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沒有配合,是不可能做到的。”新穀拓馬麵色凝重:“假設這些東西,的確是從倉庫裡盜取的,那麼,來自哪個碼頭,哪個倉庫我們都一無所知。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我們中有人是叛徒,協助了這次的行動。我們要做的,是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隱藏在我們內部的蛀蟲!”
蛀蟲?
已經抓了太多的人了。
“你已經抓了太多的人了。”新穀拓馬像是看出了對方內心的想法:“但始終都沒有大的突破,我們是不是可以換一種思路,敵人其實並不僅僅隱藏在情報機構中?”
什麼意思?
還沒等石上浦陽反應過來,新穀拓馬接著說道:“比如,在我的情報課有沒有敵人的間諜?比如,在外務省調查局或者是山百合會?”
石上浦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說法太驚人了。
但是仔細想想,這種可能性未必就不存在了。
新穀拓馬冷冷地說道:“不要隻盯著眼前,而是要從其它角度來看待問題。我們一直在追查誰才是虢國夫人,注意力完全放在這上麵了。
然而,我們考慮得再多一些呢?就從這些文物開始。這些文物的流出,你所負責的情報部門,能夠做的事情很少,真正能裡應外合的,隻有外務省和山百合會。”
石上浦陽頻頻點頭。
甚至,他非常感謝新穀拓馬。
新穀前輩這麼一說,就等於把馬尼拉特務機關排除在了盜竊嫌疑之外。
現在是多事之秋,特務機構不能夠再出事了!
“把目光轉移一下,盯死外務省調查局和山百合會。”新穀拓馬口氣驟然變得嚴厲起來:“我懷疑他們內部一定有問題。而且,他們忽然開啟了對碼頭倉庫的核查,為什麼?
我懷疑他們正在進行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陰謀,這個時候開啟調查?十五個碼頭,那麼多的倉庫,他們花費如此巨大的人力和精力,做這事的意義何在?”
石上浦陽有些猶豫:“閣下,外務省的江口和泓,直接對外務省調查局長山田芳太郎負責,而山百合會,目前在馬尼拉,則是由穀口澀負責。
如果說福中敬澤有嫌疑的話,我能理解。但是穀口澀?我覺得他不太像那種人。”
“在虢國夫人沒有找到之前,任何人都是有嫌疑的,甚至也包括你和我!”
新穀拓馬的聲音變得愈發的冷酷起來:“穀口澀為什麼沒有嫌疑?你怎麼能夠證明他沒有嫌疑?石上,反諜工作,不是簡單的猜測。
至於你的擔憂,我能理解。但是在此非常時期,我可以賦予你特彆權利,我,本間司令官閣下,都將給予你全力以赴的支持!”
“哈依!”
有了新穀閣下的表態,石上浦陽心裡一下便有些巨大的信心!
“但是,在掌握確鑿證據之前,不要輕舉妄動。”新穀拓馬特彆囑咐道:“秘密監視,包括江口和泓、福中敬澤、穀口澀,全部列到監視名單裡。
同時,提前一步,對,二號,是的,二號。目前他們正在盤查一號碼頭,你提前對二號碼頭進行檢查,務必要找到一些可靠的證據。”
“明白了,閣下。”
此時的石上浦陽,信息十足:“我保證一定不會辜負閣下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