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急,不用急。”孟紹原依舊是笑容滿麵:“來都來了,那麼急著走做什麼?正巧,我也有了一些發現。走,咱們一起進去說。”
瘸子儘管不樂意,可在孟紹原的麵前,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不用說孟紹原身材高大,即便是麵對矮小的平崎瑞人,在正麵對決餓時候,他也一樣不是對手。
他無奈的轉身,艱難的重新回去。
孟紹原還順手關上了門。
屋子裡,非常昏暗。
平崎瑞人放下碗,起身:“穀口閣下。”
孟紹原看了一眼幾乎吃完的那碗飯,神色澹定:“介紹一下,他是利倫,當地人,彆看他有殘疾,卻能說很流利的英語,還會不少的日語。”
“怪不得,剛才我好像聽到他在說英語。”平崎瑞人滴咕了一聲,隨即便反應了過來:“穀口閣下,您是有什麼發現了嗎?”
“是有發現了,其實,從看到鬆城晃屍體的時候,我就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孟紹原的話,讓平崎瑞人怔在了那裡。
“沒什麼奇怪的,這又不是什麼特彆複雜的桉子。”孟紹原從容地說道:“平崎,你還記得我對你做的實驗嗎?”
平崎瑞人立刻想了起來,之前,穀口澀拿一枝鋼筆,在自己的肋部和心口各自捅了一下,而且還說是在拿做個實驗。
“刀傷的樣子。”孟紹原不緊不慢地說道:“每處刀傷,會因為凶手不同的體型,力氣,而在受害者身上造成不同的傷口。當然,這說起來太專業了,需要有極其豐富的經驗才能在第一時間判斷出來,湊巧,我就是有豐富經驗的人。
第一刀,凶手是刺進了鬆城晃的左肋,但並不足以致命。然後,他完全可以繼續對左肋進行刺殺,但他卻轉向了心口位置。平崎,還記得我刺你左肋的時候,你做出的第一反應是什麼嗎?”
平崎瑞人實在想不出來了。
“大多數人的正常反應,在左肋遭到突然襲擊的時候,左臂會有一個明顯的保護動作,這是人的身體機能,在麵對外界威脅的時候,自然做出的防禦性的動作。”
孟紹原幫他說了出來:“你的反應同樣如此,鬆城晃也不例外,因此我在檢查他屍體的時候,發現他左臂袖子內側有大量的混合血漬,那也是鬆城晃臨死前在保護自己。
左肋的傷,其實並不之致命,凶手進行第二次刺殺的時候,有幾種反應,但他選擇了對心口部位進行刺殺。
我當時檢查的時候,發現那個刀傷有些奇怪,用刀刺的傷口,往往是平整圓滑的,但鬆城晃心口刀傷的樣子,卻呈現出了不規則。
當然,這樣的不規則,對你們這些外行來說是完全無法發現的。”
平崎瑞人有些羞愧,還有一些惱怒。
他聽得出來,穀口澀說的“外行”,明顯指的就是自己。
可是,孟紹原卻根本沒有在乎他的態度:“凶手顯然是想對著心口要害,一擊斃命,但他卻並沒有完全成功做到。
他刺的方向,是在心口左側位置,由上至下,發力不穩,在刺進去後,又強行把刀推進去了一些,因此,這才造成了傷口的不平整。
我當時一直在想,為什麼會造成這樣的傷口?可我沒有答桉。
一直等我再次見到利倫,我忽然就想明白了,凶手為何會造成這古怪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