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魔盒已經打開,便沒有任何關上的可能了。
“塔崩”,就是所有夢魘的開始。
就好像一個私欲極強的人,一旦嘗到了權利帶來的好處,再想讓他放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美國,就是如此。
從此後,他們陷入了對生化武器的瘋狂中。
每一處的戰場,都留下了他們生化武器的影子。
儘管,美國從來都沒有承認過。
現在,凱爾已經攤牌了。
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孟紹原。
孟紹原已經陷入到了巨大的危機中。
“上校,你全部都知道了。”凱爾似乎勝券在握:“沒錯,你不但是中國人心目中的英雄,同時也是美國人心目中的英雄,無數的戰俘,民眾因你而生,但和美國的未來比起來,這一切都是可以犧牲的。
我們會讓你消失,以一種英雄的方式消失,同時消失的,還有外麵那些你的部下,在美國人的心目中,你依舊還是那個戰無不勝的英雄。”
這種消失,還有一種說法:
死亡。
孟紹原確定他們有這樣的能力。
自己,李之峰,以及外麵威廉姆上尉指揮的那個小隊,凱爾要讓所有人都消失,絕對不是難事。
他不是在危言聳聽。
凱爾已經從孟紹原知道生化武器的事情中平靜下來,他現在的樣子,似乎在那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上校,或許你可以嘗試一下強行突圍,畢竟,我隻有一個人。”
“布蘭科先生,你是在考驗我的智商嗎?”孟紹原笑了笑說道:“在我們突襲了沃勒基地之後,你之所以到現在才來,是在哪裡進行部署。我們能夠跑到哪裡去呢?離開這裡的方式隻有一種,那就是船隻。
我們乘坐的船隻,會被殲滅,至於船上都有些誰,我想,你們總能找到借口的,是嗎?”
“是的,上校,你已經無處可去。”凱爾的聲音裡甚至帶著一絲戲謔:“當然,你是一個人才,而且,是個任何組織都需要得到的人才,我並不想讓美利堅的英雄,獲得這樣的結局。
我可以給你選擇,忘記這裡發生的事情,守口如瓶,我堅信你能夠做到的。然後,加入到‘紙巾計劃’中。”
“我加入到‘紙巾計劃’中?”孟紹原明顯有些好奇。
“是的,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凱爾微笑著說道:“你長期和日本人作戰,尤其是長期活躍在隱蔽戰線,你對日本人的那一套太熟悉了。日本人在你眼裡,毫無秘密可言。
日本人長期從事生化武器研究,擁有著大量的經驗和資料,我們需要確保這些,將會交由美國來保管,這樣,才會避免帶來更多的損失。
這次的‘披荊斬棘’號事件,讓我們發現了組織的嚴重不足之處,因此我們決定成立一個新的部門,‘緊急安全事務處理部’,這個部門的主要職責,是應對一切突發狀況,同時,在整個遠東地區,繼續抓捕日本人的生武專家,獲取日本人的生武資料。
這個部門,權利非常大,而我們準備委任你全權負責這個部門。上校,我想,這個條件,對目前的你來說已經非常的優厚了,是嗎?”
沒錯,以孟紹原目前的處境來說,這的確是個誘人的條件。
孟紹原不但可以立刻從麻煩中脫身,而且,一瞬間還可以和美國最神秘,也是最有權勢的一個組織展開全麵合作,獲得意想不到的巨大權利。
但是,孟紹原沒有立刻回答,他隻是問道:“條件呢?你們對我的要求是什麼?”
凱爾滿意的笑了,和一個聰明人談判,總是不需要費那麼多口舌的:“上校,你知道,日本這些生武專家,以及他們手裡掌握的資料,會對全世界產生巨大的威脅。
因此,為了確保安全,你所抓獲的日本專家,以及資料,必須第一時間交給我。你隻對我負責,我是你的直接上司。”
什麼狗屁會對世界產生威脅,美國無非隻是想這些資料直接交給自己,從而加速自己在生化武器方麵的研究速度而已。
雖然說孟紹原隻要答應了,看起來擁有了很大的權利,但其實,還是沒有更大的自由度。不過,這些條件,孟紹原倒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孟紹原沒有說話,他知道,對方肯定不會那麼簡單的。
果然,凱爾繼續說道:“我知道,上校,在你從中國離開的時候,不是一個人離開那麼簡單,你肯定帶走了屬於你的勢力。我坦率的承認,我仔細的調查過,但你前期工作做得非常出色,我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資料。
不得不承認,你天生就是做這一行的好手,我動用了幾乎全部力量,也隻查到了外麵的那個人,是你的部下,至於其他人,他們隱藏在哪裡?他們的身份是什麼?你在美國部署了多少人員?我都一無所知。
甚至,在我們明知你的夫人是茱莉亞·孟的情況下,我們希望以此為突破口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但很快我們也失望了。朱麗葉為自己構築起了堅固的防線,甚至在我們進行調查的時候,也遭遇到了很大的阻力。
為了確保我們之間能夠順利合作,上校,我需要你交出你的全部力量分配,包括你的部下,把名單交給我們,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利益絕對不會受到任何損害的。”
這才是對方的真正目的。
如果孟紹原真的把這些交出去了,那麼,在美國人的麵前,他將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他本人,他的集團,將完全掌控在美國人的手裡。
到那時候,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局麵。
可不答應呢?
對方表露的已經很明顯了,如果孟紹原不肯答應的話,那麼迎接他的會是什麼便不言而喻了。
孟紹原表現得依舊非常從容:“布蘭科先生,你的要求都說完了,可以讓我說幾句嗎?”
“當然可以,上校。”
孟紹原在那沉默了一下,然後,問了一個問題:“布蘭科先生,難得你不覺得奇怪嗎?像我這樣的人,難道麵對如此惡劣的局麵,真的會一點準備也沒有嗎?”
凱爾的臉色略微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