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夠從這個組織裡得到什麼好處?”
這一點,才是胡佛最關心的。
他確信,沒人會在沒有利益的驅使下,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美國人如此,中國人如此。
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如此。
孟紹原隻回答了他一句:
“我的家人都在美國。”
就這麼一句話,胡佛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放心了。
“我對你的提議很感興趣。”
胡佛表情嚴肅:“但是,要真正實行起來,難度很大。但我們可以去嘗試一下。
這其中,有一些必須要解決的問題,一些權利上的劃分,職責上的明確,我很樂意在這裡和你進行一些探討。”
孟紹原和胡佛在書房裡討論了將近三個小時。
具體他們討論了什麼,沒人知道。
一直到了很多年很多年以後,才陸續有一些絕密情報被解封。
因為是在貝克家中商討完成的,所以也被成為“貝克密約”。
隻是,不管過去了多少年,聯邦調查局一律拒絕回答任何和所謂“貝克密約”有關的話題。
曾經有記者試圖解開“貝克密約”的真相,並為此鍥而不舍了十數年。
就在他越來越接近真相的時候,他的家中,遭到了盜賊的洗劫,這名記者也不幸遇難。
所有的資料,全部不翼而飛。
有人一生致力於揭露真相。
但有些真相卻是永遠也都不能揭露的。
……
夜已深。
這是是美國首都華盛頓特區。
這是一個和紐約截然不同的城市。
在華盛頓,就連廣告字母的大小都有規定。
它雖然是首都,但卻遠不如紐約那麼繁華。
有一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華盛頓什麼都好,就是不好玩;紐約什麼都不好,就是好玩。
天上開始飄雪了。
附近就是白宮。
孟紹原讓小雄自己開車先回去,他帶著李之峰和蘇俊文步行了一段。
“有人跟著。”李之峰低聲說道。
“我知道。”
孟紹原笑了笑。
又是那些調查局的。
也好,就讓他們充當免費保鏢吧。
往前走了一段,雪開始變大。
“那是什麼?”
蘇俊文好奇的問道。
那是一頂頂簡陋的帳篷。
“流浪漢。”孟紹原很快回答道:“這裡是流浪漢的聚集地。”
蘇俊文有些詫異:“流浪漢的聚集地?這可就在白宮邊上啊。這是美國總統辦公的地方,難道美國人不要臉麵的嗎?”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國度,他們不在乎這些東西。”孟紹原沉吟著說道:“沒人在乎這些流浪漢的死活。如果雪下大了,他們的帳篷被壓垮了,警察會帶他們到避難所。
可他們不久後還會回來,繼續這樣的生活,路過的人,連看都不會多看他們一眼。但是,一旦美國警察要驅趕這些流浪漢,立刻會有大批的所謂愛心人士出來抗議。
等美國警察和政府終於妥協,抗議的人群便會散去,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流浪漢晚上吃什麼,沒人關心。
這個流浪漢的聚集地,仿佛成為了美國的一個臉麵工程,代表了美國一直在標榜的自由、平等、公正等等等等。”
李之峰和蘇俊文啞然失笑。
孟紹原原本想找個酒吧或者夜總會什麼的,讓自己的手下看看美國的夜生活。
可是在華盛頓,卻讓他失望了。
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他伸手叫住了一輛出租車。
“嘿,是你,慷慨的先生。”
司機脫口而出。
孟紹原一看、一怔,接著笑了。
不就是早上送自己去中國城的那個身材很棒的黑人女司機嗎?
“太巧了。”
“是啊,太巧了。”
孟紹原鑽進了轎車:“威士騰酒店。”
“好的,先生。”
孟紹原還有一些不死心:“嘿,知道哪裡有可以喝酒的地方嗎?這該死的天,冷死了。”
“我的好好先生,這裡是華盛頓。”女司機笑了:“這裡能夠讓人滿意的娛樂場所本就不多,戰爭爆發以後,男人上了戰場,就更加的蕭條了。
啊,我知道前麵有一家便利店,需要停下讓你去買一瓶酒嗎?你可以帶回旅館裡去喝。”
“太感謝了。”
孟紹原掏出了兩張十美元:“如果方便的話,請幫我購買一下,我不知道什麼樣的酒好。”
“沒問題,先生,你喜歡什麼口味的。”
“你喜歡什麼口味的?”孟紹原反問一句。
黑人女司機笑了:“二十美元,買的酒足夠讓你瘋狂到明天下午了。”
“一瓶,隻要一瓶就夠了。”
孟紹原特彆強調:“剩下的,請你留下吧。”
女司機的驚喜很難用語言來表達了。
她知道這是一位慷慨的先生,但沒有想到會大方到了這樣。
要知道,這不僅對於出租車司機,對於大多數的普通美國人來說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了。
女司機停好了車,很快便買回來了一瓶威士忌。
“我一個人喝不完。”
孟紹原接過了酒:“你願意陪我一起喝光它嗎?就在我的房間。那裡有充足的暖氣,可不像這該死的天。”
女司機立刻就明白了:“你是在發出某種邀約嗎,先生?”
“也許吧。”孟紹原微笑著:“在那裡,我們可以一邊喝酒,一邊聊一下華盛頓,聊一下我的國家。”
……
李之峰和蘇俊文把長官跟那個黑人女司機送進了房間。
外麵,還有兩名聯邦特工在執勤。
李之峰走了過去:“抽煙?”
得感謝長官在國內的時候逼著自己學習英文。
看到聯邦特工有些遲疑,李之峰說道:
“我們都是打工的,無非在完成同樣的工作而已。”
兩名聯邦特工最終還是接過了煙。
一旦有了開始,剩下的事好辦了。
四名特工都是負責保護孟紹原的。
他們有著彼此相同的話題。
兩名聯邦特工,一個叫內特,一個叫布萊斯。
蘇俊文從房間裡拿來了咖啡,儘管他很不喜歡喝咖啡。
但在這樣的夜晚,沒有比這更加能夠提神的了。
房間裡傳來了那個黑人女司機一聲特殊的尖叫。
四名特工隻當沒有聽到。
可這該死的隔音。
那叫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肆無忌憚。
李之峰忍無可忍,嘟囔了一聲:
“禽獸!”
兩名聯邦特工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
“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