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章離開火井坊市之後,就騎上赤羽鷹,向著飛鴻宗的方向飛去。
飛鴻宗作為無儘沙海的統治者,從理論上來說,整個無儘沙海的土地,除了漠北齊家的領地之外,都算是飛鴻宗的領地。
飛鴻宗的領地大致分為三類。
無儘沙海最為富庶的地帶,就是飛鴻宗的直屬領地,由飛鴻宗直接管理。
那裡的每一條靈脈,每一處綠洲,都屬於飛鴻宗所有。
在飛鴻宗直屬領地周邊,就是飛鴻宗附庸家族的領地。
這些附庸的家族,和飛鴻宗關係密切,本身也受製於飛鴻宗。
它們很得飛鴻宗的信任,作為飛鴻宗的外圍藩籬存在。
在遠離飛鴻宗,位於無儘沙海邊緣地帶的偏遠地方,就是曾經的雙豐穀之類宗門的領地。
這類宗門,名義上臣服飛鴻宗,但是獨立性很強。
他們除了上繳供奉,有限度的接受飛鴻宗的征召之外,對飛鴻宗並沒有多大的忠誠可言。
一般來說,如非必要,飛鴻宗也不會輕易的乾涉這些宗門的內部事務。
像原本的林泉觀、劉家、地火門等勢力,都屬於這個範疇。
當然,飛鴻宗也不是對這些修真勢力完全放任不管。
他們在這些勢力的領地上麵,明裡安插據點,通過飛鴻樓這類的商業組織,攫取大量利益。
暗地裡,更是安插密探,暗中監視這些勢力的一舉一動。
另外,像青竹山這類和飛鴻宗關係密切的宗門,更是像釘子一樣,被釘在這些區域。經常製造事端,平衡周圍勢力。
當然,林泉觀成為金丹宗門後,得到了飛鴻宗的承認,其占領區域,算是完全從飛鴻宗獨立了。
太乙門這類林泉觀的附庸,也不歸飛鴻宗統管了。
赤羽鷹的飛行速度很快。不過半天功夫,就遠離火井坊市,離開了地火門的領地。
地火門和飛鴻宗接壤,離開地火門領地之後,就進入了飛鴻宗領地。
飛鴻宗領地廣袤無比,而且還是無儘沙海最為富庶的地方。
即便是在荒涼的沙漠之中,這裡也有著一片片的綠洲,有著眾多的凡人商旅。
在地火門、林泉觀這些邊遠地方,凡人根本不敢獨自遠行。脫離了修真者的保護,凡人綠洲難以自保。
但是在飛鴻宗領地之內,凡人可以自由來往各處綠洲之間。各處綠洲之間,各種交往頻繁。
在各個綠洲之上,都有凡人建立的大大小小的政權。
這些政權臣服飛鴻宗,為飛鴻宗管理凡間的事務。
飛鴻宗的修士,如非必要,也不會乾涉凡人的世界。
總的來說,飛鴻宗的直屬領地,算是人道興盛,繁榮發達的世界。
當然,這是在沙怪之亂之前的情況。
經過沙怪之亂的破壞,飛鴻宗的領地已經大不如前。
雖然早就從黑市那裡獲取了飛鴻宗領地現狀的情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進入飛鴻宗領地之後,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還是讓孟章大為驚歎,惋惜不已。
曾經的繁榮早就已經成了曆史。
孟章一路行來,看見了一座座化成了廢墟的綠洲。
綠洲之中滿目瘡痍,人氣全無。
昔日的居民,不論是修真者還是凡人,不是死在了沙怪之手,就是背井離鄉,遠走他鄉。
實際上,修真者生存能力強一點,在綠洲失陷之後,還有逃命的機會。
普通的凡人,麵對沙怪大軍,連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毫無還手之力,完全就是待宰的豬羊。
而且,由於沙怪徹底破壞了靈脈,這些綠洲正在慢慢的退化。
要不了很長的時間,這些綠洲就會徹底從大地上麵消失,那裡將會全部變成沙漠。
沙怪大軍破壞力量之大,讓孟章大開眼界。
無論是以前雙豐穀還在的時候,還是最近林泉觀附近發生沙怪之亂的時候。
一來沙怪大軍規模有限,二來沙怪被及時剿滅,所以造成的破壞區域並不大。
飛鴻宗這次遭遇的沙怪之亂,其規模簡直太過恐怖了。
就連飛鴻宗這樣強大的金丹宗門,都損失如此慘重。如果沒有飛鴻宗存在,整個無儘沙海恐怕都已經陷落了吧。
這個時候,孟章覺得,飛鴻宗這個無儘沙海的統治者,對無儘沙海還是有著很大貢獻的,簡直就是不可或缺。
飛鴻宗的直屬領地,和一些關係密切的附庸家族領地,其實是互相交錯、互相包裹的。
如果在附庸家族領地上麵發現了什麼珍貴的修行資源,如各類礦產之類的。飛鴻宗就會將那個地方占下,劃出附近一塊區域作為飛鴻宗的直屬領地。
或者某個附庸家族絕嗣,或者犯錯,被飛鴻宗驅逐甚至滅門,那領地也會被飛鴻宗收回。
這種犬牙交錯的領地形態,除了讓兩者關係更加密切之外,也讓飛鴻宗的觸角,徹底的深入各家附庸家族的深處。
孟章一路行來,經過了好多處已經變成廢墟的綠洲。不知道是直屬於飛鴻宗,還是屬於飛鴻宗的附庸家族。
即便那些抵擋住沙怪大軍的綠洲,在大戰之中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沙怪之亂已經平定了,但是這些防禦力大減的綠洲,又成了各路散修,尤其是散修中的盜匪盯上的目標。
飛鴻宗的直屬領地還好一點,但是那些實力不足的附庸家族,可就慘了。
蜂擁而來的各路散修,好一點的隻是敲詐勒索一番。膽子大的,那可就要直接打破防護法陣,大搶特搶了。
天災過去不久,又遭遇**。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算是倒了大黴。
孟章經過一處綠洲的時候,就遇到一夥盜匪正在打劫一處綠洲。
本來不願多事,準備就此離開的孟章,低頭發現這幫盜匪殺死防守綠洲的修真者之後,不但大肆搶劫,還對凡人痛下殺手。
太乙門好歹也是名門正派,孟章這個掌門自然也是正道修士。
看見這一幕,激起了孟章的俠義心腸。
於是,孟章扮演了一次路見不平的俠客,過了一番行俠仗義的癮。
一群煉氣期的盜匪,被他輕易擊殺。
不理綠洲中眾人感恩戴德、不停磕頭,孟章飄然離去了。
還真有幾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