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兒!
此刻,田七的心裡有些絕望。
這樣的場合,花兒被帶到了這裡,根本沒有離開的希望了。
她年輕、漂亮。
而且還有“影視紅星”的名頭罩著。
她被強行叫來,本來就是為了取悅吉川五門的。
她會遭到侮辱,女人最不願意看到的侮辱!
她會被當成一個玩物!
而且最可怕的是,因為吉川五門就在這裡,為了確保這個秘密不會泄露,遭受侮辱之後的花兒,也不會被釋放的。
當吉川五門離開後,花兒會繼續遭受到陳家父子,或者這裡任何一個人的淩辱。
花兒的這一輩子就算完了。
田七看了一眼吉川五門。
果然,當看到花兒之後,這個日本人的眼裡流露出了可怕的光芒。
那是一種想要生吞了花兒的欲望。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田七做了一個決定。
他需要保護花兒不會經曆這麼悲慘的事情,而且還確保不會暴露自己。
……
花兒再次看到了田七。
那次從陳籙家離開,花兒膽戰心驚,她知道那些人不會放過自己的。
可是自己能去哪裡啊?
她沒有辦法離開上海。
這次,陳家的人又找上了她。
花兒是斷然拒絕的。
可是,那些人給了花兒兩條路去選擇:
乖乖的和他們走。
或者是被剝光衣服扔到大馬路上。
你說,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無助的女孩子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
田七站了起來。
他冷冷的盯著花兒,看得花兒渾身發涼。
鬆本仁繼覺得田七太無禮了,正想說話,卻看到吉川五門朝他搖了搖頭。
苗成方也看到了,在這一刻,他忽然就明白田七想要做什麼了。
苗成方笑了。
很聰明。
畢竟是自己的徒弟啊!
……
“啪”!
田七忽然狠狠的抽了花兒一個巴掌!
他用的力氣如此之大,措不及防的花兒半邊臉都被抽紅了。
七哥……不,田七竟然打自己?
一串串的淚水,順著花兒的臉頰流下。
可她不敢反抗,甚至連抱怨都不敢發出。
自己麵對的是一個漢奸啊。
“田先生,怎麼那麼大的脾氣?”吉川五門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個女人,叫邵夢音,影視紅星是嗎?”田七冷冷地說道:“可她原來不叫邵夢音,她叫花兒,是無錫一個撐船的。又窮又土。當年我和孟紹原在無錫的時候認識她的。
我出錢,把她送到了上海,培養她成了影視新星,可是這個表字,和導演搞三搞四……”
一說完,“啪”的一聲,又是一個巴掌扇到了花兒的另一邊臉上。
不要說話,千萬不要說話。
千萬不要為自己分辨。
七哥想要救你。
“田七,何必呢?”苗成方淡淡地說道:“邵小姐是當初我的電影公司簽下的,電影明星嘛,邵小姐長得又那麼漂亮,看中她的人自然也多……可是和導演亂搞,你似乎是冤枉她了……”
一旦花兒有機會為自己分辨,苗成方已經最大限度的保護了田七。
“這是我看中的女人。”田七一把拽住了花兒的手腕,用力把她朝自己麵前一拉:“我的女人,隻能我騎在她的身上!老苗,你說她沒有和導演瞎搞?我不信,有沒有瞎搞過,一會就知道了!”
苗成方搖了搖頭。
很真實。
川本小次郎觀察的非常仔細。
剛才的那些全部都是田七真實心理活動的流露。
他不太信任田七,一直都不太信任。
不僅僅是因為田七曾經是孟紹原的乾將,而是他平時的表現似乎是太冷靜了,而且從他身上幾乎看不到任何的愛好。
隻有當臥底的人,才會把自己隱藏的特彆好,生怕自己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可是,今天田七終於流露出了他的短處,他的弱點。
他喜歡這個女人。
而且他在吃醋。
不加掩飾的吃醋。
真正的臥底,絕不會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而冒著暴露自己的危險出頭的。
“田先生俠骨柔情。”吉川五門用了一個很不貼切的成語:“可是,男人有真性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我認為邵小姐是嗎?她為不為我們唱歌並不重要,會唱歌的人有很多……田先生,你現在就可以把這個女人帶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謝謝。”
田七拉著花兒,大步朝外走去。
花兒哭著、叫著,可是怎麼也都無法掙脫。
“吉川先生,這個……”
“機關長閣下,沒有關係。”
吉川五門微笑著說道:“如果能夠用一個女人,來籠絡住田七這樣的人,我認為很劃算。我在南京的時候聽櫻井公浦彙報,田七是個毫無感情的中國人,現在看起來並不是如此。哈哈,這樣好,一個真正沒有任何感情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心裡一定有彆的秘密。川本君。”
“在!”
“去田七的門外聽著,要非常仔細的聽到每個細節,看田先生是不是真的在和這位邵小姐溫存。”
“是的,我現在就去!”
……
“田七,你想要做什麼?你走開,走開啊,你這個畜生!”
花兒被扔在了床上,緊緊捂著自己的衣服驚恐的叫著。
對不起,花兒,對不起!
田七心裡一遍遍的呼喚著。
對不起,外麵有人,一定在偷聽自己。
你七哥不是人,是個畜生!
可七哥除了這麼做,真的沒有彆的辦法了啊。
“我要把你壓在我的身上,聽你哀求,聽你叫救命!”
田七獰笑著大聲說道。
然後他走到了床邊,對著花兒又是一個巴掌。
接著抓住了她的手,用力撕扯著她的衣服……
……
“8點10分,田七開始強暴邵夢音……11分,邵夢音的呼救聲很大……”
川本小次郎仔細的記錄著每個細節。
一絲一毫都不能夠遺漏。
……
“田七,真的是個禽獸啊。”
看著川本小次郎送上來的記錄,吉川五門喝了盅酒:“整個過程,他都在不斷的毆打邵夢音……邵夢音的呼救聲漸漸低落了?可憐的女人啊……”
苗成方若無其事的聽著。
田七做這些事的時候,內心忍受了多大的煎熬?很快,田七的這些“暴行”就會有人知道,在所有正直中國人的眼裡,他就是一個禽獸。
一個畜生。
沒人知道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