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們腳下的影子。”還是經驗豐富的李奴最先發現端倪。
這群修士眼見同伴莫名其妙的被偷襲死亡,都變得很慌亂了。聽見李奴的提醒,紛紛將注意力放到了腳底的影子上麵。
眾人有了防備,偷襲的效果就大打折扣。
眾人注意腳下的影子,難免放鬆了孟章這邊。孟章抓住機會又是一陣猛攻,即便是有李奴的牽製,都有兩名修士受傷。
絕影在旁邊的一處陰影之中,顯出了自己的身影。
絕影精通潛伏刺殺之道,是一名非常可怕的刺客。
和孟章隻是第一次配合,就相當有默契,堪稱天衣無縫。
絕影手中持有的是一柄像細針一樣的刺劍,長度不過半尺,渾身漆黑。看似不起眼,殺傷力卻非常驚人。
絕影隨手扔出了幾張符,符在空中化為巨石,重重的落向了人群。
趁著敵人注意力被分散,絕影的身影再次消失。
這次,絕影施展的不是陰影遁法,她的身體沒有在陰影中出現。
她施展了土遁,身體沉入地下。在地下潛行一段距離,然後突然從地底躍出,來到了兩名修士的身後。
兩道血花濺起,又是兩人殞命。
絕影的手段讓她的戰友孟章都有點驚異。好生巧妙的刺殺手段,靈活的運用了各種法術和技能。
以絕影現在的表現,如果正麵對戰可能不是孟章的對手,但是如果背後偷襲刺殺,孟章都會感到大為頭疼。
孟章和絕影互相配合,戰鬥力大增。不過才兩個人,卻硬生生將人數占有優勢的敵人,屠殺殆儘。
說起來,孟章的修為還要比絕影稍微強一點,但是說到殺人的效率,卻遠遠不如。地上的屍體中,大部分都是絕影的功勞。
一番苦戰之後,除了李奴之外,所有的敵人都被當場誅殺。
李奴這個家夥果然老奸巨猾,眼見情況不妙,敵人太強,早就準備趁亂逃走了。
不過現在情況變了,是孟章要纏住他了。
飛劍繞指柔一直繞著李奴打轉,讓他無法脫身。
這裡已經留下了多條人命,雙方已經接下血仇,孟章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李奴離開。
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一旦成功逃脫,以他厚顏無恥、不要臉皮的性格,太乙門會多出一個難纏的敵人。
“孟掌門,我們之間沒有化解不了的仇恨。剛才的事情不過是誤會,隻要你放老夫離開,老夫可以當場了立誓,一定忘記今天的事情,以後絕對不會再和孟掌門為敵。”
這個時候,絕影也騰出手來,加入了為李奴的圍攻。
“孟掌門,還請手下留情,老夫願意投效太乙門,為太乙門效力,為孟掌門做牛做馬。”
李奴用儘了各種說辭,苦苦哀求,想要求孟章放他一馬。
可惜孟章根本不為所動,手底下毫不放鬆。
他和絕影兩人,一明一暗,一正一奇,默契配合,將李奴完全困住了。
“孟章,你不能殺我,你知道我的身份嗎?”眼見逃走無望,而且快要支撐不住了,李奴突然厲聲喝道。
求饒無用,就想要嚇唬自己。管你什麼身份,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今天你都休想逃命。孟章心中想道。
李奴先是感覺左肩一麻,那是被絕影的刺劍刺中,立即全身乏力。然後一陣劇痛轉來,讓他忍不住慘叫出身,那是被孟章的飛劍繞指柔斬斷了右臂。
“我是飛鴻宗弟子,孟章……”李奴吼叫起來。
本來準備一劍結果他性命的孟章,果然停手了,飛劍繞指柔擦著他的身體飛過。
死裡逃生的李奴暗中鬆了一口氣,嘴上可沒有停下。
“孟章,我是飛鴻宗弟子,你殺了我,飛鴻宗不會放過你的。”
孟章走到失去反抗之力的李奴身前,一掌拍出,正中他的氣海丹田。
李奴口中狂噴鮮血,身體重重的摔倒在地。小腹處傳來的劇痛,讓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絕影在李奴身上一陣狂點,讓他暫時止住劇痛,停止吐血。
“李奴,你真的是飛鴻宗弟子?”孟章問道。
“沒錯,我就是飛鴻宗弟子。”李奴斷斷續續的說道。
對於這個老狐狸說的話,孟章一句話都不會相信。
剛才那一掌,已經毀掉了他的氣海丹田,廢掉了他全身的修為。
表麵上在問話,實際上,孟章已經運轉他心通神通,開始讀取李奴的心思。
正常情況下,孟章當然不能讀取煉氣九重修士的心思,但是李奴目前全身修為被徹底廢掉,而且還身負重傷,意誌開始奔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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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困難,但是孟章還是成功讀取到了李奴的心思。
“孟章,隻要你放過我,我可以將你引薦給飛鴻宗……”李奴不知道孟章會他心通,還妄圖哄騙孟章。
孟章隨意問出一些問題,分散李奴的注意力。暗中集中全力施展他心通,讀取李奴的心思。
等到將李奴的心思了解的差不多了,孟章也懶得同李奴嗦了,直接一劍斬掉了他的首級。
看著李奴那不敢置信、死不瞑目的表情,孟章不屑的一笑,都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就算你是飛鴻宗掌門的親爹,也隻有這一個下場。
李奴果然是在吹牛,他的確和飛鴻宗有關,卻不是飛鴻宗的弟子,隻是一名外圍的探子。
像李奴這樣的探子,飛鴻宗有很多。
他們明麵上和飛鴻宗沒有關係,要麼是散修,要麼是一些小家族、小門派的修士。他們暗中受飛鴻宗的控製,散布到無儘沙海各處,為飛鴻宗刺探情報。
飛鴻宗統禦無儘沙海大半區域,憑借的除了正大光明的實力,還有許多陰私手段。
李奴的身份連他的手下都不知道。多年以前,他隱瞞身份來到這裡,成為了雙豐穀的附庸。
表麵上是一個牆頭草一般的貨色,就好像小醜一樣依附李家。實際上,卻暗中為飛鴻宗收集此地的各種信息,尤其是監控雙豐穀的情況。
本來,李奴隻是例行監視雙豐穀。但是近些年裡,雙豐穀的一些異常動向,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