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熊死了,靈魂不等白起抽走,沈闊就站出來了,他將烈熊的靈魂抽走,然後他站在萬人矚目的高台之巔,對著眾人宣布。
“這一屆的大賽全部是由烈熊設計的,他還蠱惑我殺了白起,於是才有綜上所看到的這一幕幕。”
“如今烈熊之死,我並不因此仇視白起,反而我要感謝白起,白起幫我捋順了宇宙神組織的規矩,也讓我醒了,我終於意識到脫離人族,是多麼的錯誤。”
“在這裡,我沈闊給大家道歉!”
“實在對不起了。”沈闊說著話,忽然就朝著數百萬人,彎下腰去,恭恭敬敬的給眾人鞠了一躬。
這可了不得,要知道這是宙主啊,宙主竟然給人族的眾人鞠躬,這可是很丟麵子的事情,但是沈闊還是義無反顧的這麼做了,而且做完了之後,他又朝著白起鞠了一躬,言辭‘懇切’的說道:“白魁首,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還請你寬恕於我。”
“沈泊的死,我也並不怪你,因為這一切都是烈熊謀劃的,也相當於害死我兒子的,並不是你白起,而是烈熊。”
“反倒是你能夠留下烈熊的靈魂,已經讓我很感激了。”
“白魁首,還請你饒恕我,饒恕宇宙神組織這一次的缺憾,也請你寬恕天驕榜大賽因為混亂,給你造成的損失和傷害。”沈闊的這幾句話下去,這幾個姿態擺下去之後。
數百萬人,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大眾,此刻都紅著眼睛,一副主辱臣死的樣子,一個個都攥緊拳頭,恨不得替沈闊鞠躬,給白起道歉。
而後就有很多人開始哭著喊著,原諒了沈闊。
“宙主不必如此,您沒做錯什麼啊。”
“嗚嗚,宙主如此大禮,讓我等如何開心啊?”
“您是宙主啊,您是整個宇宙的宇宙者,您可萬萬不可給彆人鞠躬啊。”
“白魁首你就原諒宙主吧,他肯定被蒙在鼓裡了,這個烈熊,實在是太壞了啊。”
周圍的人族觀眾,此刻一個個都神色激動的對著白起呼喊著,也算是祈求白起,不要繼續追究過錯了。
而他們似乎忘記了,就在不久之前,他們可是恨透了沈闊的,開始為白起打抱不平了。
這才過了多少時間?局勢就被扭轉了,輿論也被扭轉了。
白起冷著臉色望著眼前的一幕,並沒有去說話,隻是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嘲諷之色,那一天關丈三問過自己,為什麼不讓人族大眾支持自己複仇?
那個時候白起沒有回答具體的原因,而今天他可以回答關丈三了,因為這些碌碌大眾靠不住,他們才是真正的牆頭草,哪個大人物的戲演得好,誰對他們‘更好’之後,這些人就恨不得把這些人捧成自己的祖宗。
哪怕這個祖宗,之前被他們群嘲,但是現在他們就這麼自然的改變了態度和立場。
所以這些碌碌大眾,從來都靠不住,能夠靠的隻有少數的精銳,絕對的精銳,然後以大眾輔佐,才能夠成事。
僅僅靠這些大眾的話,最終隻會成為一個土匪甌子罷了。
土崩瓦解,幾乎是瞬間的事情。
因為自古以來,純粹的以人族大眾出發的反抗,從來都沒有成功過,最終都失敗,因為這些人太短視,成了一半的事,卻享受了兩輩子的富貴,最終全部變成過往雲煙。
誰演得好,誰就能夠獲得他們的支持和肯定,相反亦然。
什麼民可載舟,亦可覆舟?那不過是碌碌大眾的短視之心作祟,那不過是大眾們得不到自己的利益訴求,才會鬨事,才會顛舟罷了。
沈闊幾句話,就把他們謎的五魂三道,恨不得替著沈闊去死了。
白起搖了搖頭,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嘲諷和失望神色,因為從一開始的白起,就看透了人性,所謂的人性,所謂的人之初性本善。
關丈三這個時候,默默的來到白起的身前,跟著白起一起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浩浩湯湯的大眾人族,開始跪拜沈闊,開始原諒了沈闊,甚至開始跪舔沈闊。
關丈三沒有說什麼話,也沒有問白起什麼,眼前的答案,實在是太明顯了。
而關丈三也終於知道了,為什麼當初的白起不需要用這麼多大眾之人,幫助他複仇。
因為白起從一開始,就看透了一切,看透了人心和人性。
一塊餅乾可以換取小孩子的好感,一塊銀鐲子可以換取老太太的好感,一塊金條可以換取權貴的好感,而大人物的一張嘴可以換取大眾的好感。
“走吧,頹勢,已經被沈闊給掐死了,以後的宇宙神組織,會更難對付,而這些短視的人族們,也會追隨沈闊。”
“真厲害,幾句話就糊弄了這麼多人。”白起自嘲的一笑,既是笑自己沒有想到這一點,也是嘲諷這些人。
轉過身去,白起就要走。
可是白起還沒有接受沈闊的道歉,碌碌大眾們怎麼允許讓白起離開?立馬就攔住了白起,有幾個年輕的人,還很氣憤的對著白起吼著:“白魁首,你還沒接受宙主的道歉,為什麼要走?”
“白起,你竟敢如此不敬宙主?你是何居心?”
“姓白的,你休要放肆,快點和宙主道歉。”
“對,沒錯,快點和宙主道歉。”
一開始是宙主沈闊給白起道歉,隻要白起接受就可以了。
但是現在白起反倒是需要給宙主道歉了,隻因為他提前要離開這裡,就被碌碌大眾所不滿意了。
幾句話,糊弄他們達到了五迷三道的地步。
格局大小,真的取決了你的地位如何。
真不是所謂的不公,也真不是所謂的萬惡規則,要怪也真的隻能怪自己。
白起被眾人攔住,根本就走不出去。
而白起也沒想過殺幾個人,畢竟人族是不能招惹的,沈闊都能夠利用人族,他白起豈能不懂這個道理那?
所以白起便是轉過身來,對著高台之上的沈闊說道:“你的道歉我答應了,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當然如果大賽還沒有結束的話,我可以繼續以一人之力,挑戰諸多天驕。”白起看向沈闊,問著他說道。
沈闊的嘴角泛起一絲戲虐的弧度,但還是表麵露著笑容,急忙說道:“自然不會了,大賽已經結束了,白魁首現在就是魁首。”
“你還不能走,魁首的獎勵,你還沒有收到,怎麼能走那?”沈闊連忙對著白起說著,之後朝著一個屬下使了一下眼色。
立馬這個屬下秒懂,之後將一塊漆黑如墨的令牌交給沈闊,沈闊把令牌拿在手裡麵之後,就對著白起笑道:“白魁首,既然你已經是魁首了,那麼以後原本屬於詹家的黑暗騎兵,歸你統帥了。”
“這是黑暗騎兵的主帥令牌,你拿著吧。”沈闊說到這裡,就把令牌命令屬下給白起送去。
這個屬下將令牌送到白起身前,白起看了眼兩下之後,就把令牌拿了出來,然後嘴角泛起一絲戲虐的弧度,對著身後的沈亦然喊道:“老沈,這個令牌交給你了。”
“哈哈,樂意效勞。”沈亦然沒有絲毫的忌憚和考量,就把令牌接了過去,然後他就將令牌收了起來。
這一幕被眾多貴賓們看到,卻都覺得白起將黑暗騎兵的令牌送的太隨意了,似乎完全不在乎黑暗騎兵啊。
要知道黑暗騎兵,可是能夠和未來域的未來營相互抗衡的團隊,實力強悍之極,尤其是他們黑暗騎兵的副統領可是任伯牙。
任伯牙,白起之間見過兩次,也有過合作了。
不過如今的白起的確不需要一個黑暗騎兵營了,隻不過既然有這個好處,自然是收下來了。
看到白起將令牌隨意的給了沈亦然,沈闊眯著眼睛目光犀利的掃了眼白起。
同樣白起也絲毫不懼的抬起頭,望著沈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