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投影?
周凡沒有吭聲,而是耐心等著祝未來的解釋。
“之前就跟你說過,因果可以粗淺理解為聯係。”祝未來飲了口酒才緩緩說:“生靈與生靈的聯係、生靈與物的聯係、生靈與事的聯係,而因果投影就是能將與你聯係緊密的物或生靈利用因果力量投影出來。”
“投影與原物或原生靈的力量無法等同,受大因果鏡使用者的修為影響,譬如投影的是修士,那個修士也就與大因果鏡使用者同境界,不過即使同境界,修士本身掌握的術法、武技、法則等能力不同,強弱當然也會不同。”
周凡握著大因果鏡的手都顫了一下,他忙問:“聯係緊密究竟是有多緊密?”
這是最關鍵的問題。
“這個就難說了,你可以自己逐一嘗試,反正這又不會遭到因果反噬。”祝未來說:“不過在你嘗試前,有兩個原則你要記住的,否則真出了什麼事,可彆怪我沒有提醒你。”
“什麼原則?”
“因果投影的第一原則,不要投影怪譎,尤其是不可知級怪譎。”祝未來臉色嚴肅說。
“因果投影能投影怪譎?”周凡怔了一下道,因為他看過自己的因果線,可沒有發現自己與怪譎存在因果線。
“生靈與怪譎是存在因果的,但這些因果線無法看到,並不代表無法投影。”祝未來說:“你隻要記住彆這樣做就好。”
“我知道了。”周凡說,他從來不是那種好奇心很重,各種作死的人,既然不能投影,他當然不會嘗試。
“第二原則,不要投影對你懷有惡意的強大生靈或敵人,要是有掌握了因果大道的修士是我死敵,這種聯係當然也算緊密的,這修士能將我投影出來。”
“但在他這樣做的瞬間,我就能感知到,並且立刻降臨在這投影之中,一般使用因果投影能力,都是處於危險戰鬥中,要是因果投影倒戈,那使用者就會變得更危險。”
周凡連忙記住了這點,這個也很關鍵,一不小心弄巧反拙,那就糟糕了。
“如果因果投影的原主沉眠了,還能投影嗎?”周凡在祝未來說完兩個原則後連忙問。
祝未來瞥了一眼周凡,“你想問的是那些沉眠的引導者對嗎?”
“是的。”周凡乾咳一聲道,在聽祝未來解釋因果投影時,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點,要是能,那他就賺大了,這些引導者個個都強得可怕,就算隻能境界隻是與他相同,但虐虐合道修士總是沒有問題的。
由因溯果、斬因果都有著很大的局限,但因果投影這個能力用處實在是太大了,這才是因果大道強大的地方,當然這是相對合道修士來說的,對掌握因果大道的修士來說,要是跨越合道境,由因溯果、斬因果都會得到加強,三個能力的差距也會縮小。
祝未來想了想說:“從原理上來說,隻要因果投影的原主沒有死都能投影過來,但實際上我也說不準,因為他們在船上,能或不能,估計隻有船知道。”
周凡連忙向船詢問,隻是船並沒有回應,“船沒說話。”
“沒說就沒說。”祝未來輕笑道:“其實你問這麼多有什麼用,還不如自己嘗試一下,就算真的能投影,但你覺得自己與那些引導者的關係算密切嗎?說不定一個都投影不了。”
這話有道理……周凡眼角跳了跳,他忽而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假如能投影,那他們都處於沉眠中了,會不會察覺,從而通過投影降臨過來?”
“這個應該不會。”祝未來笑道:“但他們無法降臨過來,因果投影就是憑著本能在戰鬥,你最多就是給他們下達一些簡單的指令。”
就算隻能下達一些簡單指令還是能接受的……周凡心裡默默地想,有些引導者與他關係不好,甚至未必能願意聽他命令,這些引導者還是不能降臨的好。
當然首先要試試看能不能投影出來再說。
大因果鏡的因果投影需要使用法則之力來催動,周凡雙眼微凝,身上的所有因果線都是驟然收斂消失,手中大因果鏡有著一道金色的線探出來,線的尾端有著暗金光芒凝作了一個人影,人影漸漸清晰,是周小白。
小白看了過來,他感到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又專注修煉。
周凡轉了轉大因果鏡,小白的因果投影就消失了,他這是先練練手,確認因果投影的用法,現在沒有大問題之後,他又再次催動大因果鏡,一道灰色的線從鏡中心探出,線的尾端噴吐灰色光芒,灰色光芒的人影變得清晰時變作了一個老者。
身穿灰衣的老者頭發銀白,這是霧。
周凡看著霧的投影咧嘴笑了笑,成功了,不過他很快挑眉道:“我的投影到了極限,但剛才投影小白的時候可沒有這種感覺。”
“這與你還有被投影者的實力有關。”祝未來解釋道:“對方的實力越高,你就越難投影,如果是我,就算我們關係不錯,你想投影估計很難,等你進入了合道境,估計就能因果投影兩個這樣的引導者。”
“一個也夠了。”周凡滿意看著自己投影出來的霧,霧是第一個引導者,對他還是不錯的,能投影出來並不出奇。
他心念一動,霧的投影就消失了,大因果鏡有著一道深紅的線伸了出來,線的尾端噴吐深紅光芒,深紅光芒很快就凝成容顏絕色的紅衣女子,紅衣女子身材好得讓天下女子妒忌,就算隻是投影,但雙眼依然勾魂奪魄。
這是胭脂。
周凡很滿意,他與胭脂關係不好不壞,但居然也成功了,還是挺給麵子的嘛。
祝未來瞥了一眼胭脂,他想了想道:“他們雖然是你弄出來的因果投影,但你要是起什麼壞心思,他們也會憑著本能反抗,並且本體以後說不定會根據推衍術法知道這事。”
周凡怔了怔,他才反應過來祝未來話裡的意思,他有些惱火道:“休要說這種話,我不是這麼無恥齷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