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章放出的降魔金光之下,王德超化出的所有血肉,都被灼燒殆儘,全部化為了灰燼,連半滴血液都沒有留下。
孟章不敢大意,仍然祭起降魔寶鏡,繼續放出降魔金光。
他知道魔物是一種詭異的生靈,有著許多神秘的手段。
也許隻是殘存一丁點血肉,都會讓其有再次重生的機會。
一道道降魔金光將周圍的地麵和空中,都徹底的犁了一遍,確保不會有任何的疏漏。
王德超這頭魔物確實徹底灰飛煙滅了,就連他留下的魔氣,也在降魔金光之下蕩然無存,徹底消失了。
這場戰鬥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孟章的消耗也不大。
誅殺掉一頭四階魔物,孟章也算是完成了一個小目標。
他沒有就此離去,而是在附近重新找了一個無人的小山頭。
他一邊開始調息,慢慢恢複消耗的力量。一邊繼續觀戰,等待插手的時機。
如果孤鬆真君和山木真君是為了彆的事情爭鬥,因為牽涉到鬆風派和萬壑山這兩大巨頭宗門,孟章肯定是敬而遠之,絕對不會瞎摻和。
可是他們是為了爭奪魔胎而戰鬥,那孟章就不能無視了。
孟章沒有見過魔胎,唯一對其不多的一點了解,也是來自於剛才王德超的口述。
鑒於魔物一貫以來的信用,從王德超那裡獲知的魔胎情況,真實性存疑。
不好不信,更不能全信。
不過,既然被冠以魔胎之名,又和魔道相關,那孟章就不會輕易放過。
王德超說魔胎是上次魔災的源頭,應該還是有幾分可信性的。
隻要有合適的時機,他不介意除掉這具所謂的魔胎。
無論是培養這具魔胎的大修士山重真君,還是拚命搶奪的孤鬆真君。
孟章敢打賭,不管他們有多大的把握,事先做了多少的準備。隻要他們敢於吸收煉化魔胎的力量,就難逃入魔的下場。
孟章不是關心他們的死活。
而是他們這種修為和地位的修士,一旦入魔,搞不好就會掀起一場浩劫。
很多時候,孟章都有點想不通。
大橫修真界這麼多的高人,有不少修士無論修為還是見識,都在自己之上。
可是自己都能夠想明白的道理,他們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蓄養魔物,覬覦魔物的力量,怎麼可能有好下場?
他們到底是身在局中,鬼迷心竅,還是利令智昏,孟章就不得而知了。
隻見不遠處的空中,雙方鬥得很是激烈。
萬壑山的山木真君雖然暫時落了一點下風,但是距離落敗,還有很遠的距離。
孟章的打算很簡單,就是坐山觀虎鬥,尋找機會,毀滅魔胎。
在這個過程之中,最好是能夠做到不和萬壑山、鬆風派兩家宗門結下深仇大恨。
孟章消耗的力量都已經恢複了,他也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最佳。
可是不遠處交戰的雙方,還是一點分出勝負的趨勢都沒有。
元神真君級彆的強者交戰,速戰速決的情況隻是少數。大多數情況下,戰鬥持續十天半月,也不稀奇。
本來,雖然暫時落了下風,但是有著依仗的山木真君,一點都不緊張。
在激鬥之中,他還有餘力不時關注一下孟章這邊的情況。
如果孟章加入戰鬥,那局勢恐怕立即就會發生變化。
眼見孟章隻是誅殺魔物,沒有參戰的意圖,雙方在繼續保持警惕的同時,也稍微鬆了一口氣。
雙方又鬥了好一陣子,原本還有點輕鬆的山木真君臉色一變,怒罵一聲。
“好啊,原來你這個卑鄙小人還有彆的同夥。”
山木真君猛攻幾招,就擺脫了對手,然後猛然下降,向著遠山觀的山門飛去。
孤鬆真君一愣,他什麼時候有了彆的同夥了?
魔胎這種至寶,神妙無窮。在他心中,隻要知道了魔胎的存在,就會生出覬覦之心。
如果不是彆無良策,孤鬆真君也不會主動去找王德超這頭魔物合作。
孤鬆真君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不管王德超入魔之前是什麼身份,對鬆風派有多麼的忠心。
他一旦入魔,就會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就算有著以前的記憶,也會心性大變。
孤鬆真君打著同門的旗號,拉攏王德超,說服他和自己合作。
實際上,他早就準備了後手。
一旦他們成功奪取了魔胎,他自有辦法解決王德超。
可是王德超這個蠢貨,說什麼要掩人耳目,居然大搖大擺的去進攻楓葉山城所在區域,一頭撞上了太乙門的元神真君。
他掩人耳目的目的有沒有達成,孤鬆真君不是很清楚。
可是這個蠢貨損失慘重,身負重傷,卻是不真的事實。
好在被王德超忽悠過來的千影魔傷勢不重,實力猶存。
孤鬆真君表麵上繼續和王德超合作,暗中卻又去忽悠了千影魔。
這頭千影魔在眾多四階魔物之中,也算是一朵奇葩。
它的腦子不是很清楚,很容易就被忽悠了。
尤其是知道了魔胎的存在,為了奪取魔胎,它幾乎對孤鬆真君言聽計從。
王德超同樣不是省油的燈,本來就對孤鬆真君有了防備。
現在自家失去了魔物群,身上傷勢不輕,競爭力大減。
他故意暴露行跡,引來孟章,試圖和孟章合作。
如果不是孟章過來,換一名彆的元神真君在此,就算不相信王德超,多半也會和他虛與委蛇,暫時合作。
孟章出人意料的暴起發難,最後誅殺了王德超,隻能說他運氣不好。
孤鬆真君雖然有點迷惑,但是動作卻一點都不慢。
他帶著千影魔化出的眾多陰影,緊跟在山木真君身後,跟著飛向了下方的遠山觀。
孟章看見他們的動作,稍微猶豫了一下,也飛了過去,遠遠的吊在他們後麵,保持了足夠的安全距離。
之前的爭鬥,已經徹底破去了遠山觀的三階護山大陣,更是讓觀中修士幾乎死傷殆儘,隻有遠山真人重傷不起。
山木真君飛回遠山觀的時候,沒有直接在遠山觀山門降落,而是向著後山繼續飛去。
飛行之中,他隨意瞥了一眼下方。
整座遠山觀之內,已經沒有了任何活人的氣息。
原本隻是負傷的遠山真人,同樣氣息全無,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