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蹤諜影!
孟少爺的殺心已起。
現在要考慮的是,在什麼時候,用什麼樣的方式把這個家夥乾掉。
而且最主要的,是一定不能留下任何後患。
有些難度。
可那又怎麼樣?
在國內的時候,多少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少爺都完成了?
而且,高砂誠這個人,雖然是個優秀的工程師,是個出色的實乾家,可他和所有日本君國主義者一樣,瘋狂、殘忍。
把他放到中國,對待中國人生命的殘暴,他會和對待菲律賓人一樣。
所以,孟少爺表麵上對待高砂誠依舊非常客氣,可是,他卻正在努力思考一個讓他在這個世上永遠消失的辦法。
到了中午吃飯時候,那些勞工終於可以得到短暫的休息時間了。
吃的,和豬食差不多。
至於日本人吃的?
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就是團子加上一碗簡單的素湯。
在高砂誠看來,如果不是人不吃飯會餓死,那麼吃飯簡直就是在那浪費時間。
他身邊的日本人早就習慣了。
隻是,四個日本兵,卻明顯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孟紹原猜,如果不是上峰有命令的話,這四個日本兵隻怕會扔掉飯團,大聲嗬斥表達自己的不滿吧。
一吃完飯,沒有片刻的休息,高砂誠便帶他們去參觀了藏金的幾個倉庫。
還好,這次他沒有堅持騎自己的腳踏車,而是上了孟紹原的轎車。
等到全部參觀完,天已經黑了。
孟紹原對於蘇馬拉加的情況已經心裡有數。
回到憲兵隊,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水島幸平正在那裡等他。
一看到孟紹原,水島幸平便笑道:“穀口君,還沒有吃飯吧?”
孟紹原一臉苦笑的點了點頭。
是的,雖然吃了中飯,但等參觀完倉庫,高砂誠根本沒有邀請對方一起吃晚餐的意思。
“那是一個怪人,不用理會他。”水島幸平安慰著孟紹原:“我知道你一定沒有吃飯,所以晚餐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孟紹原有些奇怪。
水島幸平對自己怎麼那麼客氣?
嗯,大約是實在厭惡高砂誠的關係。
水島幸平安排李之峰他們去彆的地方吃,自己則帶著孟紹原一起進了憲兵隊的小餐廳。
那裡,已經有兩個人在那等著了。
都是水島幸平嘴裡曾經說過的人。
一個,是勞工組的土井雄太郎,一個,是運輸組的根岸輝光。
彼此一介紹,自然就久仰久仰,幸會幸會之類。
在整個蘇馬拉加,好像除了高砂誠,其他的日本人對待自己本國同胞都很客氣。
喝了幾盅酒,大家慢慢變得熟悉起來,氣氛自然也和之前略有有些拘謹大相徑庭。
孟紹原也開始慢慢摸清楚了幾個人的脾氣。
水島幸平雖然是個軍人,但就目前來看,脾氣還算不錯。
土井雄太郎的心思比較深沉,說話的時候,往往會考慮一下再說。
而根岸輝光則為人粗魯,說話也完全不顧慮。
有的時候,還需要土井雄太郎提醒一下,他才略有收斂。
酒過三巡,氣氛也變得更加熱烈起來。
土井雄太郎微笑著說道:“我本來還以為,山百合會的人都和高砂一樣不通人情呢。”
果然說到高砂誠身上去了。
孟紹原也沒正麵回答,反而是水島幸平幫他說道:“土井君,不是每個人都和高砂誠一樣的,我和穀口君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我可以保證,穀口君絕度能夠成為我們的好朋友。”
更加的親熱了?
孟紹原心裡總有一些疑惑。
根岸輝光一拍桌子:“高砂誠那個混蛋,如果他不是日本人,我一定會殺了他的。”
孟紹原有些好奇:“根岸君,高砂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土井雄太郎擔心根岸輝光說出什麼過激的話來,終於“穀口澀”也是山百合會的,恐怕麵子上不好看,於是替他說道:
“穀口君,蘇馬拉加雖然號稱是菲律賓的第三大城市,但其實非常的貧窮落後,和馬尼拉完全沒法相提並論。這裡什麼都缺。
在帝國占領菲律賓後,大部分的物資供給,都必須先確保馬尼拉。包括人力、物資。而就在高砂誠來到蘇馬拉加後,也許因為對當地情況不熟悉,所以很是產生了一些誤會。”
這個人說話做事都很謹慎,用詞也是經過斟酌之後才說的:“他第一次和根岸君合作,要求根岸君在三天內準備十五輛卡車,可當時卡車才被抽調到馬尼拉,其餘的都必須先確保軍事用途,一時間根本無法準備好。
根岸君還是很會想辦法的,他雖然隻找到了五輛卡車,但卻征召到了不少的牛車,他認為這完全夠用了,可是,這卻引起了高砂誠的憤怒。”
那天,高砂誠對根岸輝光破口大罵,而且罵得極其難聽。
根岸輝光本來就是個脾氣火爆的人,被對方這麼痛罵,哪裡忍受得了?
如果不是邊上的人拚命勸說,隻怕兩個人已經打起來了。
“在蘇馬拉加,其實很多地方牛車比卡車更加管用。”一說到這事,根岸輝光怒氣不消:“而且更加讓我憤怒的,是高砂誠根本不需要這麼多的卡車。”
“那他為什麼還要?”孟紹原好奇的問道。
根岸輝光的聲音都提高了:“他要備用,備用!這個混蛋東西,明知道物資如此緊張,他居然還要備用卡車?即便在軍隊裡,也都找不到能夠備用的卡車了!如果不是他是……”
土井雄太郎急忙咳嗽了兩聲,這才製止住了根岸輝光。
孟紹原知道根岸輝光想要說什麼。
他要說的是如果高砂誠不是山百合會的,他早就對他不客氣了。
畢竟,站在山百合會身後的,是恒德親王,是日本的那個天皇。
這點也讓他們有所顧慮。
“你呢?”
孟紹原隨即又問起了土井雄太郎:“土井君,想必你和高砂誠也有一些不太愉快的地方吧?”
“啊,沒什麼。”土井雄太郎掩飾著說道:“工作中的一點矛盾,總是在所難免的,喝酒,喝酒。”
孟紹原卻神色一正:“土井君,我雖然也是山百合會的,但我奉命前來,也肩負著解決山百合會和地方矛盾的責任,所以,請你誠實的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