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章並不知道,肖申強身上帶有那件魂器的事情,就連他在雙豐穀的同門都無一知曉。
當然,就算雙豐穀修士知道了這件事情。被他用神魂煉化並用魂術隱藏之後,肖海生就算是築基後期的高手,也沒有能力仔細檢查每個人的神魂,將這件魂器找出來。
孟章和田鎮正準備離開,又被一名雙豐穀弟子叫住了。
原來,這名弟子是宣布對孟章的獎勵。
因為他首先找到沙怪巢穴,接下來三年裡麵,太乙門都不用向雙豐穀繳納供奉。
這裡的供奉僅僅是指常例供奉,如果這三年裡麵太乙門有了新的財源,如開采礦產之類的,還是要繳納應該上交的部分。
孟章沒有想到,出了這麼多事情,雙豐穀還是沒有賴掉自己的獎勵。
想來也是,雙豐穀畢竟是這塊區域有數的大門派,家大業大的他們,犯不著為了這麼一點微不足道的靈石,壞了自己的名聲。
孟章獲得了獎勵,這次出門算是沒有白跑一趟。
因為出了肖申強被殺一事,所有附庸勢力的修士們,擔心被雙豐穀遷怒,都急急忙忙的離去了。
孟章和田鎮二人也是騎上追風駒,就踏上了歸程。
孟章心情很好,不僅僅是因為收獲了一件罕見的魂器。
另外,趙家修士倒黴,也是一件大好事。
本來趙燕北帶來家族中的精銳,是想要拍雙豐穀的馬屁。卻絕對想不到,因為孟章的無心之舉,他們一行人會被雙豐穀遷怒。
趙家家主和家族精銳不得脫身,趙家剩餘的修士,應該沒有閒心繼續找太乙門麻煩了。
太乙門暫時少了一個強敵,可以過上三年沒有外來壓力的日子了。
“這次出戰,方勇雖然表現糟糕,可是人就這麼沒了,還真是可惜了。”路上,田鎮感歎起來。
孟章沒有告訴田鎮,方勇是趙家的臥底。隻是說方勇運氣不好,死在了沙怪群中。
方勇身前縱然有著種種不是,不過人都已經死了,孟章也無意壞了他的身後名。
最為重要的是,太乙門又出叛徒了,這對太乙門名聲不好,孟章這個掌門也不會覺得光彩。
孟章和田鎮沒有直接回太乙門,而是先去了一趟甜水綠洲。
方勇在甜水綠洲還有親人,而且太乙門大部分弟子之間更是沾親帶故。方勇身死,於情於理,都要通知他的家人。
本來這些事情是田鎮這個庶務長老全權負責,不過反正順路,孟章也不介意多走一趟。
等兩人到了甜水綠洲,田鎮去安撫方勇的親人之後,太乙門駐守此地的老弟子李寶福,偷偷的來到了孟章身邊。
他鬼鬼祟祟的將孟章帶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左右打量半天,才神神秘秘的說道:“掌門,我們甜水綠洲可能發現寶貝了。”
“寶貝,什麼寶貝?”孟章也來了興趣。
於是,李寶福細細的講述起來。
原來,甜水綠洲之所以得名,就是因為綠洲的中心,有三口甜水井。
這三口甜水井井水清澈透亮,而且清涼甘甜,入口後有一種特殊的口感。
一直以來,這三口甜水井都被小心的保護起來,每日隻是定量的抽取少量井水,供甜水綠洲中的少數上層人物享用。
包括李寶福在內的幾名太乙門老弟子,自然是甜水綠洲最為上層的人物。
大概在十天以前,他們發現甜水井之中打上來的井水,裡麵蘊含了一絲靈氣。
喝下這些蘊含靈氣的井水,效果遠比他們平日裡吸取綠洲中散亂的靈氣好得多。
於是,這些見多識廣的老人們判斷,甜水井之中,應該是出現了什麼天地靈物,靈氣才沾染到了井水之中。
這些老弟子修為太差,年事已高,也沒有本事探索井底了。
這些道途無望更進一步的老弟子門,對於門派還是忠誠的,立即就將這個消息告知了門派。
孟章和田鎮響應雙豐穀的征召,前去討伐沙怪之後,太乙門中隻有清靈老道這名唯一的煉氣中期高手。
為了防止發生意外,他需要一直坐鎮門派,輕易不能離開。
於是,這件事情就被耽擱了,直到現在孟章和田鎮歸來。
孟章聽了李寶福的講述,也不等田鎮了,直接就和李寶福來到了三口甜水井旁邊。
三口甜水井挨得不是太遠,在方圓百丈的距離之內,按照品字形排列。
自從覺得甜水井中出現天地靈物之後,太乙門在甜水綠洲的這幾名老弟子,都輪流守衛在三口甜水井旁邊,防止閒雜人等靠近。
孟章先是和這幾名老前輩招呼了一聲,然後分彆從三口甜水井之中,各自打起了一桶井水。
這三桶井水之中,都蘊含了一絲微薄的靈氣。
對於孟章來說不算什麼,對於這些缺乏靈氣的老弟子們,卻是難得的大補之物。
甜水綠洲被太乙門統治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聽說有過什麼妖物之類的。
而且,這三桶井水之中蘊含的靈氣微薄是微薄了一點,卻很是精純,裡麵並未含有什麼雜七雜八的氣息。
因此,孟章判斷,這三口甜水井的井底,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出於謹慎起見,孟章還是施展破妄法眼,從井口仔細打量了一下井底。
井水清澈見底,裡麵沒有任何活物。
深不可測的井底,也看不出什麼異常來。
孟章隨意選了一口甜水井,就跳入了井中。
甜水井的井口很是寬闊,容納下孟章的身體綽綽有餘。
煉氣六重的修為,足以讓孟章長時間的閉氣了。
孟章的身體進入水中,直接向下潛入。
不過短短一會兒工夫,孟章的腳掌,就踩到了井底的地麵。
井底的地麵是堅硬的岩石,一片光滑。
孟章施放了一張土遁符,整個身體穿入了井底的岩石之中。
在岩石之中向下穿行了一段距離之後,孟章感覺到阻力大增,難以繼續前進。
一道道濃厚的靈氣從地底冒出,極大的阻礙了土遁術的發揮。
以孟章的見識,很快就從自己的遭遇,明白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