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真人取出了一張地圖,上麵就是金虎豢養的人寵,曾經活動過的區域。
三位金丹真人需要分彆前去搜尋這些地方,找出紫金派前輩留下的痕跡,才好選定設下埋伏的地方。
孟章一邊看著地圖,一邊讓人去將石長青叫了過來。
石家祖上是紫金派的忠實附庸,他也許會知道一些什麼有用的消息。
石長青被帶到三位金丹真人麵前,恭敬無比,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以前,石長青投靠孟章,讓石家成為太乙門的附庸,很大程度上是迫不得已,心中難免會有一些不甘。
隨著孟章結成金丹歸來,石長青心中所有的小心思,都不翼而飛。
以孟章的年紀,隻要不死於意外,至少還有五六百年的壽元。
這麼長的時間,就算孟章修為不再進步,也足夠將太乙門發展成一家足以和飛鴻宗並肩的強大宗門。
石家祖上是紫金派的附庸,石家現在成為前途遠大的太乙門的附庸,並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地方。
孟章結丹之後,天賦神通他心通也隨之進階。
一般的築基期修士,隻要沒有修煉有特彆的秘術,都難以逃過他的讀心。
雖然沒有刻意去讀取石長青的心思,但是石長青心態的轉變,還是沒有瞞過孟章。
修真者天性就追求自由,不願意受到約束。修真界之中能夠出現宗門,就已經是一個極限了。
宗門的管理再是嚴苛,都不可能像凡人官府管理凡人一樣,管束修真者所有的方方麵麵。
特彆是道家宗門,由於道家風氣影響,在管理上麵就更顯得鬆散了。
一個臃腫龐大的太乙門,不但難以管理,而且也不符合孟章的期待。太過廣袤的領地,同樣難以進行精細的管理,充分進行開發。
扶持一些可靠的附庸勢力,既能夠作為太乙門的羽翼,分擔太乙門的許多負擔。也能夠更加高效的開發太乙門兼顧不過來的地盤。
隻要太乙門一直保持強大,保證對附庸勢力那種碾壓性的優勢,也不用擔心這些附庸勢力的忠誠。
麵對孟章的詢問,石長青老老實實的回答,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石家當年雖然是紫金派的忠實附庸,但畢竟不是核心。像一些事關重大的門派機密,紫金派是不可能泄露給石家這類附庸家族的。
對於孟章問到的關於紫金派元神真君相關的問題,石長青是一問三不知。
石長青的反應並沒有出乎孟章的預料,他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隨意試試。
他揮手讓石長青退下去,還是將主要精力放到了落葉真人給出的地圖上麵。
突然,孟章目光一凝,將注意力放到了一個地方。
地圖上麵那個地方,距離太乙門老山門不到三百裡,是一處看似不起眼的荒坡。
這個地方,即便過去幾十年了,孟章仍然記憶猶新。
當年,孟章還是一名煉氣期小修士的時候,厚土神將在那裡發現了一條一階靈脈。小小的靈脈之上,有著一座暗藏的修士洞府。
孟章曾經和厚土神將一起,去探查那座洞府。
在那裡,他們遇到了一群散修。
根據厚土神將的觀察,這群散修之中為首者是妖獸豢養的人寵。
在眾人進入洞府之後,觸發了洞府之中的禁製。厚土神將拚了老命,才帶著孟章逃了出來。
後來,厚土神將告訴孟章,那座洞府之中的手段涉及的力量層次太高,金丹期修士都未必能有那樣的手段。所以,他並沒有告訴孟章其中的具體情況。
孟章現在好歹也是金丹真人了,就算沒有破解的手段,那總有知情的資格吧。而且這個地方牽涉到三位金丹真人針對金虎的布局,又可能和紫金派前輩有關。無論如何,孟章都要搞個清楚。
在以前,因為孟章修為層次太低,厚土神將對他總是有所隱瞞。孟章每次問到當年太乙門的舊事,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這次問的不是太乙門的舊事,而是彆的事情,厚土神將總不至於繼續隱瞞自己吧。
想到這裡,孟章派人,去請厚土神將來見自己。
說起來,孟章結成金丹回歸門派之後,還沒有機會好好的和厚土神將聊過。
如果有機會,孟章還真的要和厚土神將談談心,多從他那裡獲取一些太乙門的舊事。
在等待厚土神將過來的時間裡,孟章和古月幽蘭、落葉真人,繼續查看那張地圖。
單從地圖上麵,還真的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隻是知道金虎派出的人族修士,足跡幾乎遍布整個無儘沙海,四處走動,到達過許多地方。
他們肯定是在尋找什麼,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收獲。
三人商量一番,也沒有什麼頭緒。
落葉真人原本的打算,不管這些地方有什麼玄虛,直接在那裡製造一些異象,讓消息傳播開去。
以金虎對那些地方的關注,肯定會經常注意其動靜。聽到出現異象的消息,多半會忍不住前來查探。
到了那個時候,就是落葉真人和幫手圍殺他的時候。
孟章卻覺得落葉真人這個打算有點太過粗疏,還需要完善。而且他自己對紫金派元神真君留下的布置,也有很濃厚的興趣。
三人正在商量的時候,厚土神將過來了。
厚土神將最近本來就在山門之中,而且他對孟章這個掌門也足夠尊重。隻要不是牽涉到某些事情,他幾乎對孟章言聽計從。
聽到孟章召見的消息,他立即就趕了過來。
孟章也沒有避諱,直接當著落葉真人和古月幽蘭的麵,說起了當年那件事情。
聽到孟章說起這件事情,厚土神將也是直言相告。
他當年修為遠遠沒有恢複,眼力不夠高明,沒有看穿那裡的布置,才差點陷在了裡麵。
因為發現那個地方牽涉到超遠金丹期層次的大能,後來他就算是實力開始慢慢恢複,也沒有再度接近那個地方。
厚土神將本來就是一個非常謹慎的性子,他覺得太乙門淪落至此,實在不宜卷入某些大能的布置之中。
至於從中獲得機緣、謀取好處的想法,厚土神將更是從來沒有產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