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度惡劣的環境下渡過了那麼多天,哪怕前方擺滿了大炮,隻要有足夠讓人拚死的決心,那麼一切的危險也就不成為危險了。
眼下,這群日軍就是這樣的心態。
眼看時機差不多了,花岡軍曹上前一步說道:
石田宛一微微點頭:
長友幸三郎就是能夠動的一個。
他同樣染上了瘧疾,但也許是他的體質好,居然硬抗了過來,儘管沒有好透,而且後遺症特彆嚴重,但是無論如何,他還活著。
然而他的哥哥長友幸太郎,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他也一樣得了瘧疾,可他沒有弟弟那麼強的抵抗力。
趁著還有半小時的時間,長友幸三郎來到了自己哥哥身邊。
長友幸太郎已經奄奄一息了。
長友幸三郎握住了哥哥的手:
長友幸太郎睜開了眼睛,用渾濁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弟弟:
這一刻的他早就已經失去了希望。
長友幸三郎的眼眶紅了,他緊緊握住哥哥的手一刻也都不肯放鬆:
幸太郎隻是慘然笑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
眼看著出發的時間就要到了,幸三郎這才放開了哥哥得手,在臨行前他又最後叮囑了一聲:
看著弟弟離去的背影,幸太郎輕輕歎息一聲,那雙原本渾濁的眼神變得更加渾濁了。
……
八年後。
一隊進入叢林的勘探隊,發現了幾十具白骨。
他們一點都不怕。
因為他們看得太多太多了。
這些,全部都是之前日軍的屍體。
這些日本猴子,鑽進了從裡中繼續負隅頑抗。
他們中的很多人從此後便失蹤了,無論他們的家人如何尋找,也都無法找到他們的下落。
就好像世上從來沒有這些人的存在一般。
這些白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的,至少還能被人發現。
勘探隊員檢查了一下這些白骨,發現了幾塊能夠證明身份的銘牌。
其中一塊上寫著某某部隊,上等兵,長友幸太郎。
一個勘探隊員問道。
隊長收好了銘牌:
這個叫的家夥,再也無法見到自己的弟弟了。
而他的那個弟弟,也再也無法兌現自己的諾言了,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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