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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人?”為首的守衛滿臉凝重的神色,麵對一個僅僅是聖級中期的弱者,他們自然而然就心生不屑的心思了。
弟子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悅情緒來,而是繼續諂媚的笑著回答:“請幾位前輩務必將這封信交給紀萬指揮使,這封信是紀萬指揮使徒弟給他寫的。”
“你說什麼?這是家主的徒弟給家主寫的信?”為首的守衛聽了弟子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了幾絲詫異神色,他們可沒聽說過紀家主有什麼徒弟啊?該不會是一個騙子吧?
幾個人的臉上有些難看了,如果是騙子的話,他們將這封信給交上去,那可就是找死了,家主可是慎刑司的指揮使,如今重回熟悉的位置之上,殺人比以往更很了,還有加上之前的那位指揮使白起的死亡之後,更讓家主的脾氣暴躁很多。
從白國的悼會回來之後,脾氣一直都很暴躁,時不時就會因為手下的一些小事,而手下遭受暴打,現在全府上下,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家主了。
所以這一封信,他們不敢給紀萬送上去。
“滾,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夠在這裡放肆嗎?”為首的守衛大吼一聲,一把將弟子推飛出去,凶神惡煞的樣子,就像是要把弟子給殺掉一般。
弟子狼狽並且有些費力的從地上滾了起來,依舊是滿臉諂媚笑意的走上前來,繼續對著守衛說道:“前輩,麻煩您,務必要將這封信送到紀萬指揮使的手中。”
“你說什麼?你是不是想死了?”為首的守衛見到弟子如此的執拗之後,更加勃然大怒了,攥緊拳頭就要出手,並且其他幾個守衛也有些忍不住了。
弟子見到幾個亞尊級彆的守衛都要對著自己,心裡就是一顫,有些恐懼的往後退,臉色更是慘白無色,可是他答應過城主的,一定要將這封信送到紀萬指揮使的手中的,萬萬不能出現差錯。
如果這個任務完不成的話,他自己也活不了,盤縣城主府也好不了。
咬了咬牙齒,弟子繼續朝著幾個人說道:“還請幾位前輩通稟一下,這真的是紀萬指揮使徒弟親筆信,請…呃啊!!”弟子剛說到請字就是一聲哀嚎慘叫,歇斯底裡的叫聲之下,順著台階滾了下去。
“如果你還不滾的話,我們就真的不客氣了,在紀家門口殺一個人,可是家常便飯的。”為首的守衛冷冷的笑著,這話並沒有任何誇張的成分,在紀家的門口,真的是殺過無數人的,他們每一個人,誰手裡麵沒有人命?
不過因為弟子的執拗,所以他們心裡麵還存著一絲善念。
弟子再一次從地上爬了起來,哪怕他左肋骨摔斷了三根,牙齒都摔掉了幾顆,滿嘴都是鮮血,他也絕對不能放棄,這個任務他是必須要完成的,這是城主給他的任務。
人無信不立,他不能對不起城主,對不起自己萬裡迢迢而來。
“前,前輩,還請您,您通稟一下。”弟子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滿臉都是苦苦哀求的神色,這種狼狽的樣子,和他來的時候相比,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為首的守衛滿臉鬱悶之色,他就想不明白了,這個人難不成是真的不怕死嗎?竟然三番兩次的挑釁他們的耐心?
“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隻能死了!”為首的守衛怒喝一聲,攥緊拳頭就要殺人,卻被一旁的守衛攔了下來。
“大哥,他如此堅持,莫不是他說的是真的?這真的是家主徒弟給家主寫的信?”這個守衛對著為首的守衛沉聲說著,臉上滿是凝重。
聞言,為首的守衛也愣了一下,隨即再度打量著這個悲催的弟子,渾身都是傷勢,可他依舊堅持要將信紙遞給家主。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可就做了錯事。”為首的守衛此刻很是猶豫和無奈,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相信弟子的話,就怕這是搗亂的。
可若是不相信的話,萬一這個信真的是紀萬徒弟所寫,一旦有什麼損失的話,或者出什麼大事,這些責任可都是他們的。
所以此刻的他們,正式的陷入兩難境地之中了。
“大哥,把信紙接過來吧,應該是真的。”一旁的守衛再度出聲說著,也是勸著為首的守衛。
為首的守衛聽了他的話之後,心裡麵也有了決定,便是朝著弟子說道:“看在你真誠的方麵之上,我選擇相信你一次,但如果你騙了我的話,我死之前也會讓你不得好死,知道嗎?”
“知道,知道。”弟子不等為首的守衛說完話,就急忙激動的點著頭笑出聲來,他終於要完成任務了,心裡麵自然高興。
“給我吧。”守衛伸出手來,將弟子手裡麵的信紙拿了過來,信紙沒有被打開過,所以守衛也不會私自打開。
“我現在進去稟告家主,至於最後什麼情況,就看我們的運氣了。”為首的守衛一說要見家主的時候,心裡麵都有些發顫的,他真的擔心紀萬因為什麼發脾氣,而連累無辜。
可他既然接了信紙的話,就不得不去了。
他離開紀府門口,朝著裡麵奔波跑去。
弟子站在外麵,有些焦急的等待著,他現在將信紙遞交上去也不過是將責任完成一半了,那麼剩下的一半就必須紀萬指揮使承認白元煥這個徒弟才可以。
府邸,內堂。
紀萬卻有些無所事事的坐著喝茶,自從白起死掉之後,他就很少公開露麵了,每一天都將自己悶在內堂裡麵,就這樣過了一天又一天。
“稟家主,門口守衛求見您,據說有您徒弟給您寫的信。”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紀家的管家站在門外對著紀萬稟告,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
這位老管家已經跟隨紀萬至少二十年了,可是連他都要小心翼翼的不敢輕易的打擾紀萬的心情,可見這一段時間紀萬的確是很不爽,火氣沒辦法發泄出去。
“什麼?我的徒弟?寫給我的信?”紀萬愣了一下,滿腦子都是問號,他什麼時候收過徒弟了?他可是鬼穀一派的傳承人,怎麼敢隨便收徒那?
而且還聲稱有徒弟給他寫的信,這更是有些扯了。
不過因為疑慮所以也有些好奇,想要看一看到底是誰想要戲耍他,給他寫了這封信。
“信在哪?”紀萬走到門前將房門推開了,便看向老管家。
老管家將手中沒有打開封的信紙遞給了紀萬,然後笑道:“外麵來了一個聖級中期的小弟子,聲稱是您的徒弟,給您寫的信。”
“守衛不敢做主,就將這封信送到我這裡來了,我也不敢做主隻能交給您看一看了。”老管家說這話,而紀萬此刻已經是將信紙給拆開了,打開信紙之後,上麵隻有白起寫過的兩句話,將該表達的意思都表達出來了。
紀萬看到這裡,目光頓時露出驚駭之色,張大嘴巴,一時間就仿佛石化了一般,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老管家見到紀萬這樣的表現之後,也很是驚訝這封信到底寫了什麼,竟然讓家主如此的激動?
“快,快把那個小弟子給我請進來,我有話問他。”紀萬醒了過來,卻是激動的有些不能自抑了,信紙上的內容讓他立馬猜到是誰寫的了。
這個臭小子,真的沒死啊。
紀萬頓時陰霾的心情一掃而空,變的晴空萬裡,很是激動更期待能夠和白起見麵。
“報!”
就在這時,外麵又傳來彙報聲,由遠及近,最後看到守衛都跑了進來,神色略帶著緊張與驚慌。
“什麼事?”紀萬滿臉笑容,問著守衛。
守衛直接被嚇壞了,他還沒有見到過家主如此的笑容,給他一種死亡的恐懼感,心裡麵更加的不舒服了。
“我,我,您,您…”守衛有些支支吾吾的磕巴起來,見到紀萬之後就有些不敢說話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快點說!”一旁的老管家眉頭緊皺,沉聲大喝一聲,望著守衛。
守衛不敢說廢話,直接對著紀萬說道:“家主,外麵有一位自稱是您徒弟的叫白元煥,想要求見您,被我攔在外麵了。”
“真的?快,快帶我去!”紀萬本來就處於興奮的狀態之中,此刻聽到白起竟然來到國都了,並且來到他的府邸,頓時興奮的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甚至一把推開管家和守衛,急衝衝的望著外麵跑去。
兩個人都傻眼了,因為他們還從未見到過紀萬指揮使如此激動到失態的地步,這是唯一的一次。
“管…管家,該不會真的…”為首的守衛望著麵前的管家,說話依舊在結巴,但是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這個白元煥極有可能和家主有很密切的關係,就算不是師徒也相差不多了。
管家沒有回答他的話,卻已經用沉默表達了他的想法。
紀萬此刻已經跑出了紀府之內,剛從府門跳出來之後,抬起頭,就看到了白元煥。
白起站在台階之上,身旁是被打的弟子,身後則是紮克爾和另外一個亞尊。
當幾個人看到紀萬行色匆匆的跑出來之後,臉上抑製不住的興奮。
紮克爾與藍袍男子都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此刻都意識到了,他們險些鑄成大錯,把紀萬指揮使的徒弟給殺了。
這兩位真的是師徒關係,現在也是師徒‘相認’。
白起望著紀萬,而紀萬也望著白起,兩個人沒有說話,隻是彼此的抿嘴一笑,其中含義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