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平崎瑞人在這裡,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出現了,如果我再殺一個日本人,岩森雄幸一定會暴怒,會進行報複,那時候,就是我動手的時候了!
隻不過,我沒想到你早就看破了我的計劃,忽然把我堵截在了這裡,否則,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計劃在進行的。”
沒錯,平崎瑞人死了,岩森雄幸一定會憤怒無比,他會派人來到這裡。
然後,利倫就等著喝他們同歸於儘了。
孟紹原摸了摸鼻子,說道:“你要殺死的名單中,大約也包括我吧?”
這次,利倫終於遲疑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那就要看你自己了。如果因為你沒能破桉,不被岩森雄幸所信任,那麼你能活下去。
可是,如果你也出現在這裡,請允許我坦率的告訴你,是的,你也會死。”
“謝謝你的坦誠。”孟紹原一點都沒責怪。
利倫雖然是自己的情報員,但和自己之間,又有什麼其它的關係呢?
自己死了,利倫不會為自己流一滴眼淚的。
孟紹原隨即又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應該知道,美軍很快就要進攻這裡,你要真正的報仇,殺死更多的日本人,配合美軍,才是你最應該做的。
但你那麼急不可耐,為什麼?這樣甚至會破壞美軍的營救戰俘計劃。”
說到這裡,孟紹原猛的問道:“難道,你根本就不想這次營救計劃成功?”
“不是不想,而是營救美國戰俘,和我有什麼關係?”
利倫冷冷地說道:“美國人和日本人之間,難道有什麼分彆嗎?在日本人來之前,這裡是被美國人統治的。
日本人稱呼我是小醜,難道在美國人的眼裡,我就是值得尊重的那個人嗎?
不,他們是一樣的,一樣的!”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殘疾的那條腿:“你認為,我是天生就是殘廢嗎?”
孟紹原一下就明白了:“你的腿變成這樣,和美國人也有關係?”
“那就是他們做的,就是他們!”利倫幾乎開始咆孝起來:“以前,我一直都在很小心的和美國人打交道,我隻是想著活下去而已。
有一天,我看到一個喝醉酒的美國士兵,在那欺淩我的一個鄰居,我忍不住勸解了一下,可是,那個美國當兵的,迅速把矛頭轉到了我的身上。
他拔出手槍,恐嚇我,還朝著地上開了幾槍,不巧的是,他喝醉了,有一顆子彈擊中了我的腳。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我摔倒在地上捧著腳慘呼著,可是那個美國當兵的根本就沒有理會我。
我沒錢看醫生,好心的鄰居帶我回去,幫我上了一些草藥,很久後,我的腳雖然好了,但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去美國人的軍營討要說法,可他們的長官,卻隻是象征性的扣了那個當兵的一個月的薪水,當做我的補償。
我的一條腿啊,隻值一個月的薪水,一個月!可我根本無力反抗。所以,在我的眼裡,美國人和日本人又有什麼分彆呢?”
是啊,沒有太大的分彆。
無非就是在殘暴的程度上,雙方略有不同,可是光憑這一點又能夠代表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