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凡的話,黃不覺四人麵麵相覷,張公公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將高象城的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甚至包括十八個村子的,但這樣類似的想法我們早已想過,這恐怕不現實。”
“我不是這意思。”周凡搖頭否認道:“我的想法是我們可以將所有的武者都散開,與城內的人住在同一個房子內,要是怪譎出現,平民們或許不敵,但我們儀鸞司的武者也許會打不過那些怪譎,但總不可能似之前幾夜那樣,連.發信號給我們都無法做到。”
黃不覺四人都是眼睛一亮,他們快速思索了起來。
“不行,有個問題,就算一個房子放入一個我們的人也不夠。”聞蹄開口道:“因為十八個村子也要這樣做,就算將縣衙捕快、巡邏隊的人算進去,也是遠遠不夠的。”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計算數字,如果按照一百萬人一戶五人算,那就有二十萬戶,那他們就需要二十萬人來防守,這人數確實不夠。
要是真的擁有二十萬人,那他們就不會如此被動。
“如果人數不夠,那我們可以發放一些符籙器具,讓每戶人自己提防,至少要將救援信號發出來。”周凡又是開口道,“不需要每人都有,一戶隻需要一人擁有一件防禦器具符籙與傳播救援信號的符籙就可以了。”
“這可以做到。”黃不覺有些興奮道。
儀鸞司府儲備的符籙本來就不少,要是不夠,也可以讓白象寺、書院、世家想法去湊集,甚至可以去立刻讓符師去畫,相比人,符籙這些東西並不難獲得。
看似要幾十萬的符籙,但實際上成本並不高昂,事後還可以回收回來,賣出去或留作自用問題都不大。
“我也覺得這方法可以嘗試一下。”沈靖同樣道:“是我們一葉遮目了,我不信它們有辦法可以在瞬間殺死擁有防禦符籙的人,要是它們真的這麼厲害,就不會專門挑平民下手了。”
黃不覺四人都覺得這辦法可以嘗試,那大體的思路有了,接下來他們就立刻商量著防禦符籙與求援符籙的選擇。
要數十萬的防禦物,那器具肯定不現實,他們優先選擇成本更低廉的符籙。
而且符籙的等階不能太高,非武者也能輕鬆激活符籙。
這樣的符籙還是有不少的,周凡五人想了一會,又讓司府裡的符師過來,谘詢他們的意見。
防禦符籙與求援符籙確定下來之後,五人又火急火燎開始前期的準備工作。
就連張公公都無心睡眠。
他們必須在天黑之前,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當,要不然今夜就會有人死去。
司府的武者們也振作精神行動起來,去白象寺、書院、世家等處籌措符籙。
司府裡麵的符師也在開始製符。
“要是到時符籙不夠,那我們就隻能儘量均衡分給各區,隻要確保大部分人家擁有,那也能逮住它們。”黃不覺建議道。
對此周凡他們也認同。
他們忙得馬不停蹄。
不僅僅是符籙的準備,還有救援人手的問題。
周凡五人肯定無法離開高象城,他們一人守一區也就勉強足夠,餘下一人還要坐鎮儀鸞司府。
那十八個村子怎麼辦?
在周凡五人商量之下,他們必須確保一個村子擁有一個煉氣三段的武者,才能有所保證。
要是實力太弱,就算發現那些怪譎,說不定在支援前都難以留下它們。
要是這次留不下它們,那下次再想以這樣的方法捉住它們,那就難了。
畢竟周凡他們早已經猜測過,這些怪譎就算不是智譎,也擁有一定的智慧,同一個陷阱未必有用。
當然周凡想出來的辦法是陽謀,就算那些怪譎提前知道了也沒用,它們要是害怕,也許會離開高象城,選擇其他地方獵食。
但這不是周凡他們想要的結果,他們要將這些怪譎徹底殺死。
因為要是讓這些怪譎逃離高象城,它們禍害的就是高象城之外的鄉裡了,到時事情會變得更麻煩!
煉氣三段的武者,周凡他們第一時間瞄準的是各大世家。
但很快親自前往世家希望借人幫忙的黃不覺他們一臉氣憤回來了。
因為隻有張李家願意借出一個煉氣三段的武者,其餘大世家都不願意借出這種級彆的武者。
理由是這些武者要保衛自家的安全。
世家願意替儀鸞司去籌集符籙,但武者他們可不願意借出去了,因為這已經危及到了世家的安全。
要是怪譎侵入世家,世家擔心儀鸞司救援不及時又或者救援期間世家還是會死人。
所以世家就不願意。
對此周凡他們也沒有辦法,隻能將目光放在書院、白象寺內。
十八個煉氣三段的武者,書院、白象寺要拿出來也很勉強,而且他們也要守護書院、寺廟,未必能湊齊足夠的人數。
周凡笑道:“你們忘記甲字班了嗎?書院、白象寺隻需要借出部分,其他的可以讓甲字班頂上。”
甲字班的那些人基本都是煉氣三段,就算不是,也不會比煉氣三段差。
黃不覺先是一喜,繼而又有些擔憂道:“可是他們會願意嗎?”
這樣的事隻能交由同為甲字班的周凡去勸說。
周凡費了一些時間才將甲字班的人聚在學堂內,但人數依然不齊,一行不在。
據白象寺那邊說一行閉關一段時間了,現在還沒有出關。
周凡看著李蟲娘八人,他把事情來意說了一遍。
“能幫周大哥對付那些怪譎,是蟲娘一直想做的。”李蟲娘第一個響應道。
李蟲娘這大姐頭都開口了,熊飛秀不得不哼了一聲道:“算我一個吧。”
“天香也願意出一分綿薄之力。”夜來天香甜甜一笑道。
杜泥一臉正色道:“讀書要是不為國為民,不如回家種田,周兄不用如此客氣。”
“我也可以幫忙,但大晚上的要是睡著了耽誤事情,你們不要怪我。”候十三劍懶洋洋道,他早就放棄一天十一個時辰的練劍,恢複了懶散的性子。
皺深深冷著臉,朝周凡輕輕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周兄都開口了,也算我一個。”溫曉沒有多猶豫。
“有錢嗎?”張李小狐一臉糾結,不過他很快改口道:“算了,算了,這事使得張李家收入減了不少,影響我的月俸,鬨得我心煩,這次就免費吧。”
八人都答應了下來。