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看那孟家孔明,司馬紹原,搖著羽扇,一臉得意,十分猖狂。
他坐在小推車上,仰天大笑,羽扇一指誌保吾見:
“中了吾之計謀,還不下馬投降更待何時!”
此時,邊上就少一個人說:
“丞相妙計安天下也!”
丁文瑞看了曹瑞成一眼。
曹瑞成看了丁文瑞一眼。
長官腦子裡這病,已經病入膏肓,決計是沒救的了。
就連誌保吾見也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神經病。
身後是貌瑪,邊上是那麼多的槍口,誌保吾見知道自己絕無生路。
一聲歎息,舉起手槍就想自殺。
可他孟家孔明費儘心思,擺了那麼大的一個陣仗,為的就是生擒此人。
哪裡肯讓此人那麼容易就死了?
“砰”的一槍,正中誌保吾見右臂。
誌保吾見一聲慘呼,手槍落地。
就看幾條大漢,四麵八方,一下便將誌保吾見製住。
丁文瑞把槍一收,一臉討好之色:“長官生擒此人,莫非想學孔明七擒七縱,感化蠻人之心?”
“你他媽有病吧?你腦子裡進水了?”萬萬沒有想到,孟孔明張嘴就罵:“我他媽的活捉了他,還帶放了他的?你小說看多了啊?”
可憐丁文瑞馬屁拍到了馬腳上,訕笑而退。
後麵一個士兵,推著小推車,把長官推到了誌保吾見麵前,心裡卻在罵個不停,這長官腦子才是有問題的,好好的路不走,非坐這麼一輛車。
孟紹原羽扇扇了兩下,覺得有些冷:“汝就是那‘進擊的鬥士’誌保吾見?汝和‘進擊的巨人’是何關係?”
什麼和什麼啊?
誌保吾見有些要發瘋的感覺:“你是誰?”
“我是誰?此人竟然問我是誰?”孟紹原“哈哈”一陣大笑。
按照劇情,此人身邊應該有人說:
“此乃吾家丞相是也。”
可惜,他孟孔明的部下,一個個都是不解風情,哪裡看得懂這個腦子有病之徒劇本?
更無一人接口。
孟孔明隻覺得有些尷尬,乾咳兩聲,一腔不滿全都發泄在了日本人的身上:“我是你家孟紹原爺爺!”
“你?你就是孟紹原?”誌保吾見一臉難以置信:“你居然會是孟紹原?”
傳說中的孟紹原是什麼樣的?
盤天虎、日本公敵、地表最強特工!
按理說,七尺大漢,冷靜沉著。
怎麼可能是麵前這個神經病一樣的人?
孟紹原猛的從小推車上挑起,先是一腳踹在誌保吾見肚子上,接著拿起地上一根木棍,劈頭蓋臉對著誌保吾見就是一頓猛抽。
他設計了這麼一出好戲,學那孔明樣子,自覺得風度翩翩,神仙一般人物,偏偏部下一個個都好像瞎了一般,沒人恭維自己半分。
這一來,一股子氣全都發泄到了誌保吾見身上。
誌保吾見被打得滿臉是血。
“我扇子呢,我扇子呢?”
孟紹原怒氣衝衝撿起扇子,所謂風度再無半點:“就你這個慫包樣子還想挑戰我?地表最強特工還他媽的打問號。日本精英特工?你他媽的給我提鞋都不配!”
那貌瑪在那看著,被嚇壞了。
這,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
邁眉,一天前。
貌瑪套到了情報,正想找機會離開通風報信。
李之峰大著嗓門:“抓緊,今晚就在這裡過夜了。”
然後,他一把勾住了貌瑪:“走,我有一些話要問你。”
貌瑪哪裡擺脫得了他?被李之峰強拉著進了一間屋子。
然後,李之峰掏出了一把匕首,一根金條:
“要哪個?”
“這?”貌瑪有些發懵。
“我知道你是日本人派來的。”李之峰也不和他廢話:“繼續幫日本人做事,我在你身上捅三個洞,少一個我跟你姓。幫我做事,金條,你的。事成後,再給你五根金條!”
貌瑪終於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他在那裡一聲不吭,內心裡複雜得很。
“你幫日本人做事,無非是為了錢。”李之峰慢吞吞地說道:“我給你的錢更多,我們長官說過,金錢買不來忠誠,但金錢可以買到背叛。選吧。”
貌瑪沒有過多的遲疑,拿起了那根金條。
“你是眉苗當地人吧?”李之峰忽然問道。
“是。”
“家裡還有些誰?”
“父母,妻子,四個孩子。”
“好。”李之峰點了點頭:“你也可以拿著我的金條,選擇向日本人通風報信,可你的父母、妻子、四個孩子,有一個能活的,我是你兒子!”
貌瑪臉色發白。
“把槍也拿上。”李之峰掏出了一把手槍交給他:“經過的地方,都給我留下記號。記得,協助我們,生擒誌保吾見!”
想要用金錢買到忠誠,難上加難。
可要用金錢買到背叛,那是最簡單的事情!
……
“唐雨夫的牙齒,被你一顆顆的拔了。”孟紹原慢條斯理地說道:“我這個人是頂頂講道理的,你怎麼對我,我怎麼對你。我的牙醫在哪裡啊?”
“來了。”曹瑞成拿著一把鉗子走到了誌保吾見的麵前。
……
誌保吾見滿嘴是血。
地上,扔了七顆牙齒。
他終於能夠感受到唐雨夫當時的痛苦了。
他卻沒有唐雨夫那份鋼鐵一般的意誌。
一聲聲的慘呼,從他的嘴裡發出。
“等等。”
孟紹原擺了擺手:“說,羽原是誰?”
“羽原、羽原光一。”誌保吾見喘息著說道。
我靠!
真的是他!
陰魂不散?
自己從上海到了緬甸,這家夥居然也千裡迢迢的跟過來了?
孟紹原還真的是服了。
“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請你立刻殺了我。”
這是誌保吾見唯一的要求了。
他沒有任何隱瞞,把自己知道的新的緬甸特務機構的情報全部說了出來。
他現在,隻求速死。
孟紹原聽得很仔細:“沒有了?”
“沒有了,請殺了我吧。”
“殺你?好啊。”孟紹原笑了笑:“繼續,他的牙齒一個不剩,然後,唐雨夫是怎麼死的,他就怎麼死!”
“混蛋!”誌保吾見咆哮起來:“你背信棄義!”
開玩笑,背信棄義?
孟紹原這個人,什麼時候說話算數過的?
你和他講道理?
你腦子也有病。
“咱們,回去。”孟紹原緩緩說道:“咱們要給老唐,給所有死去兄弟,辦一個風光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