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原本龐大道府,隻是細如米粒的元神變得十分高大,銘刻著的七彩道紋讓它散發出一種更強大的天地威壓,它這時才算符合了道府主人身份。
而其餘飄散在道府的道種都離去,再次沉入了魂海內,它們不知從何處來,也不知從何處去。
周凡睜開眼,他體內真元在不斷增長壓縮精煉,每一絲真元逸散而出,都使得地麵的山石碎裂成渣,地底在不斷凹陷。
等周凡控製好體內的真元,他已經深處一個大坑中。
他一躍飛出了大坑。
他心裡甚為喜悅,他順利進入了道神境,那道種確實就似青銅書說的那樣,十分強悍,使得他的元神融合道種所化的道神也十分強大。
他可是與好幾個道神境交過手,那些道神境修士的道神與他的相比,有著難以逾越的差距。
修煉境界越是到後麵,就越難越階而戰。
道神境想戰勝天象境,是很難的事情,但現在他有信心,就算是天象境修士他也未必會輸。
他又花了半天時間來熟悉全新的境界。
這樣一天就過去了。
等晚上進入了船上,青銅書立刻出現了,它翻開書頁,用銀筆寫道:“我已經替你尋到了最強道種,完成了我的任務,你什麼時候給我附身?”
周凡笑道:“這看你想什麼時候開始,我可是一向很守承諾的。”
不受承諾也不行……周凡又在心裡補了一句。
“那就明天。”銀筆在青銅書上畫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好,明天就明天,我一醒來就喚你。”周凡答應得很爽快,心裡卻有些忐忑,這最強道種拿得很開心,但可是要付出五次附身代價,都不知青銅書會鬨出什麼事來。
他現在隻能期望船能夠對付得了這青銅書,他是沒辦法的了。
“不,我要你在睡醒的兩個時辰才喚我。”銀筆在青銅書上寫道,“差一息時間都不行,接下來的五天都是這個時辰。”
周凡心裡麵感到奇怪,“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是要兩個時辰後嗎?”
銀筆畫了一個微笑的表情,“你猜。”
我猜你妹……周凡笑道:“好,我知道了,我會在兩個時辰準時喚你。”
“很好。”銀筆與青銅書一起消失,似乎是為附身脫離準備去了。
周凡心裡麵隱隱有些擔憂,青銅書似乎信心十足,也不知道它要求兩個時辰後,又有著什麼深刻的用意?
但船都能猜出它會連續附身,青銅書想做什麼,船肯定也是知道的,他應該不用太擔心?
這樣自我安慰一番之後,他就忙其他事去了。
次日一早,周凡醒來,收拾一下就開始趕路,荒野實在太大了,他花一些時間才見到了一個小村子,他利用幻術使得自己進入隱身狀態,進入了小村子,不到一盞茶時間,他又悄悄從村子出來。
他進去隻不過是為了問路,他用了很直接的辦法,利用幻術一路問下去,才問清楚一座城市的位置。
他從村子出來,以最快速度遠離了村子,他看了一眼計時沙漏,發現差不多到了青銅書所說的兩個時辰後,靈念擴散,確認附近沒有任何人才降落下去,他落在地上後,準時在心裡麵呼喚青銅書。
他的身體意識回歸魂海道神之內,他連忙凝神看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青銅書所控製。
青銅書打量了一下四周,靈念瞬間擴散到極限,它輕聲自語:“沒有發現什麼危險具有威脅的東西,確認不是陷阱。”
周凡:“……”
這得多謹慎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青銅書飛了起來,它很快飛上高空,它懸空盤腿坐著,目視前方一會,才閉上了眼睛。
周凡神色凝重看著,他完全看不出青銅書在做什麼。
等過了好一會,青銅書才睜開眼,它結印施法,一縷縷青銅光芒從指尖飛出,隨風飄散在空氣中。
有著數千上萬縷青銅光芒飛了出去。
在魂海內的周凡看到這裡,他精神一振,這與上次青銅書附身在他身上用的手段一模一樣。
青銅書停下結印,那原本消散在風中的青銅光芒飛了回來,融入它的掌心之中。
這術法似乎很消耗魂力,完成之後,青銅書就什麼也沒做,直接脫離周凡的身體,消失了。
周凡拿回身體的掌控權,他麵露思索之色,這青銅書除了一開始的盤腿靜坐,後麵的操作與上次一模一樣,至少他沒有看出任何的區彆。
這難道真的是一個連續性的術法,當青銅書完成之後,它才會開始脫離船的控製?
要是這樣,那這術法未免太龐大了,需要幾次附身才能完成?
之前的引導者可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這術法完成後對他會不會有影響?
周凡苦思一會,還是得不出任何的線索,他的身體目前也沒有任何異常。
按理來說,有雙重誓言限製,青銅書無法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但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安,之前那幾個附身的引導者可坑他不少。
他很快歎了口氣,誰讓他有求於人呢,這風險還是要冒的。
他離開了這裡,直到傍晚時分才尋到了那個村子所說的城,這是一座小城。
周凡順利進入小城內轉了一圈,就連秘密閣都沒有發現,他麵露無奈,在這座小城內可搜集的信息不多,但幸好他打聽到了一座名為高偶的大城所在位置。
這片地域又為高偶域,以高偶城為核心。
普通武者的腳力要到高偶城去,就需要半月時間,但周凡估算了一下自己的速度,也就是四五天時間就可以了。
他在這小城買到了高偶域的地圖以及用材料換了一些當地的錢票,在這座小城過夜。
到了深夜後,他出現在船上,把青銅書喚出來問:“明天依舊嗎?”
銀筆在青銅書上寫著:“當然是繼續附身,不用為了這事專程叫我出來問,我不會改變主意,真改變主意我會告訴你的。”
寫完這句,銀筆與青銅書又消失了,也不知道它躲在暗處究竟做些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