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義軒春風得意,心裡對孟紹原不但一點都不怨恨,相反還充滿了感激。
被抓住,被打幾巴掌,被侮辱一頓那又有什麼關係?
孟隊長給了自己一次絕好的機會啊。
隻要抓住這次機會,飛黃騰達,出人頭地指日可待。
再不是那個人人可以欺負的落魄讀書人了。
項守農帶著兩個特務,跟在他的身後。
他來的是童家巷葡萄牙大使館附近恒隆的分公司。
這裡的經理叫嚴均同。
當初就是他的在許德山麵前說壞話,最終讓陸義軒不得不去賭場的。
陸義軒很聰明,他知道貿然去總公司,一定會引起許德山的嚴重不滿,甚至當場翻臉。
這對於完成孟隊長交給自己的任務那是大大不妥的。
可要是在他的分公司動手,不但方便,而且很快就會傳到總公司,傳到所有恒隆員工耳朵裡:
陸義軒回來了!
他大搖大擺的進了公司,嚴均同正和一個客人在那談生意。一看到陸義軒進來,還帶著三個不像善類的家夥,一怔,趕緊站了起來:
“是陸進士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西北風。”陸義軒冷笑一聲:“嚴經理一向可好?”
嚴均同知道這家夥心胸狹隘,有仇必報,再看到他今天來勢洶洶,恐怕沒什麼好事。因此陪著笑臉說道:
“還行,還行。陸進士今天既然來了,我一定要做個東,千萬賞光。來人,拿五十塊大洋出來,給這三位壯士買酒喝。”
他也是老江湖了,見機不妙,先說好話,再拿錢開路,這是在告訴陸義軒,你帶來的人都有五十大洋,一會你的好處一定少不了。
許老板手下的賭場什麼的全部都被查封,公司也都受到牽連,就他負責的童家巷的公司,也是今天才剛剛被允許開門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是萬萬不敢再惹出什麼風波來的。
“免了。”陸義軒手一揮:“嚴均同,你夥同不法分子大量走私,逃避國家稅收,破壞市場穩定,你該當何罪!”
一聽這話,嚴均同就知道今天絕不能善了了:“陸義軒,你是故意來報複的吧?”
“是啊,我是故意來報複的。”陸義軒居然一點都不隱藏:“姓嚴的,當初你在許德山麵前嚼舌頭,把我趕走,沒想到有今天吧?看到我身後的人沒有?力行社的。我就是來對付你的。”
嚴均同擦了一下頭上汗水:“力行社的?我就算真的走私,和力行社又有什麼關係?”
“對啊,他們不管走私啊。”陸義軒一臉的恍然大悟:“嚴均同,你私通日人,為日本特務機關提供南京情報,你該當何罪!”
“陸義軒,你血口噴人!”嚴均同被嚇到了,這頂大帽子要是壓到自己的腦袋上,那還得了:“我什麼時候私通日本人了?你有證據沒有?”
“證據?”
陸義軒身後的項守農冷哼一聲:“等把你帶回去了,慢慢審,證據總是會有的。來人,逮捕嚴均同!”
“陸義軒,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小人!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