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旦大學,曆史學院教學樓前邊。
一群人正圍在教學樓的門口,熙熙攘攘,議論紛紛。
琥珀站在教學樓門口高高的台階之上,滿臉傲氣地盯著下邊這群所謂的天之驕子,眼神當中還帶著一絲不屑。
雖然她隻是蘇家的一個丫鬟,但是在她看來,自己就算是做一輩子的丫鬟,也要比在場的這些大學生要強,他們當中絕大多數人,一輩子也不可能賺到她一個丫鬟所擁有的財產。
在蘇家,即便是一個丫鬟,都擁有著傲視這所名校學生的資本。
此時琥珀的身後站著幾個身穿黑色西裝,麵容冷峻的蘇家打手,也正是因為有這幾個打手在,她才敢在學校裡肆無忌憚。
“趕緊把那天驚嚇到我家小姐的神經病給叫過來,我今天是代表我家老爺來懲罰他的,既然他犯了這種錯,那就彆想逃過這一劫!”琥珀大聲喊了一句。
這時候一個女孩子上前一步,皺著眉頭看著琥珀,說:“那天林先生不過是有些失禮而已,你們沒必要因為這件事如此興師動眾吧?”
琥珀扭頭看了說話的那個女孩一眼,嗤笑一聲,開口說:“失禮?那個神經病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羞辱我家小姐名聲,我現在沒直接帶著人去把他給打死,已經很給他麵子了,招惹我們蘇家的大小姐,難不成你們還想用失禮兩個字就給敷衍過去?”
和琥珀說話的那個女孩正是雲青菡,她那天也沒想到林陽會對蘇家大小姐說出那樣的話,但是林陽在她心目當中一直是偶像級彆的,就算林陽犯點小錯,也無可厚非。
現在蘇家的人當眾來鬨事,自然讓她心裡邊一陣氣憤。
不過這事兒確實是蘇家占理,雲青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琥珀,最主要的,蘇家勢大,她一個學生,根本沒有和蘇家抗衡的資本。
琥珀見雲青菡不再說話,臉上立馬露出一絲得意,她非常喜歡這種淩駕於彆人之上的感覺。
在蘇家,她不過是一個任人使喚的小丫鬟,而且見慣了那些大人物呼風喚雨,掌握各種權力,她心底也生出了對這種高人一等的感覺的向往。
所以在蘇家家主或者其他人安排她去外邊做事的時候,她總會拿出這種頤指氣使的態度,認為自己比外邊這些普通人要高級很多,她說的話,這些人都得聽。
此時姚欣榆和劉曉涵兩個人也站在人群當中,姚欣榆聽到琥珀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了一個冷笑,對著邊上的劉曉涵說:“真是活該,那個自以為是的家夥終於要遭報應了,他是學校請來的客座教授又如何,和蘇家比起來,他也不過是個螻蟻罷了,這下看他要怎麼收場。”
劉曉涵無奈的歎了口氣,因為姚欣榆一直在她耳邊說林陽的壞話,弄得她現在也快對林陽沒什麼好感了。
很快,人群當中傳來一陣騷動,人們讓開了一條路,富旦大學的一眾領導到了這邊,其中自然有作為曆史學院院長的鐘書辭。
麵對蘇家的人,就算是富旦大學的領導,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富旦大學校長,李文忠有些著急地朝著琥珀那邊走了過去,用一個禮貌的語氣說:“這位姑娘,不知道這是發生什麼事了,讓您在這裡如此興師動眾?若是我們學校出了問題,我一定會幫助姑娘將問題解決了。”
琥珀瞥了李文忠一眼,用一個不屑的語氣將林陽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之後對著李文忠質問道:“你們學校的人,就這種水平,竟然在我家小姐麵前胡言亂語,今天你們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們蘇家在你們學校設立的那個助學基金,就可以取消了。”
李文忠聽到琥珀這話,臉色頓時一變,蘇家在富旦大學設立的助學基金,可以說是眾多基金當中數目最多的,富旦大學裡邊每年被這個基金資助的學生,幾乎占據所有學生的三分之一。
這個基金是學校鼓勵學生努力學習的一個動力,如果蘇家真要把這個基金給撤了,對富旦大學來說,將會產生非常大的影響。
周圍的學生也都立馬議論起來,蘇家設立的獎學金可以說是富旦大學最容易拿到的,隻要他們好好學習,就能夠拿到一筆對他們來說數目不小的錢,很多人都想著拿這筆獎學金出去旅行呢,如果被取消了,他們當然會有不少的意見。
“姑娘,這件事可能確實是我們學校這位老師做的不對,不知道您想要一個什麼樣的交代,您先說一說,我一定滿足您的要求。”李文忠開口問。
琥珀轉了轉眼睛,開口道:“把那個神經病給叫過來,讓他當著你們學校所有人的麵給我們家小姐道歉,並且讓他承認自己是個神經病,再自己抽自己幾個耳光,然後你們再把他那個所謂的教授身份給取消了,趕出學校,這件事我們蘇家就不會追究了。”
聽到琥珀的話,李文忠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為難,如果隻是讓林陽道歉,甚至取消林陽的教授身份,他都能接受,讓林陽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自己是神經病,還要抽自己耳光,確實有些過分了。
琥珀見李文忠猶豫,立馬撇了撇嘴,開口道:“怎麼,難不成你不同意?那我蘇家的獎學金,也可以取消了,而且,你們學校會上我們蘇家的黑名單,你最好考慮清楚。”
李文忠聽到這話,立馬急了,獎學金雖然重要,但是還不是必要的,但是上蘇家的黑名單,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他還沒辦法承受這種後果。
所以猶豫裡幾秒鐘後,李文忠咬了咬牙,開口說:“好,我答應你,我會儘快按姑娘你說的,讓那人道歉的。”
琥珀見李文忠答應,臉上得意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這種隨意讓彆人難堪的感覺,讓她很是享受。
就在琥珀達成目的,打算離開的時候,站在一旁的鐘書辭鐵青著臉站了出去,開口道:“我不同意這個處罰。”
眾人立馬都扭頭朝鐘書辭那邊看了過去。
琥珀上下打量了鐘書辭一眼,冷聲問:“你又是誰?你們校長都同意了,你憑什麼不同意?”
“我是曆史學院的院長,林教授是我請來的,他可能確實冒犯到了你們家小姐,但是林教授也是有身份的人,你剛才的要求與羞辱林先生無異,我又怎麼可能會同意這樣的處罰。”鐘書辭義正辭嚴道。
李文忠見鐘書辭站出來反對,臉上滿是著急,趕緊開口說:“鐘院長,都到這種時候了,你就彆替那人辯護了,你沒聽到她剛才說的話麼,你替那人說話,就是在跟蘇家作對啊。”
周圍的學生也都是滿臉驚訝,沒想到這種時候鐘書辭還要站出來替林陽說話,他們當中大部分都沒上過林陽的課,也不知道林陽是誰,都聽信了琥珀剛才講的話,覺得林陽被這樣處罰,是活該。
現在鐘書辭替林陽說話,他們自然都是不解。
“那個什麼林教授自己作死,我們為什麼要替他承擔這種責任,就應該按人家說的,讓他當眾道歉。”
“真是太氣人了,曆史學院的院長乾嘛給一個變態說話,而且還得得罪蘇家,真是太傻了。”
“嘖嘖嘖,這個林教授的臉也真是大,竟然還有人替他說話,如果這次蘇家真把獎學金給取消了咱們學校恐怕得有人去堵他家門口。”
……
這些人之所以抱怨,大部分還是因為獎學金的事情。
鐘書辭冷哼一聲,開口道:“蘇家又如何,蘇家就可以平白無故羞辱他人了麼,今日你提的要求,我不會同意,校長若是執意要聽她的,那就連我這個曆史學院的院長給一塊開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