。
跟著沈闊身邊做事,比跟在一個國的帝王身邊,還要謹慎和小心,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犯錯’被殺了。
尤其是沈闊總喜歡羅織罪名,然後處死老人,這種事情也少見。
“你以為不說話,就能渡過去了?”沈闊明顯怒火沒有消失,見到譚仲二不說話之後,臉上頓時露出冷意,再度怒喝。
譚仲二硬著頭皮回答:“首領,我是錯了,請您知罪。”
“你嘴上說錯了,心裡怕是罵我吧?罵我汙蔑你了?”沈闊冷笑著,怎麼可能猜不到譚仲二的小心思?
譚仲二臉色大變,急忙跪在地上,“屬下不敢,求首領饒恕。”
“不止是你,還有他們六位,心裡麵都在罵我吧?”沈闊又指著周圍的六位司主,語氣極為冷淡。
噗通,六個人全部跪在地上,渾身都有些僵硬了。
他們做了司主之後,很少遇到沈闊發這麼大脾氣的時候了,這一次他如此發怒,如何不讓他們害怕?
頓時一個個都跪在地上,哪裡還敢多說半句廢話,也不能辯解,正在氣頭之上的沈闊,要是殺起人來,根本不會手下留情。
隻有順著他,才能有一線生機。
院子裡麵的氣氛可以說肅殺到了極點,每一個人都擦著冷汗,呼吸急促。
他們都是準宇宙巔峰的強者,可是麵對沈闊的時候,依舊覺得呼吸不順暢,有一種死亡感降臨在他們身上,似乎隨時隨地都要死了一樣。
“戶司何在?”沈闊回到椅子上坐下來,手持搖扇,盯著眼前的幾個人,喊了一聲。
戶司的司主李雲長急忙抬起頭來:“屬下在!”
“作為戶司,竟然連夜宴的來者都統計不出來,讓宇宙神組織丟了如此大的臉,你有罪!罪不容赦!”沈闊指著李雲長,眼中全是殺意。
李雲長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渾身冷汗濕透全身,卻不敢狡辯,隻能點頭:“屬下有罪,屬下知罪。”
“法司何在?”沈闊又出聲詢問。
佘飛連不得不抬起頭來,哭喪著臉,在沈泊死了之後,他就擔任這個法司的司主。
可是他心驚肉跳的,占據了沈闊兒子的位置,他真的害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
現在沈闊提到了他,他更是心跳加快,急忙回答:“屬下,在!”
“身為法司,竟然縱容各方勢力如此散漫,你大罪,罪不容赦!”
“屬下有罪!”佘飛連連忙低頭,一副伏罪的態度。
“還有戰司,身為戰司,威懾力不夠,竟然已經讓各方勢力逐漸失去了對宇宙神組織的畏懼感,戰司也有罪!”沈闊惡狠狠的咬著牙齒,指著戰司的司主白瓊。
白瓊眉頭皺起,抬起頭很冷靜的出聲道:“首領,這個鍋我戰司不背,非是戰司的錯,而是你的錯!”
“閉嘴!”譚仲二臉色頓時慘白一片,急忙怒喝著白瓊,這小子還真敢說,竟然不伏罪反倒是怪罪起了沈闊,難道是不想活了嗎?
白瓊冷冷的瞪了眼譚仲二,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人。
他站起身來,不在跪沈闊,繼續朝著沈闊出聲:“首領對這些勢力太過於苛刻,這麼多年以來,有多少勢力是被宇宙神組織搞垮的?多少勢力聽到宇宙神組織就聞風喪膽?”
“他們表麵是害怕,實則背地裡麵,卻是在咒罵我們。”
“如今所有的格局和局麵,可以說是首領你的嚴苛導致的。”
“戰司怎麼背這個鍋?我們戰司再強,難道還能隨意的殺人不成?”白瓊一臉的怒容,他已經憋了無數年了,今天不吐不快。
反正沈闊也要殺人,那就把他殺了吧,但他必須實話實說。
周圍已經一片死寂,沒有人出聲,隻有白瓊站在沈闊麵前,一臉的義憤。
沈闊眯著眼睛盯著白瓊,忽然就咧嘴笑了。
笑的很是突然,可這笑容更讓人畏懼,周圍的幾個司主都渾身冷汗濕透了,卻不敢伸手去擦,但也不得不敬佩白瓊的膽魄。
在這種情況之下,都敢如此的實話實說,這可相當於又在沈闊的臉上扇了一嘴巴。
剛才夜宴之上,那麼多勢力代表輪流扇沈闊嘴巴,現在戰司的司主也開始扇沈闊嘴巴。
周圍的幾個司主和譚仲二,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隻能是閉著眼睛,聽天由命了。
是殺是剮,他們受著。
“哈哈,不錯,終於有一個敢直言的屬下了。”沈闊仰天大笑,之前的鬱悶和氣憤,仿佛一掃而空一般。
然後他瞥了眼周圍跪著的幾個人,淡淡的道:“你們都起來吧。”
完事了?
幾個司主都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頭,但是沈闊的確是滿臉笑意,讓他們疑慮之下,也泛起喜色,急忙站起身來。
“以後白瓊不僅是戰司的司主,還是我的護法!”沈闊隨意的宣布一句,卻決定了白瓊的命運。
護法,在宇宙神組織總部有特殊的地位,幾乎就是除了沈闊之外,最大的存在,也是超然餘外的存在。
三殿的殿主都管不了他們,昔日有黑白兩位護法。
現在有了白瓊這位護法。
譚仲二的目光複雜幽深,他很想猜透這位首領到底是什麼心思,又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黑白護法死了之後,還要設立護法,這是對他們三殿的殿主,尤其是他這個中殿之主不信任嗎?
他滿臉的疑問,卻也不敢問。
“聽說白起的婚禮盛典,後天一早就要舉行了?”沈闊滿臉笑吟吟的,問著譚仲二。
譚仲二先是一怔,而後醒了過來連忙回答道:“是的,首領,就在後天一早。”
“請帖發給咱們了嗎?”沈闊繼續笑意滿滿的問道。
周圍的人都有些詫異和費解,這首領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譚仲二見他這麼問,心裡又是一顫,本來打算稟告這件事,可現在沈闊這麼問,周圍又有幾位司主在這,要是說了實話,怕是沈闊會很尷尬。
可要是不說實話的話,被沈闊發現的話,他也沒有好果子吃。
沒辦法了,隻能實話實說。
反正是沈闊自己要問的,和他也無關。
“回稟首領,咱們宇宙神組織,十部的部長,六司的司主,三殿的殿主,都收到了請帖!”譚仲二小心翼翼的回答著沈闊,然後偷摸的看著他的反應。
沈闊眉頭一挑,“意思是除了我之外,你們都有?”
“是,是!”譚仲二硬著頭皮,低頭回答。
沈闊笑了,隻是笑容之中隱藏著殺機和冷意。
“這是白起的手段,我羞辱他,他不僅羞辱我,還想用離間之計。”
“這一次,我偏要不請自去,我要去參加他的婚禮!”
“我還要親自觀看他對龍族和狼族的授勳儀式。”
“我才是人族之主,宇宙之主!”沈闊攥緊拳頭,渾身青筋暴起。
周圍所有人靜若寒蟬,無一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