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好的家庭就這麼破碎了。”
古雷特看起來非常惋惜的樣子:“我總是會陷入到對這個家庭的悲傷中,因此,為了探索真相,我和退休的佛利茲警官一起,決定重啟案件,進行調查,終於被我們發現了一些線索。”
迪隆上校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然後,古雷特又帶著狡黠說道:“也許,真相隻有當事人才知道,比如您。線索,隻能作為輔助性質的。您也得知道,我和佛利茲,一個是偵探,一個是警察,我們做事總是非常小心的。
因此這次來菲律賓,我來了,而佛利茲警官則留在了美國。我沒有針對誰,隻是,菲律賓的戰爭還在繼續,天知道日本人的子彈會不會擊中我。所以,即便是我死了,那些證據依舊保留在佛利茲的手裡。”
迪隆上校竭力控製著內心的波動。
偏偏,古雷特就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一般:“我如果在菲律賓不幸死在了日本人的手裡,那麼,在美國的佛利茲警官就會向媒體公布我們所有已經掌握的資料。隻是,這對於您的家族來說也許並不算是什麼好事。”
冷靜,一定要冷靜。
迪隆上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說的沒錯,古雷特先生。我的父親和哥哥的悲劇,讓我每天都生活在痛苦和自責中。這些年,我的心情漸漸地變得平複起來,我已經不再想那些往事了。
真相?究竟什麼才是真相?找到真相,或許會讓本就悲哀的人更加悲哀,會讓已經忘記痛苦的人,重新回到那段不堪的往事中。說吧,古雷特先生,你需要一些什麼才能讓我避免悲傷。”
“瞧,我完全能夠理解您的心情。”古雷特微笑著說道:“我之前已經說過了,錢,我需要錢,而且是很多的錢。如果非常說一個具體的數字。我想,應該是是五萬美元。”
五萬美元,這絕對是個很龐大的數字。
迪隆上校沉默在了那裡,過了一會說道:“那麼,你們掌握的那些所謂的證據呢?”
“五萬美元,沒有任何證據了。”古雷特早就已經想好了:“我想,我說謊了。是的,上校,我說謊了。我清楚,沒有人會那麼放心的把五萬美元白白交給一個陌生人的。
佛利茲警官是和我一起來到菲律賓的,我剛才之所以說他還在美國,是因為我害怕,您明白我在害怕什麼。他在保管著那些線索,或者說是證據。如果我們能夠看到五萬美元的話,所有的證據都會交到您的手中。”
“你能保證?”
“我當然能夠保證。”古雷特微笑著說道:“我們是有職業道德的人,一起案子隻是一起案子。我們得到我們應得的,然後,我們會去尋找下一個案子。
上校,我們都知道,您的仕途一片光明,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永遠不會得罪您這樣未來的大人物。”
“好吧。”迪隆上校似乎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五萬美元,不是一筆小數目,我需要時間籌措。五天之內,我會交到你手中的,你現在住在哪裡?”
“該死的斯帕巴尼奧斯,甚至連一家旅館都沒有。”古雷特忍不住抱怨道:“我不得不住在了一個農戶的家中。破敗,家中充滿了腐爛的氣味,甚至還有無數說不出名字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